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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他所知,校園貸專案早在簡無修的追擊下不復存在,可因案子拉扯戰線過長,很多女孩子早失去聯絡,挨個核查也需要時間。 冉泓這一舉動是最直接有效的辦法,讓衛司融起疑的是他為什麼會知道這件事。 “他知道金融案出自林又琥後就請私家偵探調查對方,追蹤五年多挖出這麼點事情來,他也救下過不少失足少女,對這些人懷有憐憫之心。”說到最後簡無修眉頭先皺起來了,“我始終覺得這個理由很有佛緣,冉泓這些年做的事,似乎也驗證了我佛慈悲。” “他在我爸媽的組裡擔任的也不是多重要的職位,可以說有沒有他都一樣。”衛司融屈指在桌面無意識敲了幾下,“我還是覺得不對勁。” 身為一個無關緊要的組員,冉泓知道的未免太多了。 “每個專案進組前都需要簽署保密協議,不得外傳,連組員都不能私下裡互相交換資訊。”這是衛司融當年問他爸媽有關專案的事時得到的委婉回答。 他們都沒能查到太多的資料,冉泓就知道的那麼清楚。 這點太可疑了。 衛司融想到個可能:“我爸媽死後,他單獨見過薛紹亭和夏席清。” “那他和這兩人的交集就需要重新調查了。”簡無修嘖了聲,“他怎麼進你爸媽組的?” “資料上寫著是層層選拔,我爸媽不是個喜歡關照別人家後輩的人。在他們組裡,有本事的就有一席之地。” “這麼說那個組裡連個打雜的都得是高手了。” “那以冉泓當時在業內的成績來說就不夠看了。” 分析到此,人究竟有沒有問題顯而易見,讓衛司融想不明白的是冉泓到底在做什麼。 “冉家的生意一年不如一年,現在勉強維持生計,有時候還要靠冉泓這家餐廳週轉。說他圖錢,敲詐林又琥不是來得更快嗎?” 簡無修也深有同感:“說報復誰,也談不上。畢竟現在誰都不是人生贏家。” “我能見見冉泓嗎?”他見過人之後才能知道更多。 簡無修站起來:“那當然可以了。” 因為冉泓是人證,所以他們是在會議室裡見的面。 冉泓精神飽滿,看見他的時候停下手裡正在寫的新菜譜,跟個主人似的倒杯水推到他面前:“地方有限,招待不周。等案子結束了,請你們到餐廳裡,我親自下廚。” 簡無修有別的案子積累的事要處理,與衛司融同行的是更為穩重的張鋒銳。 衛司融沒動面前的水,視線落在他還沒寫完的菜譜上:“你在這裡還好嗎?” “很好啊,吃得香睡得飽,不用再提心吊膽,怕有天睡著了再也醒不過來。”冉泓真的很放鬆,眯著眼笑的時候特像一隻成精的老狐狸,“你不是單純來看我的吧?老實說,你們想知道的我都如實說了,五年的調查心血也都交給你們。現在還有什麼疑問嗎?” 連拒絕再交談的話術都這麼高階。 衛司融輕嘆了口氣:“你不想說。” 冉泓一愣,接著笑起來:“也不能這麼說,得看你問什麼。我也不是十萬個為什麼,你問什麼我都能答得上來。” “你知道我最想問的是什麼。”衛司融說。 “你父母的事,我私以為我交代的很清楚了。”冉泓回答,他是真的認為把當年的事說得夠清楚,如果說哪裡還有問題,那就是他沒交代自己進組的原因。 “真沒想說的嗎?”放在平時,衛司融不會這麼咄咄逼人,這特殊時期,他當次壞人也可以。 冉泓的笑眼不見了:“直說。” “你怎麼進組的,小組解散後有沒有在私下裡見過薛紹亭和夏息清?”衛司融直白道。 就知道開口沒好事,冉泓輕輕嘆了口氣:“就知道會是這樣。” “但你明知道後果還是說了。”衛司融沉聲說,“你的心裡也希望他們被逮捕歸案吧。” “別把我說的那麼高尚,我的出發點很簡單,報復。”冉泓說出個和衛司融心底重疊的兩個字,他後仰靠著椅背,“你們把我的資料來回查那麼多次,難道就沒注意到我有過一個很好的玩伴,十六歲時不幸溺水身亡嗎?” 衛司融倏然皺眉:“你隱藏了這一點。” “沒錯,我故意藏起來沒讓你們查到,可也給你們留了線索。他和陶詩禾是同班同學,再往深裡查,能查到他和陶詩禾關係也還行。” “他怎麼死的?” “看見不該看的東西,被人推下水淹死了。” 冉泓冷冰冰的,提到好友的死亡,他連個人氣都沒有了,氣勢凜冽的彷彿一把出鞘的殺人刀。 衛司融也經手過陶詩禾的案子,將對方的人際關係翻過好幾遍,並沒注意到有這麼一位好友存在,他怕記憶出錯,拿過手機把陶詩禾的資料又重新翻看一遍,心頭疑惑更甚:“他叫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