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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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楊善水深知丁能通的手段,錢學禮、黃夢然的下場,楊善水每每想起來都覺得觸目驚心,這些年若不是自己處處行揖遜讓,怕是下場不會比錢學禮、黃夢然好多少。因此,懾於丁能通的威勢,楊善水儘管心中芥蒂越來越多,但是臉上仍然是一副怡然自得的神情。
今天最高興的當然是胡佔發和榮國庫,兩個人都是丁能通一手提拔起來的,特別是黃夢然主持駐京辦工作期間,兩個人深受打壓,如果當年丁能通不殺回馬槍,那麼黃夢然主政駐京辦的陰謀就會得逞,胡佔發和榮國庫怕是早就被趕回東州了,哪還會有今天的榮耀。因此,兩個人心中充滿了對丁能通的感激。
丁能通一走進包房,眾人無不起身相迎,丁能通擺了擺手示意大家入座,自己脫了外套遞給服務小姐,信步坐在主位上。
這時白麗娜揮了揮手,讓服務小姐走菜,然後嫵媚地問:“頭兒,喝口子怎麼樣?”
“今天是祝賀你和佔發、國庫高升,同時為佔發、國庫送行,不喝口子,要極品茅臺。”丁能通說完,服務小姐應聲出去了。
楊善水親自為丁能通倒了一杯龍井,訕笑著問:“能通,不是說還要為習濤接風嗎?他怎麼沒來呢?”
“習助理被他哥哥找去了,接風的事以後再說,今天咱們主要是為佔發、國庫送行!”丁能通輕描淡寫地說。
楊善水其實是明知故問,他早就從陸力生秘書的口中打探出了陸部長晚上的行蹤,之所以這麼問,是故意讓丁能通難堪。你丁能通在駐京辦不是一手遮天嗎?這回來了個不聽吆喝的,我看你以後的戲怎麼唱?
楊善水有一種幸災樂禍的心理,他皮笑肉不笑地接著說:“能通,我看這個習濤是來者不善啊!”說完,眼睛裡射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刻毒的餘光。
“是啊,頭兒,市安全域性的“特務”怎麼派到咱們駐京辦來了,簡直是風馬牛嘛!”榮國庫不解地問。
“聽說習濤的哥哥習海在中央警衛局當處長,這小子是不是因為他哥哥才受寵的?”胡佔發兩片薄嘴唇一瞥,不屑地問。
●【10。送行(2)】
這時幾個服務小姐掇菜的掇菜,倒酒的倒酒,不一會兒席面便豐滿了起來。
丁能通面色溫和地說:“這兩年咱們東州市駐京辦在偌大的北京城博得了個‘百姓駐京辦’的美名,成績都是仰仗大家取得的,特別是善水同志,主管民生工作,兢兢業業,不計得失,佔發、國庫、麗娜,你們的進步,凝結著善水同志的心血,我提議這第一杯酒先敬善水同志!”
眾人無不響應,一起站起來,對著楊善水雙手托杯一起飲了。楊善水沒想到丁能通會當著胡佔發、榮國庫的面如此給自己面子,心裡一激動一仰脖子喝得涓滴不剩。
酒入愁腸,楊善水心裡熱乎乎的,他暗自佩服丁能通對自己的懷柔之術,要論起手段來,自己根本不是丁能通的對手,不過他還是想聽聽丁能通對習濤的看法,便用悻悻然的表情說:“能通,我看習濤和咱們可不是一路人啊!”
“那你說他是哪路人?”丁能通玲瓏地反問道。
“依我看,既不是河水也不是井水,而是海水啊!”楊善水陰腔陽調地說。
“楊主任,你說的這個海,該不會是中南海吧?”白麗娜逗趣地問。
“即便習海是中央警衛局的處長,也沒什麼了不起的。”榮國庫不忿地說。
“國庫,這你就不懂了,別看是個處長,那可是少將軍銜!”胡佔發一邊點菸一邊說。
“有那麼高的軍銜嗎?”榮國庫將信將疑地問。
“國庫,中央警衛局現在是副大軍區級單位,局長剛配上上將軍銜,正大軍區級,習海是正處長,正應該是少將軍銜呢!”楊善水有意將習濤的分量說得很重。
丁能通早就看透了楊善水的心思,他呷了一口茶,接過話頭說:“善水,我記得你的名字有上善若水的意思,什麼是上善若水?老子的意思是說,做人要像水那樣。水善於幫助萬物而不與萬物相爭。它停留在眾人所不喜歡的地方,所以接近於道。上善的人居住要像水那樣安於卑下,存心要像水那樣深沉,交友要像水那樣相親,言語要像水那樣真誠,為政要像水那樣有條有理,辦事要像水那樣無所不能,行為要像水那樣待機而動。佔發、國庫,你們倆即將走上領導崗位,我希望你們今天記住‘上善若水’四個字,‘夫唯不爭,故無尤’。”
丁能通話含機鋒,楊善水聽罷瘦削的臉頰痙攣了幾下,並未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