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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他沒明白薛韶玉出於何種心理來見他,說出這番話的。 “哦,我要什麼賠償你就給什麼嗎?”衛司融伸手撥了撥開敗的桂花枝頭,淺笑著問。 笑容很純粹,也很清淺,像無慾無求的絕世高人。 蠱得薛韶玉眼眸微閃,頷首道:“我會盡力。” 這時衛司融捏著桂花枝搖晃,失去鮮豔黃色的枯萎花瓣似雨落般簌簌落下,他的笑容也隨之淡去:“那就勞煩薛先生盡力幫我拿到林又琥的犯罪證據,讓他牢底坐穿吧。” 薛韶玉眉頭微皺,很不滿意他的要求。 林又琥知道自己受警方監視,堂而皇之找薛韶玉相談,就是想借用警方給衛司融遞個訊號。 ——求和。 都是互相瞭解過的對手,林又琥知道只單一個訊號不足以讓衛司融滿意,才請薛韶玉上門細談。 談話時薛韶玉明明感覺到衛司融知道自己的意思,看其模樣也像是要接受,誰知回答風牛馬不及。 薛韶玉懷疑不是自己幻聽就是衛司融太自大,連這個要求都敢提。 “你要不要再想想?”他問。 搖完桂花樹的衛司融像看智障一樣看他,慢吞吞地問:“想什麼?” “我剛說的事。”薛韶玉自認暗示夠到位,這些補償顯然從林氏集團出。 就算他要林氏集團半壁江山,這會兒為逃過法律制裁的林又琥也會忍痛給出。 這是個為父母報仇的大好機會,他就那麼放過? 衛司融輕笑,風吹過,他眼尾沾了水光,笑意陡然散去,冷冰冰道:“不考慮。你想補償我的唯一辦法就是把林又琥送進監獄。薛先生,你這個人很有意思。” “是嗎?”被拒絕的薛韶玉少了幾分淺談的慾望,看他的眼神裡有著對不識好歹人的輕視。 “知道親哥哥的死,只說他死有餘辜,根本不去想他的死因。”衛司融輕嘆,似為成一抔黃土的薛紹亭道句不值當,“他是戀愛腦,最終也為此付出代價。那麼,你呢?” 薛韶玉被問得微怔,見他那雙飽含故事感的幽深眼眸看過來,彷彿被看穿了般僵成塊木頭。 “你甘願為不法人士淪為走狗,明知不可為還偏要為,是不是該為你的所作所為買單呢?”衛司融往薛韶玉面前逼近一步,語氣是少有的刻薄,“你口口聲聲為查你哥的死,不過想為自己撈錢找個順理成章的藉口。知道高樓大廈即將傾覆,還不知死活的往上撲,不怕死嗎?” “死?”薛韶玉咬了咬這個字,站定打量他那張不動聲色的臉,玩味道,“你怎麼知道我會被他們拖垮呢?” 作者有話說: 今日更新√ 貼合另一本劇情線,上章修改林又琥因專案問題飛向國外,沒回靈河。 走私風暴30 ◎“我還能更好點。”◎ ……究竟是誰給薛韶玉能全身而退的優越感? 衛司融深感匪夷所思, 圍著淡然的人看了會,確定對方不是在說笑。 因此他更覺得薛韶玉不是痴人說夢就是太不把林又琥當回事,那可是從不把人命當回事的狠角色, 為得到飛騰實木青睞,連一手扶起來的公司說犧牲就犧牲。 一個薛韶玉算什麼? 衛司融再三確定薛韶玉真沒開玩笑,啼笑皆非道:“薛先生比我想的有自信。” “這不叫自信。”薛韶玉學著他先前的動作, 搖落一枝的桂花落瓣, 驚歎了瞬間,“這叫掌控全域性能力者的直覺。” 被這種結局尚未定先以為勝券在握的人注視著, 衛司融順從道:“你開心就好。” 這顯然不是薛韶玉想要的回答, 他不太滿地皺了下眉:“你不接受林又琥再次拋過來的橄欖枝,這訊息傳回去不到兩小時, 他會再次找上你。” 衛司融被弄糊塗了:“他為什麼覺得現在是我抓著他不放?” “因為這件事的源頭是你。”薛韶玉見這殘花莫名落敗的美感,辣手摧下一支花下來,“他認為你放棄追查你父母的案件,警方也就沒了繼續查下去的理由。” “他應該是個聰明人啊。” 怎麼會在這麼簡單的事情上犯軸呢? 現在林又琥的問題不在於他,是警方手裡幾個案子集合起來全和林又琥掛鉤,成為最該調查的嫌疑人之一。 一個知曉案情的犯罪嫌疑人是不會因為某人被放過,事到如今,擺到林又琥面前的唯一選擇就是投案自首。 他嘲諷的意味太濃厚了, 撲得薛韶玉露出個笑容來,緩緩道:“他的行事風格還留有以前的影子,認為解鈴還須繫鈴人。” 或許是完成林又琥的委託,又或者是剛表露過勝利者姿態,薛韶玉在他面前不再那麼虛假嚴謹, 稍稍有些懶散, 透露些許難得的訊息。 衛司融雙手背在身後, 垂眸看著地上的落花:“那他找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