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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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銷售人員或者工廠經理解釋我搞不明白的所有事情。比如,為什麼我們賣給一個小批次使用者的產品要報大宗買賣的價格?為什麼另一個使用者得到的產品上有黑色斑點?
這些問題引起了銷售團隊對我們的產品應有的注意,也讓我更全面地瞭解了產品的銷售狀況。
然而,只會提問還是遠遠不夠的。你必須確定,自己的問題能引發爭論,並且讓大家採取相應的行動。
要記住,雖然你是一位領導,但說過的話並不意味著自然就能夠實現。
這裡有一個案例。在 20 世紀 90 年代後期,我對一種設計了更大的通道的核磁共振成像儀產生了濃厚的興趣。如果你曾做過核磁共振檢查,你就會知道我在說什麼。你臉朝上躺著,被機器慢慢帶進一個通道里,可旋轉的磁體將對你進行掃描。
在當時,這些機器中的通道—或者說“孔”—設計得非常狹窄,在 40 分鐘的核磁共振掃描過程中,患者會產生得了幽閉恐怖症的感受。當時有訊息稱,日立公司正在生產孔道更寬的裝置,但我們醫療裝置行業的人不願意理會這種產品。他們說,醫院永遠不會接受這種通道雖然寬敞,但成像質量卻比較差的裝置。
可是,我自己有過做核磁共振的經歷,所以我並沒有那麼容易被他們說服。那個儀器真的能使人產生窒息的感覺!一有機會,我就會請醫療產業部門的人再次回去考慮一下,難道醫院就不願意犧牲一點點成像質量,換取患者的舒適感受嗎,尤其是做那些比較簡單的檢查,如手肘和膝蓋檢查的時候?同時,難道成像技術就不能得到改進嗎?
面對我的質疑,醫療事業部的反應是商業生活中最常見的敷衍。“我們會認真考慮這個問題的。”他們向我保證。當然,他們並沒有認真對待。我是個無知的外行,愛管閒事罷了,他們只需要稍微撫慰我一番就可以。
一年後,日立公司生產出了寬孔道的掃描裝置,並奪取了大量的市場份額。我們花了整整兩年的時間才趕上他們的腳步。
我絕對不想透過這樣一件事情來把自己描繪成一位英雄。
完全相反。
我非常後悔,為什麼自己沒有付出更大的努力,對下屬們提出更嚴厲的問題。我原本應當堅持,要及早投入財力開發自己的大孔道裝置。可是到最後,留給我們的只有無奈:“我早就知道這個結果”,並且還想說,“我早就告訴過你們,事情會改變的。”
以上兩種表態都毫無價值。這或許是顯而易見的,然而,我卻看見過很多領導的拙劣表演。在把事情弄糟之後,他們就是這樣用事後諸葛亮的態度為自己開脫責任。幾年前,我常遇到一位有名的 CEO ,他的為人非常隨和,好打交道。但是,每當有訊息傳出他的公司遭遇某種挫折之後,他總會這樣說:“我早就知道下面的人不應該那樣做的。”由於某種原因,這樣的說法或許能讓他有更好的感覺,但它究竟有什麼實際意義呢?
在我們所有人的職業生涯中,都有扮演事後諸葛亮自吹自擂的經歷,這都是自己犯下的罪行。
這是可怕的原罪。
如果你提出的問題和關心的事情沒有引起員工們相應的行動,那將依然沒有價值可言。
我很清楚,大多數人不喜歡被別人審查和監督。如果你大力推薦某種產品,或者為某個專案做了漂亮的計劃演示,卻被老闆以各種刁難的問題回應,那將是令人憤怒的。
但這就是工作。你需要找到更多、更好的解決辦法。而提出問題、開展有益的辯論、採納決策和付諸行動,才能使大家達到這樣的目的。
成功的公司都信奉冒險和學習。
但是在現實中,這兩個概念經常是空頭支票—而沒有其他的內容。有太多的經理人,他們極力主張自己的員工大膽嘗試新東西,可是等專案失敗之後,便把嘗試者罵得狗血淋頭。於是,有太多的人會選擇生活在自己營造的、因循守舊的世界裡。
如果你希望自己的員工大膽試驗、開拓他們的思路,那麼你應該自己做出表率。
例如承擔風險。在建立一種鼓勵勇敢創新的企業文化時,你可以講講自己曾經發生過的失誤,以及從中學到的教訓。
已經數不清有多少次了,我總會告訴周圍的人們自己曾犯下的第一個嚴重錯誤—而且是非常嚴重的錯誤— 1963 年,我們在馬薩諸塞州匹茲菲爾德鎮的一座試驗工廠發生了爆炸。爆炸發生時,我正在馬路對面的辦公室裡。一個小火花引燃了一大罐揮發性液體,隨即發出巨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