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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顏知鳶正琢磨著,便見爹孃瞪大眼睛盯著她,頗有一等顏承業離開,就要來個三堂會審的意思,頓時覺得頭皮發麻。
“今有點涼,我回屋添件衣服。”
顏知鳶裝模作樣的扯了扯衣襟,一進屋就趕緊磨墨揮筆,留書一封,翻窗離開。
好一陣沒等到閨女出來,楊氏在門外喊幾聲不見答應,推開門只見條案上一張墨跡未乾的紙張——女兒回涿光山了,勿念!
“真是個冤家!”
楊氏氣笑了。
……
涿光山山腳,靠近官道的茶鋪中,零零散散的坐著幾個歇腳的人。他們攜帶的貨物已經卸到一旁,讓拉車的牛、馬和騾子盡情地享受著食槽裡新添的草料。
夥計靠在暖烘烘的茶壺邊,在午時溫暖的陽光中昏昏欲睡。
“來一碗淡茶。”
清脆的聲音驚醒偷懶的夥計,他左右看了看,沒發現老闆的身影,才鬆口氣般答一句:“好嘞!姑娘,你稍等。”
要茶的自然是顏知鳶,她找了張空桌子坐下,又讓夥計弄點能填飽肚子的東西。
不一會,一碗漂浮著少許碎茶末的大碗,和一份臊子面先後端上桌。面上配兩顆翠綠的小青菜,一個切成兩瓣茶葉蛋,共計二十三文錢。
和娘娘廟貼錢餵飽香客的素齋沒法比,價格卻也不算昂貴。
畢竟開在此處的茶鋪,主要的客人都是歇腳的往來行商。太貴的話,做點小買賣的商販消費不起。
這生意也做不下去。
她剛吃了兩口面,就聽見一個聲音說:“姑娘,我能坐這嗎?”
下意識地抬頭望去,顏知鳶看見一個頭發花白的老叟,身穿灰色帶補丁的粗布衣服,杵著一根黑漆漆的柺杖。他的臉上遍佈皺紋,眼眸深邃。
旁邊無人的空桌子還有很多,顏知鳶正考慮要不要把這張桌子讓給老人家,起身去旁邊那桌,僅僅是禮貌詢問一下的老叟,已經在對面坐下,還將柺杖放在桌邊。
顏知鳶:“……”
老叟露出神秘的笑容:“姑娘,你被詛咒了。”
詛咒?非要說詛咒……從下山之日起,她就得了個總是要餓肚子的詛咒。
一開口就是有災有難的,擺明是騙子。
如果不餓的話,顏知鳶很有興趣跟他聊一聊。現在卻只想吃完碗裡的麵條,免得面坨了。
“老先生,我請你喝茶……要濃茶還是淡茶?您稍微安靜一會,有事等我吃完麵再說。”
濃茶是加鹽的,可以為流失水分的行腳商人提供必要的鹽分補充,三文錢一碗。淡茶,也就是顏知鳶喝的這種,只要一文錢一碗。
“姑娘,我和你有緣,幫你消災解難不用錢財。”
更像是騙局了!一開始的不要錢是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