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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司融默不作聲接過顧予林遞過來的乾淨衣服, 一臉想不通的去了洗手間。 或許是白天睡太多,也可能是掛念案件調查最新進展, 這晚衛司融還是沒怎麼睡好。 早間起來,睡意朦朧的眼睛下方是兩片青黑黑眼圈,看得顧予林心情複雜。 “他就在你隔壁,有一絲風吹草動也能第一時間知道,別太愛啊我的融。” 慢條斯理吃包子的衛司融根本不搭理他,想著凌晨五點多周查發來的訊息,經過整個隊不懈努力,終於找到錢軍濤。 好訊息是人還活著, 壞訊息是活著還不如死了。 經過醫生檢查,錢軍濤身體功能健全,沒有外傷,就是單純睡過去醒不過來。 醫院用了很多辦法嘗試喚醒,錢軍濤始終處在個昏睡狀態。 業內腦科專家檢查後說他看著像活人, 實際已經腦死亡, 沒有繼續醫治的必要。 現在人就放在樓下病房裡, 等待錢家來人認領屍體。 周查發來訊息說錢軍濤這一死亡結論時飽含了少許個人情緒,比如,死的時間真準確,卡在他們找到人後的第五個小時。 一句無意調侃的話,讓衛司融脊背發涼。 看似整個計劃全出自林繡莓之手,再想便細思極恐。 以衛司融接觸林繡莓數次來看,那姑娘是聰明,可還沒聰明到能做出偷樑換柱、準確控制人死亡時間的地步。 那會是宋引蔓嗎? 也不見得。 如果宋引蔓真有這份心智,不會忍受錢軍濤對許夢婷長達五年多的家暴欺辱。 那答案便如洪水退去,淺淺露出一個叫盛雛霜的名字。 一個最初扮演受害者的可憐少女會是整個謀殺的策劃者嗎? 衛司融無法確定,這僅僅是他的推論,沒有足夠證據做支撐,他輕嘆了口氣。 剛收拾完病房的顧予林扭頭看他:“怎麼了?” “男人很會恃強凌弱。”衛司融回答。 錢軍濤以有錢作為他強的標杆,肆無忌憚的傷害一個又一個身處弱勢的女性。他恐怕做夢都沒想過,這幾個被他強壓過的女性會為了除掉他而聯手。 顧予林緩緩道:“通常恃強凌弱都沒好下場。” 這倒是真的,古往今來此類事件屢見不鮮。 讓衛司融在意的是這些自以為恃強群體眼裡的弱勢人群,他說:“他們為什麼會覺得女性是弱勢群體?” “很簡單,和自身相比,女性身形嬌小,力量單薄,動起手來單憑武力鎮壓就夠了。”這一刻顧予林有種很奇妙的感覺,不禁發問,“那……女性的弱勢究竟是誰定義的?” 衛司融輕笑:“對啊,誰定義的呢?” 顧予林擰眉,不是不想回答,是回答不上來。 這三年來靈河市出現在群眾眼裡的案件多數是女性受害者,這冥冥之中似乎給了答案。 “明明是文明社會,評判強弱的方式還是依靠古老時代流傳下來的蠻力大小,未免太好笑了。” 顧予林再次被問住了,瞪著雙大眼睛充滿展示在這方面的無知。 衛司融沉默,知道他再怎麼說也改變不了這一社會常態,最近這兩天他注意到晚間很少有女性獨自出行,多數是結伴而行,還得身邊有男性。 到底是什麼造就這種社會風氣,他捋不出來,卻知道不該是這樣。 “忙你的去,回來給我帶幾本書。”衛司融趕人道。 在顧予林走後,精神抖擻的周查又來了,這次是和鄭汝水來的。 衛司融招呼兩人坐下,抬了下在打點滴的手:“自便吧。” “哎,衛顧問躺著吧,我們自己來。”周查不僅給鄭汝水倒好水,還很貼心給衛司融也倒了杯。 俗話說無事不登三寶殿,衛司融見鄭汝水坐下只喝水不吭聲,又看眼眼底飄蕩不好意思的周查,先開了口。 “鄭隊查案不順利?” “你這聲音跟破銅鑼似的,感冒還沒好全呢?”鄭汝水答非所問回了句。 他從不是個溫情的人,哪會關心這麼多?衛司融擺出副有事說事的架勢,鄭重其事喊道:“鄭隊。” “讓你看出來了。”鄭汝水一張嘴就露餡,暴露暴躁本質,捏著杯子挺煩悶的,“你知道錢軍濤腦死亡的事吧?” 衛司融沒掩飾道:“周查和我說了。” 鄭汝水顧及他還是個病患,挺有禮貌沒在病房裡抽菸,只反覆捏著煙盒:“現在有這麼個情況,我們拿找到錢軍濤為突破口去審許夢婷四人,你猜她們怎麼著?” 衛司融唇角微彎:“爭著認罪當兇手,說自己殺了錢軍濤。” 意料之內的答案讓鄭汝水回頭看詫異的周查,周查一個勁擺手,他和衛司融說得挺多可不包括這點。 “不難猜,她們肯定還說自己是主使,每個人都完美的圓謊,讓你們挑不出錯來。”衛司融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