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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著她的後背,心想也該僱輛馬車送送……這麼想著心上一難受,就把她追回來了。俺倆抱頭哭了一宿。我知道淑嫂也太苦了。我尋思,像你這樣的人,別人都是三房四妾了,你心裡疼我,就我自己。你從來沒生外心,我不成全這事兒誰成全?我天亮時對淑嫂說:你今後就好好疼他吧,疼他就是疼我……”
曲予把她抱起來。她真小,像一隻羽毛光潔柔順的小鳥。他把她緊緊地貼在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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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司令像荒地上飛翔的一群禿鷲,陰影遮住了綠色,各種小生靈都銷聲匿跡。荒蕪中一片寂靜,只有禿鷲們拍打雙翅的恐怖。
不斷傳來驚心動魄的一幕,從平原到山區、再到城裡,午夜裡孩子不敢啼哭。那些穿黃衣服的吃餉的人都哪去了?他們的槍真是泥捏的?這樣一個番號那樣一個番號,肩膀上有金光閃閃的金屬片,難道這都是弄了玩的?只知道在廣場上閱兵,在街頭上喊口令,等到一群婦女被土匪掠走、一群老人孩子被槍殺在土溝邊上時,他們都無聲無息了。一場大霜落在城裡,人一走動就踏下一道黑印。一隊隊士兵抱著槍躑躅,從傍晚走到黎明。他們在警衛自己的司令部、軍械庫、海港和醫院軍營,而不是為了黎民百姓。真的有零星土匪竄來城裡做上一兩件血淋淋的事兒,揚言要把城裡的“*”攆到溝裡凍一凍。他們說要摘下官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