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歇。”
又聽男的說:“什麼酒飯!什麼安歇!你們到底是何居心?將我拉進廟來,又不放我出去,成個什麼規矩!像個什麼體統!還不與我站得遠些。”
又聽女音說:“相公不要固執,難得今日‘油然作雲,沛然下雨’,上天尚有云行雨施,難道相公倒忘了雲情雨意嗎?你一個五大三粗男子,還抵不過我們兩個弱小女子,我們年華正盛,很能讓你歡心。你也不必擔心呆膽,我們只接一些像你一樣童男般客人,不會有什麼性病纏身,只是日久思情,不能不交,快樂一場,各行其事如何?”
男子有些著急,不耐煩地對女子說:“你既知‘油然作雲,沛然作雨’,為何忘了‘男女授受不親’呢?我對你說,‘讀書人持躬如圭壁’,又道‘心正而後身修’,似這無行之事,我是‘大旱之雲霓’,想降雨時是不能的。”
白五爺在窗外聽了,心中暗笑:“此相公也是書痴,遇見好色之人還講什麼書,論什麼文,女過三十猛如虎,慾望一起實難收,兩人困你一個,脫得衣服,上來你自不能抵。”
又聽一個女尼說:“雲霓也罷,時雨也罷,且請吃這杯酒,然後寬衣入帳,我先來伴你,然後是她,總是如此,我大她十歲,有似棉花一團,不妨跟你熱熱身,她猶如夾板,好讓你清爽、高興。”
好心直口快的尼姑,男的確不領這份情,只聽他說:“哎呀,你要怎麼樣?家父有訓,不是明煤正娶,不得入帳,若非入不可,必精脫身亡。”
只聽噹啷一聲,酒杯落地,碎了。尼姑嗔聲嬌氣地說:我好意敬你酒,你為何不識抬舉?休要咬文嚼字,實話告訴你,想走不能,不信,給你一個例證看看,現在我們後面,還有一個臥病在床的,那不是榜樣嗎?“男子聽了,著急了,厲聲問話:”如此說來,你們這裡是要害人的,俺要嚷了!“
尼姑說:“你嚷吧,看誰能聽得見。”
男子便喊:“書僮在哪裡,快來呀,了不得了啦!她們這裡要害人呀,救我呀,救我!”
白玉堂趁著喊叫,連忙闖入,一掀軟窗,向裡面問,“兄臺為何這樣著急,想是她們以奇貨自居,物價抬高了。”五爺一問,把兩個尼姑嚇了一跳。
那相公見來了兄弟,如搬來救兵,對白玉堂說:“兄臺請坐,她們這兒不是正經處所,了——了不得。”
白五爺說:“這有何妨?人生及時行樂,也是快事,她二人如此有情,兄臺何以如此拘泥,請問尊姓?”
相公回答:“小弟姓湯名夢蘭,乃揚州青葉村人氏,只因探親來到這裡,就在前村居住。可巧今日無事,要到玉蘭坊閒來散步。恐有題詠,一時忘記了筆硯,因此叫小僮回莊去取,不想落下雨來。正在躊躇,承她一番好意,讓我廟中避雨。我還不肯,她們便再三拉我到這裡,不放我動身,什麼雲呀,雨呀,說了許多的混話,我自幼受父薰陶,專心攻書,不思快樂,豈能隨便失去童貞。”
白玉堂白了湯夢蘭一眼,說了一句讓相公不明白的話:“這就是吾兄之過錯了。”
湯生驚訝地說:“如何是我之過錯,我一身清白呀。”
白玉堂笑哈哈地說:“你我讀書人,待人接物,理宜從權達變,也可隨遇而安,行雲流水。過就不及,豈不傻也。兄臺豈不失去機會嗎?”
湯生搖頭嘆道:“否也,非也。讓吾失去中道,似這樣隨遇而安,我是斷然不能受也!請問足下心安乎?”
白玉堂暗暗讚歎說:“我再三以言試探,看他頗有正氣,須當搭救此人!”
誰知尼姑見白玉堂比湯生心胸、長相、膽魄強多了,又見他責備湯生,以為白玉堂是老手,頓時就把那份柔情,移在白玉堂身上,她想,像白玉堂這中等偏上身材,那傢伙應是最好使的,最大號的堅挺持久,人又氣力十足,定能爽快不已。但她們不曾想到白玉堂從何處來,可見邪念迷心,忘乎所以。
白玉堂再看那兩個尼姑,一個有三旬,一個不過二旬上下,皆有幾分姿色。只見那三旬的連忙執壺,滿斟了一杯,笑容可掬,捧至五爺跟前,說:“多情相公,請吃了這杯合歡酒吧!過一會兒,我來服侍於您,讓你痛快一夜。”
白玉堂並不推辭,接過來一飲而盡,卻哈哈大笑。那二旬的尼姑見了,也斟了一杯近前,說:“相公喝了我師兄的,也得喝我的,一會兒我也與相公寬心舒服一下。”
白玉堂也接過喝了,湯生一看,生氣了,對五爺怒氣衝衝地說:“豈有此理,豈有此理。”
二尼一邊一個伺候白玉堂,五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