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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手，將她衣領處的紐扣，一顆顆繫好。 只是那目光也不知怎麼形容，他嘴角還掛著一個弧度，彷彿在表達一個早晚的預謀。 上午，兩人前往醫院。 鹿鳴於進行了很全面的複診，重新將各項指標查了一遍。 她眼睛恢復的很好，除此之外，身體也健康了很多，不再是病懨懨的樣子，精神面貌有很明顯的變化。 恩，都會打人了。 我在，別怕 那體檢報告單一直被段休冥拿在手裡，一路研究到回公寓，坐在沙發上繼續看。 鹿鳴於也不知道他在看什麼。 他就翻來覆去的看，對比各項資料，還時不時的皺眉，似乎不是很滿意？ 鹿鳴於：“怎麼了？” 段休冥搖頭，將紙張放下，起身走來。 她還未反應過來，人已經被他框住。 他真的很喜歡用體型優勢圈著她，讓她活動空間有限。 鹿鳴於用手掌推了推他的胸膛，沒推動。 她只能往後靠了靠，背靠在沙發，努力讓自己坐的舒服點。 但他卻順勢而為的繼續上前，甚至一條腿的膝蓋都抵了上來。 然後就在她上方，居高臨下的看著她。 鹿鳴於：“……？” “想不想試試失禁？”他問。 鹿鳴於震驚：“……你在說什麼？” 他扣住了她，越靠越近：“今天加點力量，行不行？” 鹿鳴於：“！” 這大概是開學前的最後一次瘋狂，段休冥很清楚一旦開學，她又要忙碌， 你還記得我是你老公嗎？ 鹿鳴於也不知是從幾點開始畫的，更沒去看具體時間畫了多久，只知道窗外從白天到黑夜又到晨光升起。 她實在沒力氣了，畫不動了才停下。 爬下梯子時，她渾身肌肉都抖了抖。 她緩了一會兒後，朝遠處的牆角看了眼。 段休冥就這樣坐在椅子上睡著了，閉著眼睛，腦袋輕微的往後仰，點靠在牆面。 他上學期打了一學期的地鋪，現在她在這裡畫畫他就直接靠牆坐著睡，甚至都沒拿條毯子蓋一蓋。 這張臉帥是真帥，但也是真不講究。 鹿鳴於看著這一幕，放輕腳步走過去。 她沒敢靠太近，距離兩米就停下了。 他警覺的很，會醒。 她就站在很遠的地方觀察他，視線從他的髮梢，掃到他的五官。 好荒謬。 他這種身份的人，竟然這樣睡覺。 但她還沒觀察幾秒，坐在那閉著眼的人就睜開了眼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