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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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我和別人差不多的，都是從繡荷包開始麼，小孩子能有多大本事呀，我做得再好也不過比別人多幾個銅板而已，這已經很多了。可我奶奶一直堅信我可以出頭，沒有她的堅持其實我只是個普通的農家女而已，我小的時候家裡還很苦呢，我娘要出去擺攤，在碼頭賣小菜做餛飩賺幾個錢補貼家裡，那是真的辛苦啊。

碼頭風大可冷了，我孃的臉吹的都皸裂了，手上全是凍瘡一道春天化凍的時候特別難熬，傷口又疼又癢，因為沒錢我娘捨不得擦藥，我爹就去山裡採點草藥回來碾碎敷上，可是效果卻不是太好，連這幾年我孃的手啊，都不忍心看。那幾年我還沒有出頭又遇上徵兵，我奶奶拿出了棺材本保住我大哥和我二叔他們的徵兵，家裡全花幹了，你不知道吧我奶奶年紀很大了還要繡東西拿去賣呢，後來實在看不見了才不得不停手的。”

“哎，那還真是很不容易啊。”

“是嘞，後來我自己能繡荷包比別人好了，家裡情況才算緩解一點，多少有點餘錢能留下，幾次大災小災因為我家有點小余錢買得起糧種才算熬過去的，農家人其實很苦的，像我家我們村生活算是不錯的，遇到的災都是小災還能扛過去，我家的錢也不敢亂花，都是我娘和我奶奶存起來定期換成銀子存上，來年春天要是糧種不行或者不下雨種不發芽死了就要立刻重新買種子補種，不然錯過時間一年都沒有收成就是大事了。”

“原來農家人那麼辛苦艱難啊。”李夫人倒是不知道這些。

“嗯，我娘每年都和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