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豫要不要穿上那套被迫選出來的校服, 宣帛弈熱了杯牛奶, 叮囑他喝完早點睡,絲毫沒有辦事的意思。 這種感覺很奇怪。 要知道宣帛弈是個行動力拉滿的人, 言出必行。 說要在晚上草穿著校服的他,就不會留到白天,一切準備就緒,為什麼會讓他睡覺? 那時他覺得頭頂懸著一把隨時能將他戳穿的劍,提心吊膽的入睡,直到六個半小時後他真被劍給捅醒了。 寂靜夜半,宣帛弈的興致格外好,連呼吸聲都有別樣的性感:“我怕你沒精神爬山看日出。” 言之鑿鑿的好像做一個小時能滿足似的。 衛司融剛想反駁就被狠狠懲罰了下, 到嘴邊的話全忘了,只剩下轉不過來筆鋒的悶哼:“你能不能慢點?” “慢不下來,這樣的你讓我恍惚見到十八歲的青春少年。”宣帛弈低頭咬他的耳廓。 直到被提醒,衛司融後知後覺看向摟在男人脖頸的胳膊,穿著鬆垮的校服, 挺好, 大概沒人會在半夜只穿校服乾巴巴練毛筆字, 他羞憤欲死:“你什麼時候給我穿的?” “我的融融真乖,睡著了很聽話。”宣帛弈去尋他的唇,“真乖,叫哥哥好不好?” 衛司融咬緊唇不肯出聲,從臉到脖頸被羞成一片瀲灩的緋紅。 宣帛弈啞然失笑,一個親暱的稱呼,現在不叫沒關係。 總歸有他願意主動叫的時候。 離他們出發去天女山還有足足一個小時,夠用了。 時間在有心人心裡過得漫長而甜蜜。 磨鍊筆法一個小時後,衛司融不禁生出為什麼會主動提及要練字的事,可惜世上沒後悔藥。 他打著哈欠裹著毛毯像只毛毛蟲看忙前忙後的宣帛弈:“那件校服……” “等會我來洗。”宣帛弈很懂他的意思,“真交給酒店洗,你得好幾天不理我。” 心裡話被人說中了,衛司融把臉往毛毯裡埋,只露一雙漂亮眼眸在外。 宣帛弈看他會兒,端著溫水過來喂他:“害羞嗎?” “你知道還讓我穿著玩?”衛司融狠狠剜他,太過分了。 “好看。”宣帛弈看他微微偏過臉就知道不想喝了,便抬手將杯裡剩下的水一飲而盡,轉而拎起被丟在地上的校服去了洗手間。 衛司融坐在床上緩了會,一個人待著太無聊,他磨蹭到洗手間靠在門邊看宣帛弈洗衣服。 洗手檯放著洗衣液和柔順劑,都是嶄新的。 這分明是早有預謀,可憐他傻兮兮的等頭頂懸劍何時落下,卻不知執劍之人早想好怎麼制裁他。 無恥。 他心裡罵了句,見男人熟練搓洗衣服,好奇地問:“你會洗啊?” 宣帛弈抬頭看了他一眼,那眼神彷彿他問個多麼愚蠢的問題。 “我從高中到大學都是住宿,衣食住行自己料理。” “叔叔阿姨放養你?” “我媽很想照顧我,但我爸那個老婆奴打著男孩子就該窮養活的旗號不准我媽嬌養。” 衛司融想起醫院裡耳聽的那些話,笑道:“叔叔說得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