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煩,但假設事態朝著不可控的方向惡化,咱水磨村至少還有翻身的本錢。”
假設開閘口一事上面拖延不決,致使嶺河中游一帶村莊受災,後期的救濟糧,補發糧種不曉得要撕多少皮才能落實到社員們手裡。
這裡扯幾天皮,那裡扯幾天皮,再來個推諉搪塞,幾十個村上演一場爭奪戰,等糧種落實發下來,黃花菜都涼了。
王安慶頻頻點頭,只要他工作做的全面,問責就追不上他。
難怪江熠華那樣的人物看上丫頭,這聰明勁,遊刃有餘的淡定模樣全村再找不出第二個了。
連想問題都比他想的深遠。
還不貪功。
談完正事,王安慶針對保守求穩的一把手發了幾句牢騷,不過也不敢多說,聲音咪咪大,簡寧都沒聽清楚具體內容。
兩人分開之後,簡寧剛到家,就聽見村裡的喇叭刺啦啦奏響了。
看來大隊長連家都沒歸,直接去了村委。
挺有責任心的。
簡寧喝著三姐熬的薑湯水,聽她爹在旁邊問:“閨女,喇叭裡喊大夥湊糧種,秋收的時候一斤兌現兩斤,咱家交不交。”
“交。”簡寧點頭,不合時宜的吐了吐舌頭,三姐生怕她著涼,不曉得放了多少薑絲,辣死個人了。
“交多少呢?”
“高粱玉米交五斤,麥種交兩斤。”他們家不缺糧種,但明面上得悠著點往外掏。
一般人家剩幾斤糧種不得了了。
卡在常規點上交才是明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