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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家到一中走路十分鐘,碰上紅綠燈多個一分鐘。 那天就很不湊巧,他站在紅燈前面和宣帛弈抱怨又要晚一分鐘才能嚐到他媽絕妙的手藝,還和對方說想抓住一個男人就必須先抓住他的胃,以後宣帛弈廚藝不過關,他倆可能生活不和諧,還被對方反問句是床上還是床下。 他大罵臭流氓,紅著臉進了小區。 夏季傍晚,綠樹成蔭,樓下很多吃過晚飯的老人家出來遛彎,碰上放學歸來的衛司融,熟悉的都會主動閒聊幾句,人來人往,熱熱鬧鬧得很,看起來是一副美好漂亮的盛世。 現如今回想起來,衛司融心如刀割,站在樓頂即將一躍而下的他爸媽怎麼看的呢? 不死,這些同兒子有說有笑的鮮活生命很快會成為受害人之一,連同他們的兒子一塊兒變成屍體。 死,透著不甘心,人到這地步,還要受制於人,太過憋屈。 可留給他們的選擇太少了,少到只有一條路可以選。 那些鮮紅的畫面再次浮現在眼前,帶來的衝擊感早不如之前濃烈,他滿心的疼無法說,也無人能理解,只能抬手抵著額頭,痠疼的眼角不期然被眼淚浸溼,他太難受了。 哭都是悄然無息的,悲慟太濃烈,使得簡無修和冉泓雙雙被感染,誰也沒開口。 心口像被人生生挖了一塊肉,他想,當時要是察覺到樓頂有人,抬頭看一眼,是不是不會發生意外? 原來他的父母離他那麼近,可下一秒就陰陽兩隔。 到底為什麼會這樣? 幫人幫到最後,幫出一個家破人亡的下場。 他咬緊唇,努力不讓自己哭出聲,所以薛韶玉早就知道,那想先他一步得到冉泓信任拿到證據的目的就很清晰了。 畢竟本身林又琥和飛騰實木就是一根繩上的螞蚱,幫誰都是幫。 拿到證據再摧毀,這件事就永遠成為歷史長河裡代表性的一個案例。 他的父母被釘在恥辱柱上再也下不來。 衛司融哭到最後輕笑了聲,可惜,棋差一招,這些人都沒算到黃嘉綾對薛紹亭痴情深重,豁出去所有都要報復他,陰差陽錯反倒幫了他。 他擦掉眼角的淚,抬頭長舒口氣,看眼眼帶關切的簡無修,輕輕搖頭,沒多大事,早猜到他爸媽的死沒那麼簡單,真相爆出來也就是痛哭幾分鐘,不算太沉悶。 倒是冉泓接觸到他直白的眼神,有些瑟縮和慚愧,這究竟是為何而來,衛司融懶得深究。 他嗓音還有哭後的沙啞,問話卻像一把鋒利的刀:“薛韶玉知道多少?” 冉泓詫異:“他調查到他哥的死亡真相和五年前的金融案有關,再到林又琥就聰明收手了。” 所謂的兄弟情深就是用來收買人的假把式。 作者有話說: 今日更新√ 走私風暴28 ◎電話結束通話,車廂內一時無言。◎ 衛司融想到也就問出來:“他裝腔作勢到你面前要和你細談想做什麼?” “他是飛騰實木的走狗, 當然想為主子擦乾淨當年沒能擦好的屁股。”冉泓嫌棄道,“我本意是和宣帛弈合作,回回想談都有他在, 身不由己的同時不好私自聯絡,一直到你回國。” “你在警方這裡,他肯定也得到訊息。” “得到訊息也無計可施, 我把我拿到的證據線索全給你了。” 事到如今, 冉泓再無別的退路,只能竭盡全力幫助衛司融他們早日搜查更多確鑿證據, 把涉案的林又琥等人該抓的抓, 該罰的罰,一切塵埃落定, 他才有安穩無憂的生活。 想明白了這件事後,冉泓反比他倆更焦急於此案進展,道:“不能讓黃嘉綾死,她手裡有很多林又琥多次犯罪的證據,如果能讓她自願配合,那……” 別說林又琥,就是連飛騰實木也能被拿下。 關鍵就看他們有沒有能讓黃嘉綾開口的本事了。 此事不用冉泓說,經辦的簡無修和衛司融也清楚黃嘉綾的價值, 在審完冉泓就打算動身去醫院見黃嘉綾,中途出點意外,讓人盯著的羅子垚有新動向,簡無修得去碰這位同樣事關緊要的證人,便讓趙美藝陪同。 說是陪同, 有宣帛弈在場, 趙美藝一句話插不進去, 全程看小情侶不說話勝似親暱的甜蜜氛圍,狗糧差點吃撐死了。 第一人民醫院。 四樓,最角落的高階病房,剛從icu轉出來的黃嘉綾被安排在這。 樓上同樣的位置同樣的病房門口站著兩位看守的民警,病房裡卻是空的,唱著空城計,等著有緣人。 衛司融看了眼病床上死氣沉沉的人,對身邊的趙美藝說:“問問醫生,傷到腹部的併發症包不包括裝睡。” 被看穿也就沒裝下去的必要,黃嘉綾睜眼怨恨地看著他:“你究竟想怎麼樣?” “把你手裡的證據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