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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他真以為是個來混資歷不學無術的官二代之類的,沒想到會是個長相俊秀如大學生的年輕人。 這才過去多久,年輕人好似春雨潤無聲般融入集體,頻頻為破案奔東走西,一個文職,幹起事來比他們還拼。 就是軸了點。 鄭汝水眼瞅著他在路邊站了快五分鐘還沒打到車,撥打電話呼叫外援。 下班高峰期,市局這片沒多少計程車愛來,衛司融也嘗試在軟體打車,當看見排在您前面還有九十九位的時候,他閉眼關掉了手機,站在路邊發呆數秒。 感冒附帶的症狀大多持久不散,他咳嗽聲不斷,又站在市局門口,搞得路過車開的飛快。 車飛過,帶起他的襯衫邊角,像只被驚到的蝶,翻飛幾下又迴歸了平靜。 再繼續等下去也不見得會有車,衛司融認命似的找到顧予林微信,撥了個語音電話。 “在哪呢?” 這時候的顧予林面對他是很心虛的,那晚獨自離去,把他丟給了宣帛弈,慫得這兩天沒敢聯絡。 所以這一接到他電話,立即狗腿道:“在店裡呢,您有事請說,我上刀山下火海也會去。” “沒那麼嚴重,我出門沒開車,現在想回家了。”衛司融說。 顧予林還當什麼事呢,拍拍胸膛說:“等我,二十分鐘後見。” 衛司融輕嗯了聲,隨手結束通話電話。 只是他最終沒能等到二十分鐘,約莫八分鐘左右,一輛掛著熟悉車牌的寶藍色越野車停在他面前。 車窗搖下,他看見了風塵僕僕的宣帛弈,明明早上見還不是這個樣子,一個白天發生了什麼? “你怎麼來了?”他問。 宣帛弈漂亮眉眼間有著疲憊,對他依舊好言好語:“千里之外感覺到你想回家苦於沒車,這不就過來看看,沒想到預感成真。” 衛司融深深看他一眼,難得沒多問兩句,主動拉開車門上了車。 宣帛弈深感意外,接著打方向盤上路:“我以為還要多花點口舌才能說動你。” “早晚得上。”衛司融回答。 “這思想覺悟就是高。”宣帛弈誇道。 衛司融掃過他的鞋面,收回時又特意看眼他身上的制服,便自顧自玩手機,先通知出門的顧予林,讓人別來了,接著就是看隊內工作溝通群。 案子到這地步還不算完,首先沒找到失蹤的錢軍濤,再者林繡莓和宋引蔓還遠在南儀鎮,這兩作為重要人證必須來局裡錄口供,再有就是許夢婷。 鄭汝水今天在會議室播放的最後一段沒能破解的影片錄音始終像一把鐮刀懸在衛司融心頭。 他有直覺只要這段音訊破解了,基本就能找到錢軍濤在哪。 可……他來回聽了幾遍,依舊毫無頭緒。 能發出類似聲音的東西太多了,再有鏡頭被矇住,能獲得的線索全部來源於那一分鐘的音訊。 這樣的提示太另類,也讓他頗有些束手無策的感覺。 “還沒找到錢軍濤嗎?”宣帛弈趁紅綠燈的功夫,手指微動,剝了顆粉色糖果丟進嘴裡。 衛司融搖頭拒絕他遞過來的糖果:“沒有,但鄭隊說他大機率是沒了。” 宣帛弈和鄭汝水持相同看法,那麼大個人不可能隨隨便便失蹤三四天,連個電話也不給家裡人打。 “他手機定位還沒出來?” “最後出現在公交車上,後來關機了,再也沒動靜。” “看來把他叫走的人對他非常瞭解。” “嗯,否則不會知道放什麼樣的餌能捕捉到他。” 宣帛弈舌尖抵著糖果,品嚐著融化那刻的甜膩,微微眯眼:“快到約定時間了。” “我知道,所以鄭隊請人幫忙把她們帶回來了。”衛司融忍著半路的咳嗽在這刻破防了,“咳咳,我想很快、咳咳就能知道人在哪。” “得了,我想知道什麼會問鄭汝水,這會兒就是想和你聊聊天,不是非要說案子。”宣帛弈說著傾身從後車座拎出個保溫杯來。 盛夏時分總是在車內常備熱水,這點很不同尋常。 衛司融不是很想將這點聯想到自身,可架不住宣帛弈不加掩飾的好,人把保溫杯往他手裡一塞,拍拍蓋子:“溫度適宜的溫水,喝點潤潤嗓子。有什麼想說的,發微信也一樣,我能自動腦補你說話的語氣。” “你……”衛司融想說你這麼厲害還要我發訊息幹嘛,自己一個人能腦補完所有愛恨情仇。 第一個字剛出聲,不設防被捏了下臉,他瞪大眼睛看向若無其事收回手的男人。 “為你嗓子好少說點話吧。”宣帛弈欲蓋彌彰道,“我也不勾你,前面就到你家了,回去乖乖吃藥。” 衛司融沒出口的話就這麼憋了回去。他想,溫暖果然是這個世界上最無解的毒藥,嘗過一次癮入骨髓,想戒卻無從下手。 他貪戀又不想讓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