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磊子叫哥的,那就是關越了。 所以他也知道李濤在給她打電話,還是這個電話就是他讓李濤打的。 這個念頭一冒出來,程諾就毫不猶豫地拿枕頭把自己臉捂死,真是自作多情。 她趴在綿軟的床上又想,剛才關越在不在李濤跟前,有沒有聽見她說話。 他會作何感想? 神經,程諾心裡罵自己。真是自尋煩惱,她點開手機音樂 appp,找了個學習歌單播放,聽著裡面舒緩的音樂,她心跳卻越來越快,像一把潑在簸箕上的珠子,到處蹦躂。 她又拿起資料,像唸經似的。逐字逐句往後讀,語速越來越快,讀了一遍又一遍,聽著十分熟練,結果裝進腦袋裡的沒兩個字。 資料甩一邊,程諾仰躺著看有些泛黃的天花板和裡面沾了好些蚊蠅的老式吊頂燈。 關越就像一張半透明的網,套在她的視網膜裡。不管看什麼,想什麼總能捕捉到一點他的影子。 程諾不是那種愛上一個人就要海枯石爛的人,就像她和周成鬱,發現兩人不合適了,他出軌了,她就結束。 她也可以做到徹底放下。 但她也不是那種輕易就會對男人釋放好感的性格,關越就是一個異數,還恰好出現在她上一段感情的尾巴上。 程諾有點心煩,對了個半小時的鬧鐘,捂著被子閉眼假裝睡覺來驅趕躁意。 可是那被子就像是被孫悟空的金箍棒捅了個天眼,之前的種種就是揮之不去。 程諾心裡竟怨起了周成鬱,但凡他稍微做個人,那她好歹也會念他久一些,不至現在受這般折磨。 更不會一時衝動,就和關越越了界,現在收不了場。 越想越氣,起初氣周成鬱,後來氣自己,漸漸有點氣關越。 他好歹也是上了年紀的,也不知道收著點。 程諾氣血衝腦,鬱憤間又把扣在床頭的手機撈過來刷了刷,鬼使神差又點開了和關越的聊天介面。 還是上次她發的那兩條劃清界限的訊息,紋絲不動看著礙眼。 她一時沒注意,手指點了下面的輸入框,游標一閃一閃的,程諾連忙掃屏,從聊天介面退出來。 可惜她沒有天眼,看不著這會關越就盯著那聊天介面看。 剛才李濤打電話的時候他就聽著了聲,把他兩打發走,他一個人坐車裡,頓覺有點冷清。 手機上冒著紅點的訊息很多,沒一條想看的。 他滑了很久才看到程諾的微信頭像,點開恰好看到:對方正在輸入。 激得他脊背都打了個挺,說什麼都不合時宜,但是又控制不住想說點什麼。 最後關越甩手發過去一個 200 的紅包。 程諾剛從介面退出來就看到他訊息,嚇得手機差點陣亡。 點開一看,一個紅包。 她故作矜持,掐著表等了三四分鐘才發了幾個問號過去。 咚咚:[???] 這三分半,比她餓急了等老闆的雞蛋炒麵還難熬。 她又故意退出聊天介面,一定不能讓他看出來自己一直盯著手機等訊息。 領峰汽車養護中心:[收了,我看監控了,那燈不賴你。] 關越那家店就叫領峰汽車養護,程諾懶得改備註,就一直這麼一長串放在微信裡。 程諾不知道他現在又說那件事,是真不想讓她吃兩百塊的虧,還是就想找個挑個話題。 無論是哪個,她要是再不停止這種單方面的自我攻略,那肯定又是個穩賠不賺的買賣。 程諾收了收心,敲字。 咚咚:[不用了,您留著。]壯大基業。 她害怕發過去被打,省略了幾個字。 看他那晚繃著的臉色,好像那一盞跟廢品回收站同款的 led 燈能給他日創收上萬似的。 嘴上曲意逢迎,心裡暗戳戳腹誹這種感覺還挺爽的。 程諾因為和關越現在這樣微妙的關係,對他完全放下了那些外在的禮貌,兩人年齡上和狀態上的差距也被這種若有似無的撩撥給遮掩了。 她想了想,又發了句。 [沒事勿擾,忙著建設社會主義去了。] 關越看著她噼裡啪啦一頓發過來的訊息,嘴角彎了彎。 現在年輕點的都是這路子了嗎? 和他們那時候流行的不太一樣。 不過無論什麼時候他口頭說最多的還是:滾。 現在這場合用不太合適,那就算了。 關越覺得自己多半是激情使然,都說男人二十歲和八十歲愛的女人都一樣,就是年輕又漂亮。 恰好這兩條程諾都佔了,他竟也被蠱惑了。 關予芙上的託管班就在小學旁邊小區,關越為了她上小學專門買了尚水城的房子,現在還在裝修,小南城巷是他租下暫住的。 他去的時候幾個小孩在已經腐蝕掉一半的鐵欄杆旁玩鬧,上面纏繞著的爬山虎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