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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君主,他會相信長安君嗎?
答案太明顯了。
他不能去猜測趙丹的心思,更不能妄圖去改變趙丹已經相信的事情,除非趙丹是非常冷靜的明君。
然而作為一個王,趙丹明顯資質平平。
趙政道:“大王心中自有定奪,政已經把能說的都說了。”
趙王不由得看向這個清瘦的秦國質子。眉目清秀,腰挺得很直。年紀雖小,卻非常聰明,有種君臨天下的氣度。
可惜了……可惜了上面還有父親祖父,未必能熬到坐上王位的那天。
趙王道:“傳長安君趙厘過來。”
話未落,宮門前已經有人來稟:“長安君趙厘請見王上。”
“讓他進來。”
宮門外,嬴政脫去大氅走了進來。
趙王道:“你是來給他們求情的?”
嬴政道:“臣弟是來請罪的。”
“哦?”趙丹好整以暇地敲了敲漆案,“小弟何罪之有啊?”
“臣弟近來過於縱容這些質子,以致他們闖下大禍,所以過來請罪,弟任憑王兄處置。”
趙丹看了他一眼:“小孩子不懂事,打打鬧鬧,沒什麼。不過你近來,確實和他們走得過近,難免讓人生疑……寡人打算將饒地劃給你做食邑,你看如何?”
長安君現在的食邑是一塊富庶之地,人口眾多,能夠繳納的賦稅也多,食祿自然不菲。趙丹所說的饒,是趙國一塊偏僻的山地,人煙稀少,沒幾戶人家,能夠享有多少食祿,就很難說了。
嬴政道:“無功受祿,豈能心安。臣弟請王兄收回臣弟所有食邑。”
趙丹輕輕冷哼了一聲。
他剛才不過是試探,沒想到趙厘卻以退為進,這讓他很不爽。
趙丹掃了趙政和燕丹一眼:“我聽趙遷說,這兩個孩子背後說他的壞話,今天在集市,又一言不合大打出手,絲毫不顧及王室體面!但是,趙假剛剛還替他們求情,說他們知書達禮,是聽信了有心人挑撥才會如此……按照法律,毆打王孫,是重罪,要處以肉刑。可是,他們是燕秦的王子王孫,寡人不好處置,你看,該怎麼辦?”
這就差直說讓趙厘去替了。
嬴政微微垂眸,“臣弟願代之受罰。”
趙丹顏色稍霽。
肉刑是僅次於死刑的刑罰,以趙厘這病懨懨的身板,承受肉刑,等於要他的命。
兵不血刃不說,這還是趙厘自願的。趙丹對此非常滿意。
一開始他還能縱容趙厘,現在,趙厘的聲望都快要高過他了,他不得不對這個脫胎換骨般的弟弟起了殺心。
趙政也是立刻想到長安君的身體,忙求情道:“長安君久病沉痾,如今越發虛弱,經不得……”
嬴政厲聲打斷了他:“趙政!”
趙政震了一下,猛的抬頭看向嬴政。
這是先生第一次叫他的名字,第一次,叫他的名字。
他無數次地想問先生,是不是不喜歡他的名字,為什麼從未聽先生開口說過?先生從來都是叫他小孩,再正式一點,會叫他公子政,但是從未完整地喊過他的名字。
他沒想到會在這樣的場合下,聽見“趙政”這兩個字從先生口中說出來。
威嚴,震懾,不容拒絕。
嬴政沒有看趙政,他抬袖:“弟任憑王兄責罰。”
趙政還想說什麼,最終沒有開口。
在一個已經認了死理的人面前,說什麼都顯得蒼白無力。偏偏要動搖一個人心裡的成見,除了語言,沒有別的辦法。
就在沉默的片刻中,外面又傳來通稟。
“魏公子如求見王上!”
趙王不禁皺著眉嘖了一聲,趙厘一出事,他這宮裡就熱鬧得跟過節一樣。
“讓他進來。”
趙政不禁一怔,魏如過來做什麼?這件事從始至終與魏如無關,他過來求情嗎?難得他那個性格,還能站出來說話……只不過更加雪上加霜罷了。
魏如很快進了大殿,向趙王行禮。
趙丹道:“魏公子也是過來求情的?”
魏如略一頓,看向了離他不遠的趙假,他收回目光,鎮定道:“不,我是來告發長安君的。”
“哦?”趙丹掃了他一眼,“說說。”
“長安君挑唆指使燕丹和趙政毆打王孫,我是聽見了的,特來作證,請大王嚴懲之。”
話落,大殿中一片安靜,所有人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