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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下打字鬥嘴的鄭汝水停了數秒:“什麼時候的事?” “我來之前。” 鄭汝水扭頭眼神奇異地看他好一會,邊看他邊從好友列表裡把試圖爭案子的聯絡人拉出來,按住語音鍵,顯擺道:“哎,有的人枕頭風沒吹成功啊,走私案落在我手裡咯。在靈河打的算盤,我在邊山聽兩天,結果啞火了啊。” 衛司融眼皮子一跳,寥寥數語想到宣帛弈。 “我一直沒問過你和沈局早就認識?”大概最近工作順利,生活如意,歸途路上鄭汝水起了八卦心。 “他和我外公交好,以前……”衛司融停頓下,輕輕吸口氣,低聲說,“我媽和我小姨都叫他一聲大哥。” 沒想到還有這層關係在,鄭汝水心情複雜。 “你放心,我進市局沒經過他,是走統招一層層面試進來。”衛司融說。 “你的實力有目共睹,誰還會說個不字啊。我現在在想,沈局他老人家這段時間來的和顏悅色,是不是特意為照顧你。”鄭汝水一惆悵就想抽菸,叼著沒點,語調很懶透著些許遲疑,“好像沒什麼大不了的,細想經手的案子,哪個不是該分到我這的?” 這回換衛司融心情複雜。 假如一開始鄭汝水的頂頭上司不是沈儒林,以此人能力,會很得領導器重,那就不存在所謂的分案子。 只要鄭汝水能忙得過來,案子都得是他的。 哪裡會像現在這樣對幾個案子的歸屬產生疑惑,好像被打擊的不自信了。 他念頭剛起,旁邊周查又橫插一嘴。 “頭兒,你可別瞎說了,他從我們這搶走多少快查完的案子?能留下的都是大張旗鼓被人看在眼裡,不好拿的。” “別老說大實話,怪舒服的。” 周查嘿嘿直樂,然後扭頭看衛司融:“以後有衛顧問在,再也不用怕被卡案子了。” 衛司融愣了下。 倒不是刻意想把人心想得那麼壞,是看見太多暴露關係而被疏離的例子,他做好被知道和沈儒林關係好,以後受冷落的準備。 結果好嘛,周查想到了另一個極端,間接化解了他那話帶來的距離感。 鄭汝水則深深看他一眼,這一眼像看見他心底,知道他內心所想。 “也不好說。”衛司融接著話音往下說,“他看在我小姨面上答應的照顧最多是不讓我加班出現場,像批覆下來的案子,是本來就屬於咱們小隊。” 哪怕不是他去籤,換個小茹或者任何一個人去,都能拿回蓋好章的檔案。 周查笑起來:“不管怎麼說,現在有案子能繼續查,這是好事。” 鄭汝水終於在周查接連掉點的情商裡很憂愁地點燃了這支本來不打算點的香菸,四十五角仰望天空抽了口,一腔非主流似的語調說:“看那昨天,是我們社畜辛苦的一天,未來……或許會好或許不會,誰知道呢?” 周查:? 衛司融:…… 第二天早八點,鄭汝水一行六人飛回靈河。 抵達靈河機場後六人原地解散,今天休息,明天再回去上班。 再三溝通下,衛司融讓宣帛弈安心工作,自行打車回家。 機場出口計程車一輛接一輛,上個乘客走一輛,排隊的長龍走得很快,到衛司融的時候,他摸出個口罩戴上才坐進去。 除開上車時候司機問了句地址,便安靜開車。 衛司融很喜歡這種風格的司機,省去不必要的尬聊,他在後車座低頭看冉泓近五年在潯陽的人際關係。 沒戀人,沒戀愛,連朋友都很少,身邊只有一隻貓相伴。 時常把賺來的錢捐給慈善基金會,還會身體力行前往發生災難的地方做志願者,每週固定去一趟福利院,陪小朋友們做遊戲,義務教學。 從資料來看,冉泓是個不顧己的無私奉獻主義。 賺來的每一分錢和他自己都沒太大關係,透過能做好事的渠道散了出去,有時候留名字有時候不留,灑脫之外又有幾分對人世間沒留戀的厭世感。 衛司融蹙眉,冉泓這麼行事作風隱約給他一種錯覺。 那就是吊著對方活著的一口氣是他,他沒找上門問清楚父母當年的事,冉泓就要忍著厭世在這世界上多活一天。 念頭橫生,莫名其妙。 掩蓋在口罩下的嘴自嘲笑了下,他沒那麼大本事,想這麼多沒意義,等回頭見到人再說。 收起手機,他看向窗外。 靈河的秋意被放慢了,樹葉凋謝的很慢,遠遠看去金黃一片,濃烈的豐收感迎面撲來。 窗戶露出一條縫來,秋風瑟瑟,卻比刺骨的邊山市好上很多。 他沒關窗,還漫不經心往前方的後車鏡上看,看完又看向車外的,數秒後不動聲色低頭看手機,藏住一臉的情緒。 有車在跟著他。 早在劉泳帆案時他就察覺到被跟蹤,那種感覺沒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