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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不久,他就聽說解憂別墅的僕人們在大院裡四處尋簫的事兒,因為那小姐回來了,小姐要她的簫。吳媽是裝聾作啞。吳家耀有一次跟俞天白閒談,問他何處能買到一管簫,淚竹做的簫?俞天白一頭冷汗,好不恐慌。他很想說,他在解憂別墅揀到一管簫,淚簫!可是不知為什麼竟沒說出來。當時沒說出口,就意味著以後也無法說出口,世界上很多事都是這樣的。如此一來,這管簫就成了一段故事,一個尷尬的情結,藏在了俞天白心底。許多時候,他一個人坐在黃昏裡,四周一片闃靜,拉上窗簾,他會悄悄開啟抽屜。一管簫捧在手裡,那點點滴滴的淚珠啊,便一顆一顆順著指尖滑落,徹骨的冰冷呵。無人知道,在這個社會變革的*時期,淚簫成了俞天白心情的寄託。當然,偶爾俞天白也會想像一下那位小姐——簫的主人,她是何人,她同吳家耀究竟什麼關係?
直到吳家耀告訴他們他要結婚,俞天白便明白無誤了,簫的主人原來是大哥的女人,叫薛紫蘇。婚禮那一天,新娘不翼而飛,俞天白錯愕中更加焦灼。他揣上那管簫連夜奔走,似乎是在尋找一位自己早已熟識的老朋友。夜色漆黑,風雨加交,俞天白騎在馬上心口咚咚地跳,有一把火在燒。一向沉穩冷靜的俞天白,這個時候不僅不像一個軍事指揮員,而倒更像是一個魯莽的小夥,憑的全是感覺。他朝著一個方向飛奔、飛奔,他相信那路的盡頭就有她!那一整天俞天白馬不停蹄,直到夜幕灑落,他和他的馬疲憊至極,一起跌在河裡。他的頭撞在石頭上,當時就血流如注,昏了過去。過了很久,聽到一個微弱的聲音,簫!一個滿身泥水的女孩兒坐在他身邊吹簫,膝下放著一隻紅十字標誌的藥箱。他哆哆嗦嗦摸衣袋,簫沒了。他問,你是誰?她說,我就是你要找的人,這簫的主人!書包 網 。 想看書來
化劍 第六章(3)
就這樣,他們回到亞其。與其說是他“押”她回來的,不如說是她送他回來的。他受傷了。過了很長時間,俞天白都不能相信這是一個真實的事情,而不是想像中的故事。姑娘呵,俞天白對不起你!
二
亞其城裡的民居多是*風格的,門戶沿街而開,彩繪門上雕著星月和花卉等裝飾性圖案,屋頂矗立著哨樓似的小房。路兩側栽著很多白楊樹,初冬的時候,那樹呈青灰色,極其肅穆,一棵挨一棵,箭一般指向天空。這使得妖嬈了一夏的亞其有了某種端莊和秩序。解放軍先頭部隊的戰士們暫時居住在一些老鄉廢棄的院房裡。
從東到西,一段一崗。劉鐵查哨來到一座院落前,哨兵向他敬禮。劉鐵捏了捏哨兵的袖子,問,冷麼?哨兵說,不冷!劉鐵知道其實他們是冷的,來的時候穿的是單衣,頂多兩件,沒想到新疆的初冬已寒氣逼人。早晚溫差大,又是露宿,這些小夥子睡覺沒哪個是老實的,所以劉鐵每天夜裡都要起來給大夥蓋被子,把那些不聽話的手和腳塞進被筒。
劉鐵朝另一座院落走去時,碰上了頌蓮。頌蓮說,南邊幾個院子她剛查過,一切正常。劉鐵看了一眼天空,說:“瞧,今兒這月亮多好,嫦娥在裡邊跳舞哩。”
月亮果然清亮,裡面似有個人影兒遊動,頌蓮笑了。這樣的時候不多,通常頌蓮是不笑的。劉鐵便覺得奇怪,說:“笑啥?”
頌蓮說:“原來你還是個破案高手呢。”
劉鐵立刻得意了,說:“咋樣,咱這老大粗不比你們知識分子笨吧,告訴你老吳,本人墨水是沒喝過,可打小在戲班裡子混,多少也沾了點文氣兒。三國啊,水滸呀,啥故事沒聽過,讓我說書是一點問題沒有。”
“這一表揚你,尾巴翹上天了。”
“沒辦法,鐵娃子這對招風耳就愛聽順耳的。”
一般說來劉鐵是個粗人,但也有細的時候。那天他見那丫頭時,發現小丫頭一隻手老是縮在袖子裡,覺得有點怪。後來去她家,木拉提頭人給孫女擦手,孫女大叫,劉鐵問咋啦,木拉提說丫頭的指甲劈了,她抓過那壞蛋。劉鐵問抓了那壞蛋啥地方,丫頭說,背!劉鐵馬上感到這是個重要線索!
劉鐵說:“老吳,你不知道吧,這丫頭不是木拉提的親孫女,她是個漢人,叫石榴,阿娜爾古麗就是石榴的意思。石榴的爹媽是一九三七年被我們黨從延安派到新疆工作的八路軍。”
頌蓮很驚訝,說:“這丫頭是漢人,是咱八路軍的孩子?”
劉鐵點點頭,說:“這是木拉提頭人告訴我的。他說,盛世才這個魔鬼投靠蔣介石後,翻臉不認人,新疆的共產黨關的關,殺的殺。石榴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