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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周圍的人因為葉子問的問題,也有些發笑出聲,對清河鎮的老百姓來說,平日裡魚肉是最常吃的,下河撈一些就有。
可是蝦啊、螃蟹啊這種金貴的食材,只有那些大戶人家和官老爺才吃的起,問一個賣菜的人吃沒吃過這些東西,不是笑人窮,打人嘴麼。
話說病了亂投醫,他覺得自己想必是瘋了,才會跟著眼前十歲的小女娃瞎起鬨,在抱著媳婦漸漸發冷的身體,李菜農僅剩的防線被擊垮了下去。
葉子前世只是一個小廚師,對治病可謂是一竅不通,看著眼前找不到病因的孕婦越來越難看的臉色,也只能在一旁乾著急。
難道這個地方有某種遺傳病或者什麼潛在的病痛,例如近親結婚啥的,才引發這種無奈的死亡?
時間是一把磨人的殺手,它慢慢的一秒一秒的抹殺著人的堅持,對求生的希望,及命運的無助。
葉子蹲在一旁眼中泛淚,看著李菜農夫婦不知該如何是好,她不是神,沒有空間沒有靈泉沒有金手指,沒有任何能讓人起死回生的寶貝,只能蹲在一旁看著死神悄悄的奪取兩條人命。
好似有種東西叫回光返照,李菜農的媳婦原本緊閉的雙眼,突然的張開,她使出全力的想要開口說話,嗓子卻像被人看著,一點聲音都發不出來,最後,她帶著未出世的孩子離開了。
葉子看著她說話的口型,甚至是模仿著她可能想要說出的話,除了知道是三個不同的字外,別的毫無頭緒。
郎中來了,人去走了,和包子店小陳媳婦的結局一樣,都躲不過死神的關顧,離開了人世。
郎中有些上了年紀,鬍子有些發白,他的額頭參出少許汗,興許是跟著衙役小跑過來的原因,不巧的是這個郎中剛好也是包子店小陳請過的郎中。
“唉,人走了。”郎中有些無奈的嘆口氣,宣佈了這個不幸的訊息。
“媳婦,媳婦啊,你怎麼就這麼走了啊,你讓咱以後的日子怎麼過啊!”聽到郎中最後的宣判,李菜農的神經徹底的奔潰,一個年紀不小的男人,哭的眼淚鼻涕一臉上。
周圍的老百姓大多表示關心,有些平日裡和李菜農關係好的鋪友,拍拍李菜農的肩膀,說些節哀順變的話語,更有膽子大些的比較理性的媳婦,直接開口說:“李老弟,妹子人已經走了,得想法子送她最後一程,別讓妹子走的不安心。”
入土為安的觀點不管哪個時代都根深蒂固,人走了是件大事,對死人和家屬來說,需要操辦的事情就不少。
走了人,首先要做的是幫他/她換上乾淨的衣裳,髮絲、臉啊之類的都得弄乾淨,免得他/她到了那邊不體面,被笑話。
清河鎮這邊還有個習俗,男女雙方結婚的時候,女方的爹孃在幫女兒準備嫁衣的時候,也會準備好喪衣、喪鞋,這種東西準備的早,能保佑人長命百歲。
男方的東西則由新進門的小媳婦準備,家境條件好的,還會選些上好的木頭找木匠做棺木,以備百年之後使用。
沒過多久,李菜農的家人聽到風聲趕忙過來,見到被人抬到鋪子裡頭的已經死去的媳婦,李菜農的老孃抱著屍體大哭大鬧,“咱這上輩做了啥孽啊,咱的兒媳婦啊,咱的孫子啊,老天爺啊,你不長眼的,不給咱留條活路啊!這日子過不下去了,過不下去啦!”
根據清河鎮的縣令,滿十六週歲的人死亡,必須找郎中看過,在死亡書上寫明原因,在有當差的衙役確認無誤,交給專門的人來備案保管後,這家人才能安排亡靈的後事。
郎中認真的瞧著李菜農的媳婦,有些自言自語的說,“怎麼症狀看起來像是中毒?”說完,他從隨身帶的小包裹中拿出銀針,刺進了李菜農媳婦的喉嚨,拔出來後見銀針沒有變色,他一臉不解的繼續說:“不對啊,那怎麼可能?”
這個時代的人查中毒很簡單,一是用銀針刺喉嚨,二是檢查身體,銀針是否發黑或者身體是否發黑發青,則是用來判斷中毒的標準。
“這位老太,麻煩你看看你的兒媳婦身上可有發黑發青的地方?”郎中明白李老太太的難過,可有些程式他還是得走一下的。
如果死的是名男性,這個檢查他自己做便可,可死者為女性,就算已做他人婦,在男女授受不親的觀念下,他也是無權檢視死者的身體。
李老太對郎中用銀針刺自家兒媳婦的喉嚨已經萬分不滿,對郎中難免有些偏見,聽到郎中的話,直接丟出一記白眼,根本就不去理會他說的話。
郎中有些尷尬的站在一旁,走也不是,站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