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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雛霜瘋狂搖頭否定許夢婷留下的遺書, 淚眼朦朧看不到兩行,再也繃不住的崩潰大哭。 這一哭,似乎要將這兩年受的委屈和最近幾天受調查帶來的精神壓迫全部發洩個乾淨。 室內室外, 無人打擾她。 衛司融蹙眉, 因為找到的第六人,前面所有推測全部作廢, 等同於重新開始。 工作量巨大, 恐怕今晚又是個不眠夜。 “找到三顧書屋老闆的資料了嗎?”他問。 周查調出檔案,讀道:“三顧書屋老闆周頂, 四十二歲,靈河市本地人,十八歲時父母雙亡,本科學歷,畢業後本打算和女友結婚,誰知懷孕五個月的女友被查出食道癌晚期,醫生說術後有百分之八十複發率,且要長期服用抗癌藥物, 會對孩子有影響。他女友為了孩子,放棄了活下去的機會。給他留下個女兒,現有一家獨自經營了十二年的書店。” 衛司融聽半天沒聽見重點,直接傾身看檔案。 周頂的女友在孩子出生一月後過世,因是兩人愛情結晶, 周頂不願旁人插手, 決定獨自撫養女兒。 天不憐可憐人, 他女兒兩年前十一月中旬出事了,跟風似的從靈河最有名的凶宅小區跳樓身亡。 衛司融視線短暫在跳樓小區名稱上停留數秒,眼裡難以拂去的哀傷轉瞬即逝,他從周查手裡接過滑鼠,繞著周馨雅三個字打幾個圓圈。 “查查這個女孩。” 周查應了聲,不到兩分鐘周馨雅的資料悉數出現在螢幕,因年紀不大,所以資料不多。 周查驚疑道:“他女兒是還不上校園貸被逼自殺的?” “什麼?”衛司融皺眉看過來。 案件資料裡寫得很清楚,十六歲的周馨雅因為想買最新款的果機,最初向周頂要錢,周頂沒給,所以她想到了校園貸,拍過戶口本等證明身份的證件,拿到校園貸裡最高額的裸貸,如願買了果機。 她起初覺得校園貸很好還,沒放在心上,以為每天存存零花錢到月底自然能還上,全然不知校園貸利滾利能滾出天價利息,是年輕的她無力償還的數額。 天真的周馨雅完全料不到兩個月後她將要面對怎樣龐大的債務,只一個勁和周頂犟。 她小時候沒媽,周頂為了不讓她受委屈,一直沒有結婚。在她小時候當爸又當媽,可一個人再厲害也替代不了不屬於他的位置。 周馨雅知道自己家庭不健全,同學孤立她、嘲笑她,也和這點脫不開關係。小孩子總是嚮往熱鬧,希望有幾個能分享心事的玩伴,為了能和同學玩到一起,她花錢請客,買那些讓人羨慕的奢侈品,就為在同學面前有一兩分存在感。 短暫的被關注並不能成全真誠的友誼,周馨雅從小學被畸形的校園環境養到了高中,越來越叛逆,和周頂的關係在高中那年降至冰點。 也是這個時候周頂意識到一味給錢就是在溺愛孩子,開始控制周馨雅花錢。聽說她要買最新款的手機,想也沒想拒絕了。 這讓從沒吃過閉門羹的周馨雅很憤怒,貸款買完手機,她簡單說明錢的來歷,想讓心軟的周頂幫她還。然而下定決心要捋直女兒的周頂再次狠心拒絕。 受傷的周欣雅開始徹夜不歸,這時距離她第一次還款不足三天。 七天後,周頂被警察通知,說他女兒周欣雅在白桃大街的紫綬錦園跳樓自殺了。 看完第一頁內容,衛司融翻到了第二頁。 “你對這案子有印象嗎?”他問。 周查撓撓頭露出個歉意笑容來:“跳樓自殺的太多了,一般不走我們這邊。兩年前倒是有在打擊放貸的不法行為,那段時間抓到不少帶頭大哥。” “周馨雅案卷裡提到的放貸人被抓了。”衛司融說。 周查明白他的意思,順著調出那位大哥的犯罪檔案記錄來。 只一眼,衛司融就確定周頂是第六人,他按亮麥克風,對鄭汝水說:“問問周頂的事。” 儘管鄭汝水很奇怪從哪突然冒出來個陌生人,還是配合問了。 聽見熟悉的名字,盛雛霜哭聲微停頓,緩緩抬頭看過來。 被注視的鄭汝水報以嚴肅神色:“希望你能說說你眼裡的他。” “一個很可憐的書店老闆。”盛雛霜一句話概括完畢。 鄭汝水倒沒繼續強硬逼她,接過後方列印好的周頂資料邊看邊和她聊起來:“你常在他那看書?” “對,我家附近就他那兒的書物美價廉,還能租借,很適合那片的窮學生,也包括我。”盛雛霜語氣平淡道,果然如周查先前說過的很配合,“他有個女兒叫周馨雅,如果沒出意外的話,和我差不多大。” 鄭汝水看見了,跳過已知內容問細節:“周頂對周馨雅的死一直難以介懷,是嗎?” 盛雛霜雙手交疊,乖巧坐著:“是,我們不太清楚周馨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