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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實很像推箱子,又和那些有特定解答思路的遊戲不同,這幅油畫所呈現的推箱子結局只剩進退兩難的困境。 十五歲的宋引蔓究竟遭遇了什麼,會讓她用黑灰紅來描繪整幅畫? 衛司融多看兩眼轉頭跟著許夢婷進宋引蔓房間,又察覺出一絲不對勁來。 “那是你們夫妻兩的臥室?” 許夢婷停在宋引蔓房間門口,望著五步外的另一道雙開門臥室,看不出喜悲道:“是的。” 太近了,兩扇門直線距離不超過兩米,除開群居房,還沒這麼不合理的設計。 尤其出現在錢軍濤家,這個特別之處足以讓衛司融多想。 女孩子的房間乾淨整潔,不是常見的粉色公主房,很純潔的白色為主調,連被子拖鞋桌子等等,眼睛所到之處能看見的東西全是白色。 刺眼,這些白色像是在強調什麼。 衛司融環顧四周,這不像倦鳥歸巢的避風港,反倒像個光鮮亮麗的囚籠。 “衛警官?”許夢婷雙手送過來一個和課本相同大小的禮品盒,“這是引蔓給你準備的禮物。” 衛司融沒著急伸手去接,只道:“錢太太似乎不奇怪她為什麼會給我準備禮物。” “小孩子交朋友全憑喜好,衛顧問一表人才,俊秀非凡。她正是青春期躁動時候,會有所表達才正常。”許夢婷說。 話裡話外聽起來是真不知道宋引蔓和她兩個小姐妹做的事。 “我聽說錢太太前夫去世的時候,宋引蔓才五歲。”衛司融還是沒伸手接禮物,由著許夢婷雙手捧著禮盒,絲毫不覺得哪不合適。 “對,我把她拉扯到十二歲碰上我先生,他人好,還能待引蔓如己出,我覺得自己遇見了對的人。”許夢婷嘆息,“沒想到愛情宛如鏡中月霧裡花,還好他在吃穿用度方面沒有苛刻我們母女,這些年過得還不錯。為了孩子,我願意繼續忍下去。” “現在錢軍濤失蹤了,錢太太這話還是少說為妙。”衛司融不輕不重點了句。 許夢婷似沒聽懂他的話,言辭間多有單純:“也許他是去別的地方玩樂忘記手機沒電了,這在以前不是沒發生過。” 衛司融看清她微微顫抖的手臂,終於抬手接過禮盒:“替我謝謝宋同學。” 許夢婷勉強笑道:“好。” 捧著禮盒的衛司融轉身往客廳走,不沉,卻讓許夢婷很吃力,難道另一處健身房裡的東西是錢軍濤在用? 再次回到客廳,許夢婷臉色蒼白不少,落座對周查提出的問詢一五一十答了。 這次錄口供很順利,衛司融和宣帛弈像同時成為鋸嘴葫蘆,弄得周查挺不得勁的。 “謝謝錢太太配合,有任何新發現,還請打電話給我。”周查寫了串號碼遞給許夢婷,“如果宋同學回來,麻煩請帶她來趟市局,有些事還需要她出面錄個口供。” 許夢婷擔憂問:“是人命關天的大事嗎?” 周查思忖道:“不算,就是一點小事需要找她求證。” 許夢婷放下心來,不太好意思道:“我明白了,給您添麻煩了。” “沒有,那你留步。”周查做好善後工作,轉身發現那兩門神獨自走遠,忙快步跟上來,不期然夾在兩人間,看看左邊沉思的衛司融,又看看右邊皺眉打字的宣帛弈,不敢吭聲。 直到坐進車裡,衛司融才低聲開口:“許夢婷……藏了事。” “錢軍濤有家暴前科。”宣帛弈伸手從車後座變戲法似的撈出個保溫杯放到他懷裡,“他前妻說他以前在床上有點跡象,後來她直言拒絕,導致錢軍濤在外面玩,兩人離婚也有這方面原因。” 衛司融瞬間想到許夢婷今天的穿著,喉間微動:“會打孩子嗎?” 宣帛弈抽出支菸來,略顯疲憊道:“恐怕會比打孩子更嚴重點。” 車內陡然安靜下來,只剩空調嗖嗖地吹,半晌咔噠一聲打火機響,又是咔噠一聲打火機滅。 “當務之急先找到錢軍濤。”宣帛弈把煙又塞了回去,看眼兀自出神不動彈的衛司融,手欠去刮他的側臉,“找貓貓遊戲還沒結束,勝負未分,你別一副輸定了的表情。” 衛司融身體微側,讓他的手擦著臉頰而過,不鹹不淡瞥他:“再不快點找到他,他真會死。” 宣帛弈嘆了口氣:“他死不足惜。” “這不該你說。” 衛司融知道他猜到錢軍濤乾的那些骯髒事,這全是個人看法,但不合適。宣帛弈沒吭聲,他不再揪著不放,彎腰將保溫杯放在腳邊,開啟了膝蓋上的禮盒。 看清裡面東西的那刻,他極輕地挑眉,朝宣帛弈伸出手:“有一次性手套嗎?” 宣帛弈瞧他細白漂亮的手,控制著不去牽,翻箱找起來。 “要找找看,你要問我有沒有一次性套套,我能立即回答你。” 衛司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