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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該彌合房頂了,先是安放斜岔兒椽子,抹了油膩子,絲毫不錯,搭瞭望板,蓋上錫被,將灰士都一一按攏堆好,挨次兒穩了瓦。又從懷中掏出小笤帚掃了一掃灰土,紋絲兒不露。收拾完畢,才離了四值庫,按舊路歸來,尋著原先做的暗記兒,取下來帶走。聽到皇城鐘聲,已是五鼓了。當朝天子睡在龍鳳榻內,抱定心愛妃子,卿卿我我,兩情依依,小妃兒壓在紅寢被上,把個玉體半裸半掩,粉紅色的面板,柳條兒般的腰肢扭來扭去,似親非親把紅唇對著皇上的胸口亂吻。龍顏大悅,自然對愛妃許了眾多的動聽的諾言,小妃兒聽了如飲甘泉,自然與皇上抱得更緊。這對情人盡享雲雨,哪裡知道四值庫黑妖狐在悄悄行動。
皇帝丟了東西,自有尋處,整個天下都是他的,哪裡的寶物他都能信手捻來,哪裡的美女,他都可掬來享用,這寶物丟失真正遭殃的將是皇宮主管馬朝賢,他現在正為侄兒馬強一案,坐臥不安,一方是自己的親侄兒,另一方是欽命太守開封府的眾英雄們,不好處理呀。惡人心中也有一杆稱,自己除了皇上這個靠山,就顯得勢單力薄。但他認為自己把皇上馬屁拍得山響,應該能撐住這片天的,所以天一黑他就安穩地休息。
智化隻身前往四值庫盜寶,心中忙著應付,覺得時間很短,來去不過一瞬間。可這頓工夫,把個裴福急得坐立不安,心內胡思亂想,由三更盼到五更,盼得老眼欲穿。好容易,見那邊影影綽綽似有人影,忽聽鑼聲震耳,偏偏的是打更的來了,裴福嚇得膽裂魂飛。又見那邊黑影兒一蹲,卻不動了。這深更半夜,一老一少在此安身,心中卻實不安,才得了兩個小元寶和一些行人賞錢,又有眾工人們知道,若是哪兩位心生歹意,來搶財寶,說不定會出什麼亂子。
只聽兩位巡更的在對話,其中的一個問另一個:“那是什麼人?”
裴福連忙插口說:“那是俺的兒子在出恭呢!您老兒歇歇吧。”
更夫說:“巡邏要緊,沒有功夫歇著。”
說吧。“噹”“噹”“噹”打著五更,往北去了。
裴福趕上一步,智爺悄悄湊過來,對老人說:“巧極了,打更的又來了,險些兒誤了大事。”
說罷,急急解下冠盒,示意老漢把寶物藏起。裴福將席簍子底屜兒揭開,智化把包兒放進去,安放妥當,又蓋好了屜子,自己脫下夜行衣,包裹好了,收藏起來,上面用棉被蓋嚴。
此時英姐尚在熟睡未醒,裴福悄悄問智化:“這寶物是怎樣盜來的?”
智化一一說了,老漢聽了嚇得半天不敢作聲,他一生跟隨丁家老爺走南闖北,做了半輩子主管,也沒碰上如此本領高強的大盜,且皇庭內院戒備森嚴,他能如此順利盜得皇家心愛之物,定非無能之輩,眼前的智化在他心中剎時高大起來。
裴福老漢正在吃驚,只聽黑妖狐智化對他說:“老爺子,事情已經成功了,你老人家該裝病了。”
到了天亮時,王工頭又來喚智化去上班,智化假意悲悲啼啼,心有難處地對王老大說:“俺爹昨天晚上患了重病,鬧了一夜,不省人事,俺只得急急回去。”
王頭兒雖留戀這個老成實在的兄弟,也是無可奈何,窮人命苦,只得由他自己去處理自家的事兒。英姐不知其中原委,只當她祖父是真的病了呢,見老爺爺在車上哼哼卿卿,哆哆嗦嗦,她卻當真哭了起來。
智爺推著車子,英姐跟步而行,哭哭啼啼離開了黃庭子,奔京城外而去,一路上有的人知道他們是逃荒的,不住地嗟嘆,天下窮苦人心連心,對這家祖孫三代人的命運甚是哀憐。
三人出了城門,到了無人之處,智化將裴福喚起,把英姐抱上車去,老漢架起車,他背起繩絆,急急趕路,穿過河南,到了長江邊上,尋了處比較老實可靠的船家,把自己一家逃荒避難的情況講了,深深打動了船家,人家也不好意思再收他多少錢,只收了那兩個小元寶就答應送他們三人攜車上諸物,沿江而下,一帆風順。
這一日就來到鎮江口,鎮江本是個大碼頭,來往船隻穿流如梭,有做生意的,有走親訪友的,也有遊覽山水風光的,扶老攜幼,十分熱鬧。船家到此處就不再走了,智化正要換船,只見那邊有一隻大船出來,船頭站定三人,卻是兆蘭、兆蕙和艾虎,眾人相會,都是喜出望外,連忙將小車搭跳上船,智化、裴福、英姐也上了大船。
到了艙中,三人換下討飯用的舊衣帽,穿上新衣服,大家重新在中艙坐了。丁氏二員外關心地問從東京回來的三人:“事情辦得怎樣,順利嗎?”
智化把經過講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