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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狗兒說:“老爺,小人不叫狗兒,小人叫驢兒。”
包公一聲斷喝:“你明明是狗兒,為什麼叫驢兒呢?”
尤狗兒說:“老爺,我原來是叫狗兒來著,只因為我的那幾個哥們都說狗的個子小,可改什麼個大呢,我一想驢子個大就改叫驢子了,老爺,你老人家要是不愛叫驢子,那還是叫我狗兒吧。”
兩旁的人喝道:“老實點兒,少說費話,這是開封府,不許你胡說八道。”
包公叫:“狗兒!”
“有!”
“張有道的冤魂告到了我這裡,說你和陳應傑勾結,一起害死了他。但我已調查清楚這件事情都是陳應傑一手策劃的,他和張有道的妻子的關係很不清楚,為了得到張有道的妻子,他不擇手段將張有道害死,你只不過是受人教唆,雖然受了兩個元寶,也是小事情,你可要坦白地說出來。你不要緊張,有我在,為你盯著呢,慢慢地講吧。”
狗兒聽見包老爺說張有道的冤魂前來告狀,心中一下子就緊張了起來。包公一向以審鬼揚名在民間,狗兒雖不太清楚,可是也聽說過。“後來他又聽包公和顏悅色的說要為他盯著,心到是放下了許多。馬上向上磕頭,說:”老爺既然說了為我作主,小人也就只能實話實說了。否則的話,那我也太不夠意思了。“
狗兒稍稍地想了想,說:“我當家的陳應傑與張有道的女人那個騷娘們兒有著不正常的男女關係,他和張有道沒有一點兒交情。前不久,陳應傑去那個騷娘們兒家,兩一見便慾火中燒,三下五除二的兩個人就執光了衣服幹起那事兒,可巧正讓半截回家的張有道給碰上了。張有道也沒說什麼,只是每天將自己的媳婦看得緊緊地,讓他們倆個沒機會見面。陳應傑幾日不能見著那娘們兒,居然想出病來了。他想去可又不敢去。因此,陳應傑就想出害人的招數來,將張有道害死,這樣他可以自由的去那娘們家,或將那娘們娶到他家裡。這樣他才算稱心。因此,他想出一個法子來,將我叫到跟前說:”我託你幫辦一件事情。‘我說:“當家的,有什麼事情呢?’他說:”這件事情辦起來不是那麼容易,你必須用心去找才能將這件事情做好。‘他說:“這東西叫屍龜,和金頭蟲差不多,尾巴上白亮和蠖蟲的大小差不多少。’我就問:”這東西在什麼地方能找到呢?‘他說:“須在墳裡找。總是當屍首的肉都化了之後,才可能有這種蟲兒。’我一聽為難了,說:”這可怎麼提呢?‘他見小人為難,於是就給了我兩個元寶,叫小人收好,並且說:“事成之後我再送給你六畝地。不論怎樣,你都給我找到,從今天開始你白天不用再幹活了,養好精神,夜裡去找。’為了那銀子和六畝地,因此,我每天夜裡到墳地裡去,連著找了三五日好不容易才得到了屍龜蟲兒。據說,這種蟲兒,曬成幹,研成末,或是放到茶裡,或是放到酒飯裡,人吃了以後一定會心疼而死,身上不會有一點兒傷痕。如果中了這種毒,唯一的一點標記即是中毒的人的眉心有一個小小的紅點。後來聽說張有道死了,大約就是這種東西害的。求老爺為小人做主呀,我可將我知道的一切都坦白了!”
包公聽了尤狗兒的話,感覺沒有什麼虛假,記錄員把筆錄整理好,讓包公看了,包公點了點頭,叫狗兒畫了押,立刻下達命令,派人捉拿陳應傑到案。
包公又吩咐狗兒說:“過一會兒陳應傑到案,你可要和他當面對質,我好為你作主,記住了嗎?”
這時的尤狗兒已是連聲稱是。
包公點頭,吩咐:“將尤狗兒先帶下去。”過了一個時辰,只見派去捉拿陳應傑的衙役,回來當堂跪倒,磕過頭,稟告包公說:“大人,陳應傑已拿到。”
包公又吩咐,傳劉氏和尤氏婆媳二人到堂,先將陳應傑帶上堂聽候審問。
包公問:“陳應傑,你為什麼害死張有道?把實情全部說出來?”
陳應傑一聽,當時被嚇得驚疑不止,連忙說:“沒這事兒!沒這事兒!青天大老爺,我可是清白的呀!”
包公將驚堂木一拍,說:“你這奴才好大的膽子,在本人面前還不說實話麼,給我帶狗兒!”
衙役將狗兒從下邊帶上大堂,和陳應傑當面對證。
陳應傑並不是狡猾、膽大的人,一聽包公叫帶狗兒,頓時嚇得渾身發抖,過了半晌,才說:“我和張有道的妻子劉氏通姦這是真的,可我並沒有殺死張有道。這都是狗兒的一片胡言,老爺你可不要輕易相信他的話呀!”
包公大怒,吩咐:“給他上大刑。”左右的衙役一聲大喊,把刑具術往堂上一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