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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少有點詫異。
他和喻見不熟,喻見近期負面新聞纏身,他也是在這期間成為對方新的經紀人。
喻見平常話不多,對公司基本言聽計從,有幾分人淡如菊的意思,跟熒幕上呈現的形象很相符,即使身處麻煩中,也始終一副隨遇而安的模樣。
但偶爾他又覺得不太對,圈裡沒幾個“老實人”。
也許今天他才和對方見到第一面。
沒地方坐,坐床也不合適,蔡晉同走近喻見,隨意站靠著牆壁,沒有搶過話語權。
“那您想吃什麼菜系?”喻見問。
“看我身份證上的資訊,我是S省人,”孟冬說,“那就吃麵食吧。”
“您還記得S省以麵食為主?”
孟冬笑了下:“我也還記得語言功能。”他雙臂張在兩側扶手,蹺起腿說,“大夫說失憶這種事沒定論,能不能恢復難說,這可能會變成一件很持久的事。”
喻見點了點頭,沒說話。
孟冬等了一會兒,道:“昨晚外面聚了很多記者,我才知道喻小姐是公眾人物。你閒暇應該不多。”
圍巾垂搭在手背上,喻見擰起一頭,在指腹間轉了轉,說:“這次意外責任在我們,我會負責的。”
蔡晉同後背離牆。
門外護士現身,通知孟冬去做各項檢查。
孟冬站了起來,扯了下外衣,羊絨大衣帶起風,喻見的髮絲拂過嘴唇。
孟冬低頭望著對方:“我先去做檢查,喻小姐隨意。”
喻見也起身,說了一句:“孟先生心態很好。”
孟冬手插著口袋,低眸俯視對方,想了下道:“大約我比較樂觀。”
人跟著護士走了,蔡晉同才開口:“這男人是個麻煩。”
喻見看向他。
“說話滴水不漏,你看看他回你的那些問題,針眼洞也能被他說成黑洞!”蔡晉同撇著嘴,“這人很難搞。”
喻見視線在他臉上轉了一圈,沒說什麼。
蔡晉同又說:“你也不該攬責,這畢竟是你父母的事兒。”
喻見朝窗戶走去:“記者能讓我賴掉?公司也清楚,不然能讓你跟我回來?”
“這只是公關規劃的一部分,讓記者跟蹤你再寫幾篇稿子,這事兒也就過去了。”蔡晉同看著她說,“看來你很重視你父母,全給你父母擔著,也不讓他們插手。”
喻見也沒否認,她雙臂搭著窗臺,欣賞什麼都不看清的景色。
蔡晉同靠著窗戶說:“不如這次寫書,就從你父母這邊寫起。”
喻見瞥了他一眼。
蔡晉同語重心長:“你呀,聽我的沒錯,你看你出道這麼久,自個兒的隱私半點不透,都說什麼以為你不食人間煙火,結果這回形象大反轉。
你要耐得住性子,是可以等外界遺忘了你的負面新聞再露面,但這不是有更好的辦法嗎,讓你的粉絲更瞭解你,知道你是個什麼樣的人,知道你的才華是實打實的,好好重塑一下形象——就這麼著,從你孝順父母開始!”
蔡晉同原本沒抱希望,他提出寫書這主意後喻見一直沒點頭,但也許她今天心情不錯,竟然回應了他。
“我以前可不孝順。”喻見說得漫不經心。
蔡晉同站直了:“哦?”
她以前確實不太孝,初二那年她對父母說:“我準備以後當廚子了,要不現在就不念書了!”
父親樂呵呵地當成玩笑,母親問:“是不是期末考又考砸了?”
她一臉認真:“成績還沒出不知道。但我說真的,爸你現在就教我做菜吧,我高中就不念了,回家繼承飯店。”
父親收起笑,母親壓著她腦袋去臥室:“給我去寫寒假作業——”
把父母氣得半死。
當晚她窩在臥室,面前橫著寒假作業本,耳朵裡塞著耳機,MP3的螢幕上滾動著《Stay Here Forever》的歌詞,音量不大,所以臥室門一被推開,她就火速摘下耳機,把MP3塞進作業本底下。
母親沒心情找茬,說了句:“早點睡,明天一早我們去坐火車。”
她一愣:“去哪?”
母親:“說了你也不知道,快點睡。”
她確實不知道那個叫做蕪松的小鎮,遠在外省,坐火車要二十個小時,之後還要轉兩趟大巴才能抵達,這是親戚告知父母的路線。
這是她第一次坐火車,寒假期間返程高峰,火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