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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甚廣,碼頭更大,一次可停泊八十艘漕舟,不許私有的船隻靠泊。
一艘官船靜靜地泊在驛站的碼頭,想必是過往的官員在驛站投宿。
兩個保鏢打扮的人,在碼頭不時東張西望,一個站在跳板上,向對面的官舍側院注目。
三個都是彪形大漢,青緊身,皮護腰,沒佩有刀劍,是拳頭上可以站人的驃悍人物,吃刀口飯的好漢。
“你幹什麼?”站在碼頭上的大漢,盯著緩步而來的他大聲喝問。
碼頭還有幾艘驛船,幾艘代步小舟,也不時有人行走,本來是人人可來的地方。
“經過這裡。”張文季笑容可掬,不介意對方的粗暴,“到前面碼頭走走,也許可以看到熟朋友。哦!打擾了你嗎?”
“快走!走!不許停留。”大漢不耐煩揮手趕人,“不許在這裡鬼頭鬼腦東張西望。”
“哦!有什麼不能看?”他一面走,一面指指官船的船艙。
所謂官船,只是一種有艙的中型客船。
因為是專用來載客的,是一種普通的稱呼,並非官家的船,也不是隻載官不載民的專用船。
“去你的!”大漢向他的臀部飛腳便踢。
他像是背後長了眼,向前一跳,從大漢的靴尖前逸走,速度恰到好處。
“咦!”站在跳板上的大漢臉色一變,一閃便跳下碼頭攔住去路,“別走眼,點子來了。”
一記金豹露爪劈胸便抓,又快又猛頗見功力。
兩端大漢也一閃即至,堵住了兩端。
他無法忍受別人的手腳及體,在山林莽野中,決不可讓猛獸的爪牙沾身,一沾必定肉裂骨散。
抬手一拂,指尖拂過大漢的腕部,向側一閃,便遠出兩丈外,撒腿便跑,不想和這些人計較。
“要活的!”被拂中腕脈的大漢厲叫,右手抬不起來,臉色發青,吃足了苦頭:“是鬼手柯永福,沒錯,是他的鬼手給了我一下。”
兩大漢怎追得上他?他奔跑的速度快三倍以上。
人走起黴運來,通常一黴就是三年。
第一天開始自立謀生,就發生了意外。也許,這是他黴運的開始。
其實,碼頭區哪一天沒有人打架?他和那些陌生大漢比一兩下手腳,根本就算不了打架,因此匆匆脫離是非場,不久便將這件事置於腦後了。
他到碼頭找船,用意是希望能找到與盛昌船行沾有交情的船隻,乘船前往滄州。
他知道這時前往滄州追查船隻失事,在時間上已經嫌晚了,拖得太久,查不出甚麼來的,只不過盡人事聽天命,走一趟比較安心而已。
在別處轉了一圈,他悠閒地返回悅來客棧。
他是半長住的客人,客棧的夥計們並不知道他是盛昌船行東主的親戚,對他一無所知。
客棧中經常有半長住的旅客,大多數為生意常年在外跑碼頭的人,旅店就是臨時的家,辦事洽公逗留十天半月是常事,因此店夥並沒把他當做特殊人物看待。
踏進店堂,恰好有一群旅客落店,有男有女,十餘位旅客正在由店夥接待。
悅來客棧是頗有名氣的一家客店,規模不小,後面的上房頗為清潔幽雅,甚至有些過往的官員,因驛館客滿,而由驛丞派人引來這裡投宿,可以安頓女眷,比那些僅有大統鋪接待粗豪水客的小客棧高階。
擋在走道中的是三位女客,一個是穿了亮麗衣裙的中年婦人,四十來歲,正是女人青春鼎盛,風華最盛的歲月,顯得美麗而高貴,一看便知道是有身份地位的大戶人家女眷。女性的幽香充滿店堂,驅走了不少汗臭異味。
四月天,時雨時晴,乍暖乍寒,公眾活動的地方,人身上散發的氣味,委實令人掩鼻,有幽香調劑,讓人心脾為之一爽。
“好香。”他脫口說,少不了瞥了三女一眼。
禍從口出,兩個字就出毛病,真是黴透了,恐怕他真的在走黴運。
那一瞥出了毛病,被人誤會成有意的輕薄。
另一位是十六七歲的大姑娘,侍女打扮,頭上梳的雙髻丫頭已表明身份。但穿的衣裙質料甚佳,是大戶人家的所謂俏婢,眉目如畫,美麗俏巧,頗有大家閨秀的氣質,不像一個侍女。
另一個是十四五歲的少女,穿兩截花衫褲,梳了兩條大辮子,十足一個小美人,五官出奇的秀麗,那雙亮晶晶具有靈氣的大眼睛,不時左顧右盼打量四周的人和陳設,像經常找毛病惡作劇的搗蛋小精靈,似乎隨時都找人捉弄一番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