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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慶幸的林天磊又哽住了。 而林太太則心直口快道:“他答應給兩千萬,外加等我們在新落腳城市開公司的時候給予一定的幫助。” 林天磊伸出去的手頓在半空,被衛司融和宣帛弈同時注視,臉瞬間漲得通紅,幾乎無地自容。 宣帛弈冷笑:“有證據嗎?” “有。”林太太痛痛快快說了,“一份協議和幾張分開支付的支票。” “能給我們看看嗎?”宣帛弈又問。 林太太冷眼看著想攔她的林天磊,站起來扒拉開他的手和腿:“我去拿。” 靜悄悄的客廳裡,林天磊垂著的頭彷彿墜有千斤重抬也抬不起來,怕看見衛司融和宣帛弈鄙夷的眼神。實際上在林繡莓的遭遇被報道後,他遭受過無數種眼神,或是憐憫或者同情或者可憐,早在一次次眼神洗禮下丟失掉所謂的顏面。 可今天林太太當著檢察官和警察的面說出那樁堪稱骯髒的交易,他的羞恥心似乎回來了,也知道這事兒做得難看。 他沒辦法,要生活啊。 躲避好幾分鐘,林天磊終於自我說服抬頭看向衛司融和宣帛弈。 臆想裡的鄙夷並不存在,兩人神色很平靜,彷彿司空見慣,倒是見他看過來,還很禮貌地問:“林先生要補充說明?” 莫名的勇氣貫徹進林天磊心裡,他喉結滾動,磕磕絆絆道:“我、我這幾天想了很多,關於崔傢俬下里願意賠償的這件事。” 衛司融眼神鼓勵:“怎麼說?” “崔又富用他兒子做棋子毀我女兒,是想讓我放棄競標,結果來看他計劃很成功。”林天磊說得很慢卻條理清晰,“他兒子為此入監獄,付出相應代價,那他完全沒必要再找我協商賠償,既然他做了,就表示這件事有鬼。” 這是衛司融和宣帛弈心裡有數的事。 林天磊又說:“參與競標的少說也有十幾家,都按照這個套路來,他不得賠個傾家蕩產?所以我把事情捋了一遍,又跟合作伙伴打聽,最終得知件事,他想要拿到標的同時拆散瑞龍集團現有的穩定盈利模式。” 衛司融眉眼微抬,這是個和他截然相反的想法。 一直沒太多表情的宣帛弈眼裡有了波動,接腔道:“何以見得?” “崔家現在在和飛騰實木合作,這是家跨國企業,得政府扶持入住本土,本來打算大施拳腳,結果發現有瑞龍集團這個龍頭老大壓著,各方面做不到出彩,賺得錢只勉強算得上肉湯。”林天磊不是信口開河,這是有實際資料做支撐的,他見兩人聽得認真,便有了繼續說下去的勇氣,“據我調查,飛騰實木一直和瑞龍集團有摩擦,不過瑞龍懶得管。現在飛騰實木想出新的瓦解瑞龍集團的辦法,那就是拆解它的合作方。” “這麼說很多瑞龍集團的合作方也收到相似的邀請了。”宣帛弈下結論道。 林天磊先點頭後搖頭:“目前還在嘗試階段,拆得是我們這些不起眼的小合作方,真正像竇家那樣長年累月有交情,合作密不可分的,飛騰還不敢動。” 怕動得太明顯被瑞龍集團注意到會死得很慘,畢竟餘尤堯不是省油的燈。 理清楚來龍去脈,宣帛弈說:“這些都沒有證據。” “有證據也沒用啊。”林天磊苦笑道,“他們能說這就是很正常的生意競爭,不存在違法行為。就拿繡莓的遭遇來說,他完全可以歸咎為管教不當讓崔懷良作孽,之所以給那些補償還是希望我們能閉嘴,別說不該說的事。” 確實,這全是受害人家屬的片面之詞。 真上升到商業層面,拿不出證據。 衛司融已經能想到他們簽署那份協議內容,以飛騰實木的狡猾,敢給外人的東西絕對是安全無漏洞。 果不其然,那份協議只提到這是崔又富良心譴責下給出的補償,隻字不提飛騰實木。 即便他們很清楚這份協議和那些支票背後的深意,沒放到檯面上來寫,就是空口無憑。 林太太和林天磊愁容不散,見他二人沉默,心裡不安更濃了。 林太太問:“沒用嗎?” 衛司融收起協議:“我能帶回市局嗎?” “能。”林太太說行林天磊也不敢吭聲,眼睜睜看著他倆帶著那份協議走了。 作者有話說: 今日更新√ 珠沉玉碎08 ◎他是畜生他承認。◎ 烈日暴曬一個多小時的車內即便有空調降溫,仍悶熱得心頭沉甸甸。 衛司融低頭研究那份協議,沒去管拎著兩瓶冰水上車的宣帛弈。 片刻後,一瓶被擰好瓶蓋的礦泉水遞過來:“你看見了?” 衛司融將協議疊好接住冰水,沒急著喝,先貼在臉頰降溫:“她可能聽見她爸媽的話了。” “所以臨走前給出去的電話號碼不是想給林天磊。”宣帛弈瞧他舒坦地眯起眼,手癢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