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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兩人處物件的事簡寧半點不知,她平素鮮少在村裡閒逛,每天山上山下忙活,村裡人也不敢當著她面嚼嘴。
見許榮祖急促而來,簡寧退開一些。
許榮祖身體發僵,提心吊膽繞開簡寧,低著頭走近韓迎秋,皺了皺眉:“怎麼會暈倒,是不是低血糖?”
韓迎秋垂眸搖搖頭。
“我揹你去衛生所,不行就開個假條歇幾天。”許榮祖伸手去攙她。
韓迎秋條件反射想躲開那隻罪惡的手,最後卻不知道為什麼隱忍了下來。
“你的手怎麼了?”許榮祖看看她無力抬起的手。
“沒事,我自己不小心扭了一下。”韓迎秋悶聲埋首。
村民們臉色古怪,想說點什麼,最後又憋了回去。
你前物件不計前嫌救你現任物件,你現任物件眼睛一睜就去戳你前物件的眼睛,你前物件抬手就把你現任物件手腕子掰斷了。
其中曲折都夠編個故事了。
有簡寧在的地方,許榮祖是一點都不想久呆,將韓迎秋扶了起來。
韓迎秋強忍不適,嫌惡之極,被他碰觸過地方似有毒蟲爬過。
走遠了,韓迎秋柔若無骨趴在許榮祖背上,頭埋在他肩窩處,側首看向簡寧,嘴角翹了翹,另一半面容隱在暗中,森然可怖。
簡寧:“?”
面對許榮祖,韓知青目中憎惡濃郁,身體下意識抗拒他,種種簡寧盡收眼底。
咄咄怪事......
人群散開後,劉嬸快步追上簡寧,低聲說:“寧丫頭你別怨嬸兒剛才多嘴勸你,他們那些知青皮脆著呢,韓知青突然撅在田裡,又突然啥事沒有醒了,鬼知道是不是身患啥怪毛病,萬一賴你身上呢,大庭廣眾嬸兒怕出了事,你脫不了手。”
將將她看的真真的,韓知青面色發白發青,出氣多進氣少,明顯是不成事了,跟她婆母臨終前一模一樣。結果轉個頭屁事沒有,臉色肉眼可見恢復如初。
也是現在禁止搞封建迷信,要不劉嬸都想說,韓知青怕不是啥鬼祟。
“我知道,謝謝劉嬸。”簡寧衝她和善的笑了笑。
是啊,大庭廣眾我得保持人設。
眼裡閃過一道晦暗不明的光。
對不起,在她這裡沒有犯罪未遂一說,既然韓知青想毀她一隻眼睛,她自然要以牙還牙,以眼還眼。
現下她更好奇的是,韓知青明明恨毒了許榮祖,卻為何極力忍耐。
路過衚衕院,原本晴朗的天空聚攏層層烏雲,天色烏青一片,沉甸甸壓在人心口。
韓迎秋緩慢抬起頭,看看陰沉的天空,轉頭盯著衚衕院那座昔日榮光無比的府邸,裂開嘴陰森森地笑了。
這一世,她依然要嫁給許榮祖。
許榮祖不姓許,他姓閻。
衚衕院曾經的主人也姓閻。
他是資本家的小崽子。
當年,許婆子兩口子逃荒途中,一歲多的兒子沒奶喝,啃不了樹皮吃不了觀音土,被活活餓死,許婆子陷入瘋魔,後來她男人不知道從哪抱回來一個娃,才把瘋癲的許婆子安撫下來。
許婆子神智清醒之後,遺忘了那段挖骨泣血的記憶,一直以為那個抱來的娃就是她親兒。
村裡盛傳許榮祖救貴人發跡,實為子虛烏有。
動盪中,閻家人幾乎死絕,唯剩一根獨苗,閻家當家人瀕死之際,吩咐跟了他幾十年無兒無女的老僕帶著小孫兒去往別處隱姓埋名。
機緣巧合,碰見許婆子喪子瘋癲,老僕靈機一動……
許婆子兩口子落戶在水磨村,正是受那位老僕指引。
許榮祖安安穩穩在水磨村長大。
十六年一晃而過,老僕時日不多,這才悄悄找來,告知許榮祖身世的真相,並袒露了一個令許榮祖欣喜若狂的秘密。
衚衕院,閻家宅馬廄下藏了間暗室,裡面藏著十幾箱名貴古董,金銀財寶。
只可惜,當年的閻家宅如今住著十幾戶人,沒可能悄無聲息運出來。
於是乎,許榮祖拿著老僕留下的錢財,挨著衚衕院200米的地方批下塊地基,建新屋,然後從新宅挖地洞到馬廄。
一挖就是一年。
母子兩個都不是幹活的料,白天又不敢弄出動靜,只能夜裡偷摸摸往外刨土。
許婆子一直矇在鼓裡,也不知道兒子不是她兒子,許榮祖騙她,自己是無意間知道這個秘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