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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算卦的人算不到自己的命運嗎?
那就把她逐出師門啊!
靈清傻乎乎地問:“那你怎麼知道水鬼可能躲在缸內?”
而且是直奔廚房,一眼便瞧準平平無奇的水缸。
“自然是看出來的,”顏知鳶:“這間平房外有大片喜陰的藤蔓生長,也是陰物最佳的藏匿地點,我走進來之前也沒想到這裡會是廚房。你看,外面的灶臺砌得頗為粗糙,不便使用,紅蕊將身子弓成蝦米狀才能往裡面添柴。廚房裡明明有更合用高灶臺,卻只放著落灰。紅蕊既然如此反常的行為,必是為讓水鬼能在此藏身,特地將高灶臺廢棄。因為水鬼都怕火,水缸離灶臺太近,哪怕只有一點殘留的火氣,它都承受不住。”
靈清:“水鬼怕火嗎?”
顏知鳶:“……你驚訝的樣子讓我覺得自己是在胡說八道。”
凌霄:“顏小姐對鬼怪十分的瞭解。”
“謬讚,不是我知道得多,是你們知曉太少。”
顏知鳶提出靈魂質疑:“你們真的是披霞觀的道士嗎?”
這個問題,她早就想問了。
靈清明明知道死者不止一個人,還會在聞到羊羶氣的時候,得出是水鬼作祟的判斷,顯然對地縛靈的特點一無所知。
發現乾屍氣味不對,也不提高警惕,顯然是不知陰氣藏於腹中,會讓屍體迅速的腐爛發臭,差點中招。
水缸這麼明顯的狀況,他們也沒有看出端倪。
到目前為止的表現,就像是兩隻沒頭蒼蠅在胡飛亂撞。
……她有點懷疑玄門扛把子披霞觀的業務水平。
“如假包換,”靈清理不直氣也壯,強行挽尊:“誰能想到有人會幫水鬼遮掩。”
顏知鳶對此更是不解:“很難想到嗎?”
凌霄:“……不算太難。”
靈清懷疑人生:“難道只有我一個人未看出端倪?”
就算看出端倪,他也不知道陰物都喜歡藏在什麼地方,也從沒聽說過水鬼會害怕火,得不出結論的。
藥湯滾沸,苦澀藥味瀰漫在幾間小小的房舍中。顏知鳶打了個噴嚏,走出廚房,詢問蹲在灶前扇火的紅蕊:“我能進房中看看嗎?”
明顯有些不情願,紅蕊最後還是有條件的答應了。
“請兩位道長留在外面,我和夫人都是女子,男女授受不親……”
靈清同情的看她一眼:姑娘,你防我們真的防錯了。我們都是添頭,裡面那位才是看一眼就能把人底褲扒掉的主。
從院子裡出來之後,靈清還是一臉的茫然。
顏知鳶邊走邊說:“院子不大,我們在外面敲門,裡面絕對沒有聽不見的道理。二伯母精神失常,不回應情有可原,紅蕊為什麼裝作聽不到呢?觀她後面的表現,應當是不想給我們開門。可惜,我們翻牆也要進門。她端著藥碗出來的時候,見到我們露出的神情太過驚訝,好似根本不知道堂屋裡來了人——這是她犯的第一個錯誤。堂屋和後院就隔著一扇小門,門還大開著。以二伯母和道友鬧出的動靜,她怎麼會一點聲響也沒聽到?”
靈清:“她的驚訝是裝出來的?!”
“她裝得不錯,驚訝的神情很逼真,”顏知鳶繼續說:“第二個錯誤,是那碗藥——把一碗能將她雙手燙得通紅的藥,端給一名瘋癲的女子。如果不是想要害人,就是有別的意圖。”
凌霄:“藥可以刺激顏夫人犯病。”
“說得對,”顏知鳶讚許的笑起來:“我猜紅蕊就是聽到我們進門的聲音,才臨時決定燒火熬藥的。我特地看了藥罐,裡面藥渣幾乎塞滿罐子,丟在一旁的桑皮紙又足有三張。她肯定是將三副藥做一副藥熬,才能在短時間端出一碗濃稠的藥湯,保證二伯母能立刻聞到藥味。”
靈清驚呆了。
“她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
顏知鳶:“讓我們以為二伯母是生病而不是被鬼纏,掩蓋顏府有水鬼作祟的事實。她想要保護水鬼,讓危險的道士們將目光從水鬼身上挪開。當然,也可能單純就是想要撇清和水鬼的關係,免受牽連。”
分析得清楚明白,最重要的是合情合理。
靈清:“那我們剛剛為什麼不拆穿她?”
顏知鳶:“沒有必要。第一天死去的丫鬟若是被拉了替身,水鬼已經離開人世下了地府,紅蕊不會承認。若是不是水鬼所為,沒逮到它之前,紅蕊一樣不會說真話。”
靈清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