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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是個能聽別人建議的好局長,你別和他一般見識。” 衛司融神色莫名,眼底情緒走了一波又一波, 像聽懂了又像沒懂。 一行三人浩浩蕩蕩去了局長辦公室, 鄭汝水和周查替他當提升勇氣的門神,兩人同個姿勢請他進去。 衛司融各看一眼, 胸有成竹推開門身影消失在門縫裡。 颱風那兩天外面除了風聲再也聽不見別的聲, 今天窗戶一開啟就聽見斜對面幾乎高聳入雲的大白楊上趴著的知了撕心裂肺地叫。 鄭汝水讓熱風烈日突個正臉,一分鐘後頂著曬通紅的臉關上了窗戶。 “頭兒, 他要說服不了沈局,那校園貸的案子咱們真不查了嗎?”周查憂心忡忡地問,真說起被校園貸壓迫到自殺的人,沒一千也有八百。 沒調閱檔案前,周查沒想到比例會那麼高,由此可見,這幾年打擊非法貸款的力度是上來了,但效果不佳。 各種緣由, 估摸只能走訪走訪基層再往上推才好確定到底是哪個環節出了問題。 沒了嬌氣的心理顧問,鄭汝水總算能暢快的當起老菸民,煙霧重重,他眯眼說:“你別小瞧咱們這看似文弱的心理顧問,他想辦成的事沒辦不成的。和一般人勸說不同, 他會正面分析利弊, 有時發現不行, 會採用懷柔政策,他啊,比你聰明多了。” 周查覺得他們家隊長誤會他的意思了:“我想說咱們查校園貸嗎?” “為什麼不查?”鄭汝水反問,估計想起那天沈儒林摔本子怒罵他的話,難得小聲嘟囔道,“怎麼說也是牽連案,身為刑偵大隊長,有責任查清真相。我信念那麼強的人肯定不能讓經過我手的案子爛尾,再說錢軍濤的案子不夠他臉上沾光的?” 周查幽幽道:“你有沒有想過或許他只想要沾光,一點不想你去翻舊案?” 真讓他們把舊案翻了,沈儒林退休之路又要多繞幾個彎,換做誰樂意啊? 鄭汝水咬著煙眺望遠方,市局這片辦公樓視野極好,能看見靈河市中心高樓大廈後的群山疊嶂,那兒在盛夏明朗陽光照射下青翠逼人,顯得整座城市格外有生機。 “我不想管他能不能順利退休,只想把案子查明白。” “隊長,你真那麼想就努力往上爬,等你當上局長,這些都是你說了算。”周查鼓勵道。 “滾蛋。”鄭汝水笑罵道,英俊眉眼間寫滿堅毅,嗓音低下來,“你要對衛顧問有信心,他是個很特別的人。” 周查腹誹,特別會猜人心嗎? 也是了,會猜人心的人都很會談判,那麼沈局會被拿捏嗎? 周查以為衛司融這趟進去少說也要半小時,結果眨眼功夫,衛司融神色淡淡婉拒了沈儒林的客氣相送,輕輕關上門,一轉身對上兩道渴望又焦急的目光。 他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一言不發往隊裡走。 看起來結果不太好啊,周查趕緊去看鄭汝水,他們家隊長也陷入困惑裡,顯然沒看明白衛司融的意思。 兩人沒多說,快步跟上去,依舊一左一右像護神兩護法。 直到進了心理顧問辦公室,在兩人注視下衛司融淡然喝完一整杯水,才低聲問:“你們想清楚了嗎?” 突如其來的一句話讓周查愣了下,什麼想清楚了? 鄭汝水毫不猶豫沉聲說:“早想清楚了。” 從他在警徽下宣誓的那天起,他比任何人想得都要清楚,否則也不在衛司融面前提起重查校園貸被沈局拒了的事。 “鄭隊,你一直沒讓我失望過,希望你能繼續保持。”衛司融依靠桌子,雙手搭在桌沿,把兩人胃口吊夠了,緩緩道,“明天沈局給蓋章檔案,準備著吧。” 周查睜大眼睛,半晌唇角微微拉開,直接跳起來歡呼了聲。 “衛顧問,你就是我唯一的神。” 衛司融輕笑,看向神色也放鬆的鄭汝水:“隊長不驚訝,看來很信任我。” 鄭汝水聳肩:“我相信你不會讓我白期待。” 衛司融想,當一個人有所期待的時候就說明他心裡常懷熱愛。 像鄭汝水這類為真相奔波的人向他尋求幫助,同樣渴求真相的自己沒辦法做到袖手旁觀。 當天下午,剛過兩天清閒日子的刑偵大隊再次忙碌起來,遠遠能聽見鄭汝水支配聲。 “周查,把前幾天分出來的五年間受校園貸影響自殺的案卷調出來,按貸款類別分類。” “小趙,登記案卷貸款額度和欠的年限及需要償還的利息,我需要最直觀的對比。” “小張,查查自殺的人透過哪些渠道瞭解到校園貸,答應了借貸人哪些條件。” “小茹,你再去看看目前沒結案的報案裡有多少和校園貸有關。” 任務分撥完畢,鄭汝水悶了一大口涼茶,轉身看著玩魔方的衛司融。 “想去盛雛霜提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