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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祥原本要去接,但在看到那張畫紙上的內容後,手頓在半空,愣住了。 另一隻修長的手伸出,接住。 段休冥拎起這幅畫的一角,皺眉端詳。 詹祥就站在旁邊,瞪大了眼睛,看呆了! 這是一幅水墨畫。 不大的紙張中,一隻似虎似豹的兇獸從黑海中騰出,張開了血盆大口,放肆的露出利齒和整個恐怖牙床。 隨著它的咆哮,那黑色的海面翻滾出波濤洶湧。 震怒! 兇獸背後還有一對正在燃燒的翅膀,同樣是墨色的黑,黑翅自它背後伸展,以黑火的形態延伸。 一路往上,像是要破開蒼穹! 亦似是要從畫面裡飛出來! 整幅畫都是以墨色為主的基調,或濃或淡。 唯有那眼睛…… 水墨中唯一的紅! 兇獸側身而立,眼睛紅的似火焰,帶著灼熱感! 中間加了一筆黑色的豎瞳。 點睛之筆!妙極! 它斜睥定眼,如同破開了次元,活了過來,盯著觀畫之人。 帶著兇殘、霸道以及睥睨天下! 讓人下意識想挪開眼,不敢與這火焰的眼睛對視。 兇獸展翅,在海面咆哮、震顫! 是覺醒? 不…… 是踏海稱王! 這已經不是一幅畫了,而是某種意志即將衝出畫作。 好驚人的魄力! 整幅畫的流暢感令人歎為觀止,隨手幾筆的點綴皆妙筆生花,甚至連留白都恰到好處! 詹祥忍不住驚歎出聲:“握草!冥哥!這畫……這畫好牛逼!” 段休冥沒有應答,盯著這幅畫眼眸閃爍出驚豔。 詹祥還在驚歎:“這是什麼動物啊?雖然不倫不類的但是好帥!帥呆了啊!” 段休冥聲線低沉:“山海異獸,窮奇。” 詹祥:“窮奇?!又兇又潮,我都不知道怎麼形容,怎麼這麼帥啊!踏海咆哮,展翅稱王!” 段休冥凝著眉:“水墨國潮。” 詹祥:“我天!冥哥,我們回國發展真是個正確的決定,這種藝術白頭鷹可沒有。” 段休冥依舊在看著這幅畫,良久都沒有出聲。 詹祥突然反應了過來,再次大吼:“哥!這是鹿二小姐的畫啊!她畫的?好厲害!” 吼完了,他又開始看那幅棉花糖,人傻掉了。 這兩幅畫真的是一個人畫的嗎? 差距也太大了吧! 段休冥則是開始尋找她的署名落在哪裡。 然後。 他盯著窮奇那黑火飛揚的翅膀。 找到了! 翅焰就是字,是署名。 草書! 字寫的可不小,篇幅佔了整幅畫的五分之一,跟畫融合。 一個字:野。 寫的還是草書中的狂草。 落筆瀟灑又鋒利,何等的桀驁與狂妄! 段休冥眼神定住了,盯著這個字久久不能回神。 片刻後。 他猛地轉身,看向牆上的那幅畫。 《破曉》……? 兩幅畫風格和帶來的視覺衝擊感,明顯就是同一人的作品,更別說這極具個人風格的草書。 段休冥意識到‘裡予’其實是一個字,只在《破曉》這幅畫中將字拆分了寫。 這個畫家的化名為單字—— 野! 鹿鳴於野的野? 沒有畫家(裡予),只有畫家(野)。 那是她自己! 段休冥眼眸不可抑止的閃爍。 竟然是她?! 半年前她能畫出《破曉》以示決心,現如今她又畫出了《窮奇》彰顯野望。 對比《破曉》,《窮奇》更上一個層次。 難怪她把《破曉》評的一文不值,這《窮奇》畫的可不是一般的盛氣凌人! 段休冥突然就讀懂了她的內心。 她遇到了什麼事?如此迫切的想拯救甚至改變自己? 利用一切往上爬。 但…… 小船歷盡千帆後不是乘風破浪,也並未接受什麼神靈救贖。 而是選擇把自己變成兇獸,入魔而狂! 露出利爪,騰飛翅膀,扇動颶風。 對,她說過。 要成為海怪與驚濤! 親自掀起風浪,去戰鬥! 世界上怎麼會有這種女人? 她全盤否定了曾經,甚至言辭激烈的批判過去的自己。 背道而馳的蛻變,以全新面貌往前衝。 實在是太狠了! 驚天動地的勇氣與決心! 段休冥閉上眼,聲音悶在了胸腔內,低鳴:“我要瘋了……” 安靜了很久。 久到詹祥都不敢說話。 震動聲起,詹祥看了眼手機,悄悄的退了出去。 幾分鐘後。 詹祥接了通電話回來,舉著手機問:“冥哥,徐家妹妹找,見嗎?” 段休冥睜開眼,恢復了鎮定:“誰?” 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