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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去經年:少廢話,我就問你行不行吧?】 【課代表:行,那必須行,你有你的招牌,我有我的招牌,等著吧,今晚我就幫你把這個解碼發到漫畫論壇裡去。】 課代表的速度很快,他這邊還和恆升吃著燒烤,那邊解碼就已經完成。 出乎他的意料,在資料庫中,能與這些二進位制程式碼一一對應的並非其他密碼語言,就是所謂的——聯邦古語。 而且……這幾句話的內容也很值得商榷。 無臉似乎與他達成某種默契,在以各種方式,將自己無法直接傳達出來的線索告訴他這個身處地海世界的人。 地海世界根本就是一個真實存在的世界,而無臉不知為了何種目的,在為這個世界刻畫故事,傳播故事。 雖然不知道現實世界是因為無臉的刻畫而與地海世界扯上聯絡,還是原本這種聯絡就存在,但是就目前來看,他與無臉老賊,未必就是敵人。 於是謝經年從這些聯邦古語寫就的句子中得到靈感,並且想到一個很有意思的橋段,準備付諸實踐。 黑袍的深空使者於夜色中若隱若現,隨著腳步的凝實,身形凸顯。 “當我們將鈴蘭哀悼——當我們獻出星光的羽毛~” 黑色的頭紗長長地垂過膝蓋,在點點碎星之下,是半張蒼白漂亮的臉。 “當天空已經蒼老,當巨鯨填入海潮~” 深空使者出現在這座嘆息之牆體系的邊防小鎮,嘴角一直勾起,他哼著不成曲調的歌,像是一隻玩味地觀賞世間門一切的眼睛。 “在深藍與幽綠的縫隙邊緣,我看到沉眠的女人,沉入海藻。 遊子啊,遊子,死去的故鄉,還在期盼你的叨擾~” 深空使者向前走,漫無目的,不知前方。 但有些怪異的存在並不想讓他向前。 深空使者停下腳步,也停止了哼唱,他似乎感應到什麼,微微偏頭,黑色的長紗隨著他的動作輕輕搖晃,飄逸又漂亮。 一雙雙半透明的銀色手臂伸出,那也許是深空使者揹負在身後的冤魂,也許是地海凝聚出的怪異怨念。 它們試圖抓住他的腳腕,讓他停在原地,當然,最好是被共同拖入深淵。 但深空使者甚至不屑於施捨它們一個眼神。 沸騰的銀輝衝過,那些銀色的星空瞬間門碎為片片光點,隨後聚集在一起,融為一個表情悲哀的人影。 那道人影身著長袍,被銀色星空組成的髮色偏藍,是位青年男子的形象。 “你不敢見我嗎?” 男子用極為哀慟的眼神看著深空使者的背影,好似遇到數年不見的故友,對方卻已然物是人非,滄海桑田,再也回不去過去的時光。 “我的老友?” 男子聲音悽楚,隔著悠遠的時光,向歲月的彼端眺望。 “沒有必要。” 深空使者冷聲道。 他背對著那個青年男子的幻影,脊背挺的筆直,像是一棵屹立在冰原上冬夜的霧松,不論多重的風雪,都能一個人死死扛住,護住身下一片瑩綠的幼草,等待春天。 “你可是我們最好的朋友啊……” 青年男子發出一聲嘆息,像是真的在哀嘆自己失去的友誼,痛心變化的友人。 但他還沒有說完,他的身影便瞬間門被銀色的水晶流沙貫穿,扭曲成破碎的光點。 銀色和銀色糾纏在一起,就像昏之環的碎片,在這一方小小天地裡,卻又遠比那黯淡的碎片要絢麗多彩。 “你還真是聒噪。” 深空使者流沙銀輝的手指拂過耳邊流淌下來的鳥羽形耳飾,看向那些碎片的目光就像北方萬里冰原深處永不融化的凍土。 “別再偽裝他們。” 周圍的一切突然安靜,像是被按下暫停鍵。 在一片死寂般的空間門中,一個無法形容的機械怪異聲音憑空響起。 “無趣的孩子,也不陪我多演一會兒,難得我現在還能分的清虛幻與真實。” 那些碎片融化在一起,旋轉為巨大銀色鳥雀陰影,精美的羽翼隨著揮舞洋溢位流沙般的光澤,漂亮至極。 “不過……你既然記著他們,還能如此迅速地下手殺掉他們,也真是冷血。” 鳥雀陰影的聲音嘈雜混亂,像是壞掉的錄音機,它在說這些話的時候語調沒有絲毫起伏,如同被提前設定好的程式。 怪異的科技感在它的身上體現,又被那混亂的雜音沖淡。 “他們攔在前面,我也只是選擇了更有價值的一方。” 深空使者微微側頭,似乎在與鳥雀陰影機械製造的眼瞳對視。 他們看著彼此很長時間門,好似無聲的對峙。地海的潮聲在不遠處傳來,昏之環落下黯淡的光點,被邊界染上瑩藍的色彩。 最終,鳥雀陰影率先開口。 “那就好,我的孩子,我對你非常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