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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方的晨之環已經與昏之環 墜落(有部分彈幕) 恆升連忙停下身體,但懸崖邊懸浮的塵土還是被他的動作驚擾,迅速向下滾去。 恆升緊皺著眉,他轉過身來,嚴陣以待地看著身後的人影。 蒼白麵具們十分識趣地為那個緩緩而來的人讓開位置,他穿著一身金線勾勒的軍會制服,非常年輕,那雙眼睛卻是詭異到沒有一絲光亮的純黑,彷彿能倒映出每個人心中的所有暗沉。 律法貴族首領公爵的副手緩緩向著恆升走過來,除了站在原地沒有動作的不燭,其他人都被透瞳可怕的氣壓壓制。 天災級二段,而且與恆升這樣剛剛步入天災級的新手並不一樣,作為公爵的副手,透瞳在天災級停留的時間門,恐怕並非常人能夠想象。 他應該是整個明晨之城,除了唯一天災級三段的公爵達德利,最高的戰力之一。 雙眼詭異的青年微微抬眸,看向天穹之上略顯突兀的空之亡骸捲雲,看向漆黑山崖之下泛著水晶般光澤的荊棘牢籠,與那牢籠正中心的黑色建築,表情似乎有些懷念。 這片漆黑的建築群,是明晨之城不可言說的禁地,就連明晨之城的民眾們,也對其三緘其口。 沒有人知道那片禁地從什麼時候便被律法貴族的蒼白麵具與巡迴天平一同圍起,從此變成明晨之城上空盤旋的一個陰沉的影子。 那是軍會與傲慢,懶惰聖所,甚至他的上司律法貴族首領公爵達德利都不再涉足之地。 但是作為達德利副手的透瞳清楚的知道,那裡究竟是什麼。 那片黑色的建築群,曾經是律法貴族保密等級最高,也最重要的實驗基地。 因為裡面的實驗樣品實在是過於重要,律法貴族們甚至不敢將這座實驗基地建到遠離明晨之城的任意一個位置。 可惜自從十幾年前那場波動之後,這裡便徹底荒廢,只能等待與律法貴族合作的空之亡骸教團那邊,找到些許再次進入的線索。 畢竟那裡面的試驗資料十分重要,就算是透瞳也不想讓它們白白浪費。 透瞳看著那片黑色的建築,陷入回憶,但他身後的蒼白麵具們卻好像對那片建築群非常恐懼,手臂不受控制地開始顫抖。 它們緩緩後退幾步,透瞳猛地轉頭,眸中藍光一閃而過,蒼白麵具們紛紛在透瞳限制下停下。 透瞳轉過身,他踏著枯黑的土地,上前幾步,將恆升向著山崖之下逼去。 他像一個沒有靈魂的幽靈一般,向著恆升伸出流水一樣的長刀。 天災級二段的威壓放肆地放開,他那雙詭異的眸子中,綻放出某種不屑。 地海的使者,地海的代言人,高高在上的地海的爪牙。 透瞳雖然是律法貴族的高層,但因為末日,他也同時瘋狂憎恨著所有與深空地海有關的人。 如果不是因為那兩個高高在上的東西,他們怎麼可能淪落到要與空之亡骸教團合作,尋找如何活下去的方法這一地步。 地海,深空,以及他們的使者,在他看來,都是必須要死的人。 尤其是現在的地海使者雖然成長速度驚人,但畢竟如此弱小,如此好處理。 但對律法貴族來說,阿斯莫德大陸的其他人,他們也並不在意。 本來按律法貴族的邏輯,弱肉強食,掌握有某種特權的強者就有資格對弱者肆無忌憚。但是當這規律落到他們身上時,律法貴族們卻又轉頭不認。 自我以上人人平等,自我以下貴賤分明,這就是大部分跟隨著達德利的律法貴族的想法。 我可以肆意地決定我之下者的生死,但是深空和地海可沒有權力仗勢欺人決定我的生死。 而且……我如此重要,憑什麼要與其他生死無所謂的人,死在一起? “透瞳閣下!” 不燭伸出手,攔住向前走的透瞳,雖然他也對這位敵對方的律法貴族心有恐懼,但他還是堅定地邁出那一步,攔在恆升與透瞳之間門。 “無論如何,您不能越過巡迴天平執法。” 不燭冷靜地開口,手上纏繞著血線。 雖然他只是升變三段,但是他還是為了恆升,為了巡迴天平的堅持,站了出來,直面對天災級二段的可怕存在。 “讓開,秩序的孩子。” 透瞳開口,聲音輕蔑又不屑。 他看向不燭,就像在看某個陷在泥潭裡,瘋狂掙扎的小動物。 雖然秩序委員長的態度怪異,但是他的兒子與巡迴天平那些傢伙,還保持著強硬的姿態。透瞳非常好奇,在明晨之城馬上就要一邊倒的局面下,他們還能堅持幾天? “我不想再說一遍。” 透瞳手中長刀又亮了一瞬。 而他身後的蒼白麵具開始適時地陰陽怪氣。 “不燭少爺,您再這樣下去,我可就有理由懷疑,您是在故意袒護這個危險分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