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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穿得一般,卻端著高幹子弟的架子,看不慣。
雖然簡寧衣著打扮寥寥草草,但姑娘卻無法否認那張白裡透粉的俏臉蛋將灰撲撲的衣服都襯亮了兩個度。
簡寧摸不清小姑娘家拈酸吃醋的小心思,只覺得這姑娘似乎對她滿含敵意。
莫名其妙。
“開一條縫能有多冷,你是嗅覺失靈了嗎?”寧不說話,旁邊的中年婦人忍不住了,“味道那麼大,開點窗戶怎麼就不行,我都快被燻死了,你這姑娘咋那麼自私。”
剛上來那會還堪堪能忍受,時間一長,愈發受不住這灰煙瘴氣的環境。
臭氣熏天的味道無孔不入。
那姑娘應該讀過幾年書,輪起理來頭頭是道,兩人你來我往,中年婦人也不差,既然你說公關場所,不能為一己私慾不顧忌他人感受,不如舉手投票表決吧。
兩人爭論一陣,誰也說服不了誰,煞有介事搞起投票活動。
中年婦人首先把目光投向簡寧,智慧找同盟。
簡寧也想開窗,順勢而為舉起手臂投了那婦人一票。
婦人衝她笑了笑,撞撞自家男人,兩人一起舉了手。
對面視窗的大娘也緩緩舉起了手,4:2輸了,姑娘不開心地嘟嘟嘴,哪知清瘦小夥子也在大娘舉手後的半秒之內抬了抬手。
他坐在過道邊上,更能直觀感受到車廂裡的糟糕氣味。
姑娘兩腮鼓鼓,氣呼呼擰了他一爪,氣死了。
小夥子尷尬地低下頭,小聲哄了幾句。
講道理,他哪曉得看起來老實巴交的大娘會舉手嘛,他是被過道一邊的臭腳丫子味兒燻得懵了智,衝動了。
小情侶間的較量簡寧不關心,開開心心推開窗,臉貼窗戶深深吸一口新鮮空氣。
望著窗外快速倒退的景色,簡寧揚了揚唇,為了一個開窗的小事,糊里糊塗的在火車上旁聽一場辯論賽,只能說這個時代的人打了不一樣的雞血。
小插曲揭過,簡寧腦袋歪在窗戶邊上,闔眼愜意地眯了一覺,沒睡實,陌生環境中習慣了半睡半醒。
這種高難度的睡眠方式不經歷末世摧殘很難掌握火候。
像黑豹,它們慵懶,隨時都在眯覺,但卻很少進入深度睡眠,眯覺期間外界風吹草動它都能感知到。
對沒有威脅性的噪音自主性遮蔽干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