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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兩人都是心中一鬆。
就連高平也知道,這王寒佑和木蘭的關係不一般,雖然和童永一樣都是被木蘭張口叫姨,但明顯的親疏有別。
果然,王寒佑來的時候一臉焦急。
在高平的印象中,王寒佑很有點孔青山的樣子,不是說容貌,而是那種處事那種姿態,總是從容總是智珠在握,很少情緒外露,這樣的驚恐焦急那是從沒有過的。
王寒佑來了之後,只是掃了一眼童永的屍體,然後就把心思放在木蘭身上了,在確認她無礙後,這才對高平行禮感謝。
此時情況危急,兩人也沒有怎麼客氣,高平順手就把指揮權轉移了。現在那些被關的船員已經放了出來,大多侍衛因為被下了迷藥,一時也派不上用場,但王寒佑一邊督促還清醒的人,一邊親臨甲板,和張先喻一起督促眾人。
她自然是不懂航海的,但眾人都知道她是木蘭的親信,她出現在這裡也有穩定軍心的作用。
再說那些侍衛,對張先喻也不是怎麼看得起,有她在,才會真正聽話。
其後的半個小時,高平終於知道,原來自己先前不是人品好,而是,先前的那些浪頭根本就是開胃菜,真正的風暴,根本就不是那個樣子的。
本來固定在艙室中的傢俱也被拋的有脫離的跡象,若不是馮學護著她,就算有繩綁著,她也難說不被丟擲去。
高平是不暈船的,又在海上航行了這麼多天,早就適應了,但此時也被拋的頭暈目眩,先前吃的都吐了出去。
不過,也不是她一個人有這種症狀,馮學等人也都是在勉強支撐。
這其中,最難過的就是木蘭,他身上帶傷,在這樣的環境中是最難熬的,高平等人吐的還是食物和酸水,他卻不時的要吐兩口血出來。
不過即使如此,他也咬著牙,不出一聲,看的高平很是感嘆,這人要是生在中國古代,絕對是一代梟雄。
就在高平覺得船隻要被淹沒的時候,暴風雨突然停了,彷彿就在一瞬間,就回歸了平靜。烏雲散去,再看天空,正是碧空如洗,夕陽明媚,半邊海水波盪著一種嫣紅的色彩,看起來很有幾分羞澀。
眾人一時都有些恍惚,原來,才不過是一兩個時辰的事嗎?
再之後,也就是例行的事情了,修補船隻的修補船隻,找人的找人。在最後發現滿船上下還是失蹤了四人。這四個,到底是因為反抗童永被殺了,還是不小心掉入了海中,此時也不好追究了。
海棠紅棉等人要如何處理,高平也不願知道,這畢竟和她無關。令她欣喜的是,畢封無事,雖然受了傷,卻也不是養不回來,顯然是童永也不想得罪死了高平,這才沒有下狠手。
不過有這一喜,卻有更大的憂,那就是高平的船不見了!或者說,木蘭的這艘船在先前迷航了。
在暴風雨中,又沒有船員操控,這艘船自然就被刮的偏離了原本的航道,至於說到了什麼地方,連那位張先喻也不敢確定,說要到晚上再看看星空才能辨認。不過他們一直在近海行駛,想來問題不會太大。
因此高平馮學等人也只有暫時滯留在木蘭的這艘船上。
木蘭對她自然是禮遇有加的,專門給她安排了艙室,言談之間,更是多有感激。
“不瞞高姊,木蘭自幼就為男兒身苦惱,從小就發誓要做出一番不讓於女兒的事業,卻不想處處受阻,此次若不是高姊援手,幾乎要丟了性命。高姊卻是母親王姨外,第一個知道我的身份,卻沒有鄙夷的人呢。”
他靠在床上,慘白著臉,虛弱的說著這話,高平聽了,卻沒有半點憐惜心軟,只覺得一股股惡寒。
木蘭也許說的是真的,但是,高平怎麼也不相信他是願意將這等姿態露於人前的,就像他自己說的,發誓做一番不讓女人的事業,又怎麼會隨便的露出這種男兒姿態?
更何況,幾次相處,此人都灑脫優雅,說是女人,絕對不會讓人有半點的懷疑,又怎麼會突然的變得這麼軟弱?
說這些,恐怕還是為了滿足她的大女人心態以及博取同情罷了。
想到這裡,高平有些嘆息,若是身份沒有暴露,他此時說的必然不是這些。這麼快的轉換角色,又這麼放的開….,高平簡直有些鬱悶了,為什麼她遇到的這些人,一個比一個厲害?
心中這樣想著,嘴上卻還是要客氣。
兩人客氣了一通,木蘭道:“卻是我疏忽,竟忘了對高姊說真名。我姓李,單名一個靛,木蘭卻是我的字號。”
高平一直對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