溯_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哎,飯還沒吃完呢,去哪?” 被驟然騰空抱起的衛司融筷子沒來得及脫手,空中揮舞兩下,在深感礙事的男人指使下胡亂丟在桌上,再一不留神人躺在昏暗臥室床上。 “你幹嘛?”他問。 心跳超快,冥冥之中有事要脫離既定軌道,他不自覺地嚥了口口水,莫名喉嚨發緊。 沒開燈的臥室只剩客廳白熾燈的餘光沿著敞開的門似漫雪灑落出一道長長的斜面,在即將抵達床前雪花淡去,徒留下幾不可見的光芒飛舞著落在宣帛弈側面,圈出高大又極具壓迫感的身形。 “融融。” 這聲喊飽含深情,深情裡又有不加掩飾的剋制。 衛司融抿唇,像是鼓足勇氣去看此時的宣帛弈,不意外看見對方眼底醞釀著滔天巨浪,似吞噬掉他會將其鎖起來的深淵,也像拉著他共赴奇妙世界的星海。 太深邃也太迷人。 讓衛司融不自覺深陷其中,忘了要說什麼。 宣帛弈很滿意他的反應,可想要的遠不止這些,還不夠。 “融融。” 被美色捕獲的衛司融聽見美人再次低聲喃語,這次是直白熱烈的渴望。 “我想要你,從裡到外,從身到心都屬於我。” 真摯又熱情的告白,即便沾了欲,還是蠱惑到早不清醒的衛司融。 為保持理智,他忍著羞偏頭讓對方的吻落在臉頰,輕聲說:“家裡沒準備。” 失落的美人眼底閃過絲狡黠,仍裝出被拒絕的難過:“是不是家裡有,你就願意被我吃掉了?” “等等。”衛司融的鬼迷心竅沒維持到兩秒,抵住男人要咬喉結的嘴,“又給我挖坑呢?” 但凡他說是,今晚恐怕就是個不眠夜。 然而即便被打斷了,宣帛弈仍低頭用唇封住了他的話音,這張嘴在床上只要會哼唧叫老公就好,別的不該說出來。 凌晨十二點,臥室洗手間傳來簌簌落水聲,嘴、手和腿有不同程度磨傷的衛司融沾到枕頭就睡,完全顧不上管折騰他的男人。 對於今晚這等盛況,宣帛弈很滿意,沒能做到最後是如衛司融所說,家裡沒東西,思及至此,他深以為那兩樣東西該寫入日程。 鬧四五個小時,就算外面放著火鍋也該燒乾了。 宣帛弈給衛司融掩好被子,便輕手輕腳帶上臥室門,收拾桌上的殘羹剩飯。 有感而發來的撒野,被衛司融全盤接受。 想到那雙眼眸被逼到泛紅含水,宣帛弈只覺得小腹滾燙,差點兒要再去衝個冷水澡。 他沒去管躁動的身體,淡然收拾完所有,拿著手機去了陽臺。 有不少訊息,和他在跟案子相關的寥寥無幾,更多的是和衛司融提過的那個大群因某個要結婚的檢察官再次炸魚塘。 當檢察官的,在外人看來光鮮亮麗,內在苦楚只有自己懂。 工資沒多少,事情一籮筐。 有事檢察官,沒事那個誰。 其中滋味自己往肚子裡咽,尤其像他們這樣跟警方案走的檢察官,風險性直線飆升。 多的是為嫌犯爭取寬大處理找他們的人,錢與色是最常見的招數,利誘不成就會來威逼。 以前宣帛弈也遇見過,不過他這張冰山臉太能壓得住事,不用警方出馬先行搞定了。 那也是以前,他牽掛的人不再跟前,爸媽比他還難搞,犯不著操心。 現在不一樣。 他有了唯一且無解的軟肋。 群裡聊得熱火朝天,不知是誰想起了他,一個有交情的人大膽艾特他,半是打探半是幫他正名似的問說最近瘋傳某高嶺之花被摘了,是真是假。 放在五小時前,他二話不說就承認了。 那時候衛司融沒說要跟鄭汝水去邊山鎮,不會讓他有種患得患失的焦躁感,思索再三,他打了個馬虎眼,讓對方少八卦多幹事。 他沒承認,但同時也沒否認。 這就是最好的證明。 手機鎖屏沒到兩秒,鄭汝水電話就打了過來。 他仰靠著陽臺欄杆,眺望遠處由暖黃路燈勾勒出的蜿蜒長龍,語調懶慢混著幾分情事未消的喑啞:“沒睡呢?” 鄭汝水是個成年人,閒暇之餘經常幫掃黃大隊幹活,聽其音就知道此人先前幹了啥,搭話前先道:“畜生啊宣檢察官,咱小顧問過幾天要出遠門,你還狠得下心碰,真是不曉得心疼人啊。” “滾蛋,別把你的齷齪思想強加在我身上。”宣帛弈也察覺到剛那把音調給人誤會多深,清清嗓子,“我不跟你們走這一趟。” “真的假的?”這話不知對應的是哪句,怎麼聽怎麼變扭。 宣帛弈有求於人,暫時還算能忍住脾氣:“真的,他好像知道我手裡一堆事走不開。” “你以為就你會在市局埋眼線呢?”鄭汝水問,“當然也不排除咱小顧問聰明,能猜到你有多得上司青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