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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朋友在身邊,做什麼事都感覺心裡有底。 最終談妥,一年房租加一萬塊錢轉讓費。實際上就是一個空店,什麼都沒有。但是那個位置,恰好在十里鋪的職業學校和中心廣場之間的那條街上,位置她很滿意,狠心掏了一萬。 關越這邊白天送完關予芙,就在店裡幹活。李濤忙著婚禮的事,店裡人手不夠,他就只能頂上。 連著兩天還跑了三趟在郊區半山腰的二手車市場,看了幾趟車。又聯絡熟人,詢了價。 一晃眼,就到了 28 號。 程諾接到李濤的電話,下午四點出發。 她提前兩個小時已經坐立難安,衣櫃裡的衣服全拿出來,在穿衣鏡前比劃了一套又一套。終於艱難地選定了一套,白色的短款羽絨服,包臀的半裙,黑色的短靴。 裙子還是那天的裙子。 剩下的時間,程諾又把自己從頭到腳拾掇了一番。頭髮也用捲髮棒捲了幾個弧度,敷完面膜的臉水嫩嫩的,唇紅齒白。 害怕弄壞妝容,程諾豪氣地打了個車過去。她成年後還沒參加過別人的婚禮,心裡莫名有點激動,而且還是一種全然不同於以前被父母帶去參加酒席的那種小屁孩身份。 李濤家離得不遠,程諾十幾分鍾後下車。 跟福林街差別不大的一個老小區,小區的大門還是那種老式黑漆門。上面掛著把鏽掉的鐵鎖,院子中心有一顆不知名的大樹,樹葉枯黃零落。 圍著樹幹是一圈休息凳,上面坐滿了“曬太陽”的老人。 今天陽光很好,但是溫度不高,寒冷乾燥,天上掛著幾朵祥和的雲。 樓下停了幾輛車,車旁立著好幾個男人,各個西裝革履,滿面春風。程諾心陡然提了起來,步子都變虛了。 她知道關越肯定會來。 視線在人群裡徘徊彳亍,沒有看見他。 倒是有幾個男人注意到她,捅了捅一邊交代事,一邊眉飛色舞的李濤。 李濤轉頭看見從大門口娉婷走來的程諾,他衝程諾招手,喜溢眉梢,就差腦門上別三個字:新郎官。 “你今天這是要跟我搶風頭啊,程諾。”李濤搭著一旁一個陌生男人的肩膀,笑開懷。 程諾站定,打趣:“今天先讓我出出風頭,明天我好好配合你。” “哈哈”李濤笑著,又一一給程諾介紹身邊的人,“都是我好哥們,這最壯的,老劉;這個以前跟我在同一個店裡幹過活的,小虎;”還有個男人剛從車上下來,斯斯文文戴著眼睛,程諾感覺有點眼熟,就是想不起來是誰。 李濤看著程諾探究的眼神,左看看右看看,笑問:“你們兩不會沒認出來對方吧?” 程諾又抬眸打量了男人一眼,他也在看她。目光灼灼,兩人幾乎同時開口。 “李青澤?” “程諾。” 李青澤是她們高中同班同學,跟李濤是鄰居,兩人關係一直挺好的。程諾已經好久沒有聽到過他的訊息了,這會見面還頗有點感慨。 分別的時候都還青澀憨愣,再見大家都是另一番模樣。 程諾跟李青澤寒暄了幾句,大多話題還是圍繞著高中時候的同學和老師展開,後面李青澤主動問了下程諾的近況,你來我往,她也知道了李青澤在瀛州上班。 他的軌跡和周成鬱是類似,考上了瀛州大學,畢業簽了大公司留在瀛洲,但他言語間的和煦和謙遜與周成鬱截然不同。 接地氣。 群眾路線看來沒少琢磨。 兩人有說有笑,聊了一會。 李濤朝大門口看了眼,倏地撇開搭在旁邊人身上的手,往前走了兩步,歡欣道:“哥,你們終於來了,就等你們仨了。” 程諾眉心跳了跳,沒來由地屏住呼吸。她低頭踩著地上的一片枯葉,盯著腳尖看了會,才緩緩轉頭去看。 兩人視線在涼爽的風裡碰撞。 他穿了一身黑西裝,前排的扣子開著,白襯衫亮眼,手虛虛插褲兜裡,十分英挺。太陽光下的髮絲顏色變淺,削減了點他身上的冷硬。 程諾原想笑一笑,但是嘴角扯出的笑容十分牽強,她呆怔幾秒,終究還是低下頭,避開了他的視線。 關越的視線也只在她身上短暫地凝滯,便轉向其他地方。 李濤越來越興奮,說話都有點語無倫次,激動地揉搓著雙手。這群人裡面光棍居多,他自然得意。 李青澤看程諾情緒有點不對,問:“你認識那人嗎?”他就知道是濤子老闆,原以為會是個和外面機修店老闆一樣,頂上毛髮稀疏,又總腆著笑的人。 沒想到氣場很強,站在一群同樣裝扮的男人當中,依然出類拔萃。 一眼就可以辨別出誰是老大。 程諾沒撒謊,避重就輕說:“之前見過,但是不熟。” “這樣啊!” 李濤又拉著給大家簡單介紹了一圈,這樣輕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