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鳴笛聲我聽到的,我還以為是路過呢。”
女大戶(甲,氣憤地):“是的!這股市就好像專門和我們作對似的,媽的,我一買就跌,一賣就漲;你不割吧,它天天跌;你不買吧,它又天天漲。氣得你吐血!”
劉大戶:“估計我們這些單槍匹馬的,無論你是什麼大戶、中戶還是散戶的,命都差不多,都是機構魚肉的物件。我輸掉了百萬還在繼續戰鬥,那散戶輸個萬把塊至於中風嗎?我看主要是把他最後一點殘存的希望給粉碎了,這才精神崩潰了。”
這時電話鈴響,女大戶(乙)接起電話。
女大戶(乙):“喂…找老劉?老劉,電話!”
劉大戶:“喂—那位?”
“你要是今天再不拿錢回來,你就不用再回家了!”電話裡傳來一女子氣憤的聲音。
“嘟、嘟…”電話關機聲。
劉大戶:“喂,喂—”,但對方電話已掛掉。
女大戶(乙):“老婆電話吧,好象聲音蠻狠的”。
劉大戶(嘆息一聲):“完了,有家不能歸了。老婆這會兒要我拿錢,說再不拿錢就別回家了。我要再割肉把錢抽出來,上那翻身呵?我就指望這點錢板本的…”。
老劉原是古州市某貿易公司老總,也是最早參加商品期貨交易的先行者,資產最多時近800萬,如今已剩幾十萬了。他抽出一根香菸點燃,長嘆了一口氣;桌前擺放得香菸是3元多的紅梅牌。而就在幾年前,老劉嘴邊冒的煙,不是中華也是玉溪。
這時一位30幾歲的男子走了進來。
女大戶(甲):“喲,小陳來啦?!稀客,過完年就沒看見你了,上那發財啦?”
小陳:“發什麼財?發屁財!股票給套死了,沒辦法,前幾年開飯店賺得幾十萬全吐光了!天天來證券公司又掙不著錢,老婆也下崗了;再這樣下去肯定玩完。過完春節只得租了個小門面,賣珍珠奶茶,順賣烤火腿腸等,餬口飯吃唄!”
老劉:“生意怎麼樣?”
小陳:“小本買賣,沒辦法。兒子本來上的貴族小學,現在沒錢供了,暑假後準備轉學校。”
女大戶(乙):“呵呵,看來各家都有難唸的經呵…”
女大戶(甲):“要是不入市,我們哪個過得不滋潤呵…”
小陳(開啟電腦):“我這個陽光股票怎麼一點燦爛都不給呵?!天天跌得象瘟神似的!”
小陳氣得直拍打鍵盤。
這間大戶室你一言我一語的。
15—4時間:與上同步。地點:旁邊一間大戶室。
四個人正圍著一張小圓桌在打80分“拖拉機”撲克牌。
突然,門口傳來了激烈的吵嚷聲。
十六
十六
16—1時間:隨後。地點:三樓過道上。
各大戶室有人向門外張望。
只見走廊過道一較胖中年男子漲紅著臉嚷道。
胖男子:“你們公司真是翻臉不認人,以前我資金大、成交量大時,整天笑臉圍著轉,我現在縮水了,交易量小了,這個月連中午飯票都不給了”
另一旁,女管理員小康委曲地哭泣著,和另幾個客戶低聲解釋。
小康:“這是公司規定的,我也沒辦法,每月達不到20萬交易量,就沒飯票的…”。
胖男子:“少來這一套,我一個月做200萬、300萬時,你們也沒給我兩張、三張飯票嗎!現在老子輸了那麼多,跟我來這一套…5月份大盤天天跌,怎麼做呵!?不行,我轉走!”
中年胖男子顯然是火冒三丈。
“呵呀呀,算了,我們還不是從家帶飯來嗎?微波爐熱熱也蠻方便的,人家小姑娘只是執行者,又不是制定者,看把人家都嚇哭了。”
“是呵,是呵。”
眾人勸說著。
16……2時間:當日中午收市後。地點:某中等飯店。
包間內裝飾還說得過去,營業部多數員工圍坐在餐桌上。
一位60多歲,腫眼泡、謝頂模樣的男子,正在與員工舉杯:“來來來,大家舉杯,為我和黃海證券諸位的友誼乾杯!”
字幕打出:崔大戶 炒股大戶 股齡13年
崔大戶,原古州市某廠辦公室主任,已退休。90年代初倒騰數件家傳文物後入市,在股市炒股多年並代人理財,以打聽訊息、跟風炒作和短線為主。這天上午,崔大戶便提前預約,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