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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這新鮮病也越多,這就是一個道理啊。我們老爺子瞧病叫貧民不取利。您打聽去,凡是窮苦人到那瞧完病,連錢都甭給。“
“要叫你這麼一說,你們老爺子一年得拿出多少錢來往外賠呀?”
“賠呀,沒那事。這本地大財主多極了,再有那欺壓鄉黨,魚肉鄉里,為富不仁的老財要得了病,行了,有他一個人就叮以了,我們老爺子給他瞧病,比如說他這病是二成,頭一付藥下去就六成了。”
“喲,怎麼回事?”
“哈哈,怎麼回事,讓他病鬧得兇點,說你這病我得包治,你得給三萬兩白銀,沒有三萬兩銀子好不了。好,這叫窮人吃藥富人還錢。”
“啊,夥計,這還真有點意思。”
“多新鮮呀,我們老爺子手下治一個好一個,沒有一個活不了的。哈哈哈,您知道嗎?不是庸醫殺人,記住兩個驗方?看了看脈相書,跟著就給人家號脈去,胡給家藥吃,治不好,也給藥死,那可不成。”
夥計把這事情一說,大家哈哈一笑。吃完飯以後,喝茶休息。
第二天一清早起來,擦臉、漱口,算完了店飯帳,多給夥計一點小費,幾個人出來,亞然和尚帶著他們大家往東來,越過十字街往前走,來到東口路北。看見老俠五十古的房子前門在中街,後門直通后街,甲第連雲,房子很多呀。靠前街這一溜就是八間誠心房,偏開一點是大門,上有門燈,下有懶凳,上下馬三層石臺階,一邊四棵門槐,東邊的大廈是走馬門。就在這正門往西靠牆根一拉溜,有託著腮邦子的,有捂著腰的,有哼唉喲的,有兩人架著的,有預備門板抬來的,有背來的,有攙來的。
大門開著,果然這門洞裡靠東邊,當中有個門,門外頭有個桌子,門裡頭有一把椅子,就堵著這個門。
桌子上頭有脈枕,還有紙筆墨硯,旁邊有個凳,是病人坐的,就這門洞裡頭一個門,掛著蝦米須的斑竹簾。門上頭有一塊匾,木質很講究,當中三個字:八卦堂。八卦堂的上邊有兩個小字:廣東。門簾掛著,看不見有人往裡去,就在這瞧病的桌子旁邊,站著一個人,手裡頭拿著一疊紙條,這個人五十多歲,大高個,大奔兒頭,紫紅一張臉兒,紅紅的眼眶,眼珠兒發黃。穿一身藍衣扎著絨繩,腳底下薄底兒的靴子,他就是老俠王十古的大弟子,金睛紅龍應太和。
看這意思,王老俠還沒從院子裡頭出來呢。應大和拿著這疊紙條,到了門口從頭一位病人開始撒條,一個一個,可能這白紙條上頭有號碼,一位一位的叫,一直髮到最後回來了,把剩下的紙條壓在桌子就進了院子。一會兒的工夫,陪著老人往外走。
亞然和尚用手一指:“您看,這位就是。”
“哎呀”哥幾個隨著亞然和尚的手這麼一瞧,喝,王老俠好精神哪,中等身材略微的高一點,八十多歲了,這麼大的年紀,腰板不榻,雙肩抱攏,米色綢子長衫乾淨極了,白綿綢的褲子汗衫,高挽著的袖面,腰裡繫著絨繩,寸底的粉底大紅緞子朱履鞋,上繡五福捧壽,紅緞子沿邊。往臉上觀瞧,面似晚霞,紅中透粉,粉中透潤,皺紋堆壘,精神矍鑠,兩道蠶眉斜飛入天蒼,壽毫微長,微開眼瞼,二眸子金光閃閃賽似兩盞金燈。鼻如玉柱,唇似丹霞,大耳有輪,頜下一部銀髯灑滿前胸,不散不亂,根根整齊。
老人家步履矯健,應太和陪著來到門洞,老人就座位把桌子擺到門口。
第一號打外頭進來。
“老爺子您早啊。”
“坐下,坐下,還好嗎?”
“好多了,您哪。”
“你呀,再有一付藥就齊了,坐下我給你號號脈。”
病人胳膊放在脈枕上,老人家閉著眼睛一號脈。中醫講究望、聞、問、切呀,號完了以後,拿起筆來開藥方,讓病人去抓藥,跟著叫第二號。慢慢的一個一個往下瞧,順順當當的,人們出來都是高高興興的,這一瞧就到晌午了。老俠王十古,推桌子站起來,正要往裡走,亞然和尚合掌打問訊:“阿彌陀佛,王老俠客,王施主,別來無恙啊。”
“哎喲喝,哈哈哈,是哪位啊?”
亞然和尚說:“老施主,你不認得我了,貧僧亞然哪。”
“哎喲喝,前輩。”
王十古連連的拱手作揖:“這是哪一陣香風把前輩吹到寒舍,恕過王某未曾遠迎,恕罪,恕罪。”
“老俠你大客氣了,不是這一次貧僧我自己來拜訪,我還同著一些朋友來的。”
“大夥兒請吧。”
三十古就知道這裡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