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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什麼時候開始啟亞開始變了呢？死板的小孩突然有那麼一天變得叛逆起來，打架鬥毆惹事酗酒抽菸飆車去各種娛樂場所廝混，只要是壞孩子做的，他都去做，只要他不許的，他偏要做。異能覺醒後，他要他選擇機甲系，他去了機甲製造系；他幫他安排一份軍部的工作，只要做得好就會被留到軍部，他沒去；他要他學著有規矩一些，他把自己弄進少管所。程啟亞這個孩子讓程康操碎了心，有一段時間他害怕通訊器，生怕一有通訊就是誰誰誰找他去某某地接回程啟亞，而且還要帶上足夠的賠償金。八年前那個夏夜，十五歲的程啟亞在醉酒後被程康領回家，那天他跑到一傢俬人會所，程康領他回來時，程啟亞正被一個b做口活。程康氣得狠狠就是一巴掌，一掌打醒了程啟亞。然後，程啟亞將程康壓在地上，紅著一雙眼睛看著他說：&ldo;我被他們灌醉了，我沒想過會有人來伺候，我不想碰你之外的任何人。&rdo;程康還沒來得及反應這話中的含義，就聽見程啟亞說：&ldo;我喜歡你，求你……別再把我當成別人的替身，我……已經不像他了。&rdo;之後，就是決裂。程康主動申請調任到邊遠星系，而程啟亞則留在星聯中心賽特星，兩人一兩年見不到一次面。這一次如果不是程康為了調查黑色機甲的事情而逗留了太長時間，程啟亞也不會接到訊息，在深夜趕過來為程康接風，遲了七天的接風宴。&ldo;我總等著這一天，特意去學的，怎麼樣，比機器人按摩的強多了吧？&rdo;程啟亞看著程康舒適的神情，露出一個會心的笑容。如果青揚看到，會吃驚地發現，程啟亞這個溫柔的笑容與易澤看著小豹子時的笑容是那般相似。兩人生得很像，像到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只是易澤不笑，程啟亞笑得流裡流氣，才讓人難以看出兩人的相似之處。程康狠下心，一把抓住程啟亞的手，生生將那隻手掰開，非常堅決地說：&ldo;不需要。&rdo;&ldo;我特意和盲人學的，為了學我有段時間服用藥物，先適應了盲人的生活後才學的技術。&rdo;程啟亞苦笑一下，&ldo;我等了你兩年，就想著什麼時候能幫你按一次，你太累了。&rdo;從程啟亞有記憶開始，程康的肩膀就是僵硬的。那樣的神情，那樣的話語，讓人狠不下心，讓人想要對他溫柔。程康半生都在為程啟亞操心，又怎麼會忍心看他這樣？可是有些時候，不狠心不行。程康想起自己調查到的事情，知道避無可避了，這世間是有報應的，他終究是逃不過。儘管不知道那個回來的孩子想做什麼，可以知道的是，他絕對不會放過他。程康認命地閉上眼睛，復又睜開，握住程啟亞的手說：&ldo;我可以和你上床，反正我們也沒有血緣關係。&rdo;程啟亞並沒有如同程康所想那般欣喜若狂，而是收起了一身的痞氣，格外嚴肅地問：&ldo;條件呢？讓我再也不糾纏你？不可能！我不是為了和你做愛才對你好的！想他媽上床到處都是b，不想背叛你我用充氣娃娃都行！&rdo;程康搖搖頭：&ldo;不是這個，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我到底把你當成了誰？當年又是怎麼一回事嗎？&rdo;&ldo;想知道！&rdo;程啟亞語氣很堅決，他一直想要知道，到底是誰，在程康心中這麼多年，讓他連一絲一毫的縫隙都找不到。&ldo;我現在就告訴你，如果在知道一切之後你還想要我，那無論你要做什麼都行，我都盡力配合你。&rdo;程康一字一句地說著。&ldo;好。&rdo;程啟亞沒有絲毫猶豫。他很清楚，程康要說的過去一定很難讓他接受，否則他不會這樣篤定地開出這麼寬厚的條件。可他不在乎，無論真相是什麼，都抹殺不掉這十幾年來的點點滴滴。&ldo;那個人，是你的父親，也可以說是你，曾經星聯第一的機甲戰士，第一機甲師師長，星聯軍部中將，元啟。&rdo;啟，啟程，意為始；啟亞，亞於啟，亞之啟，啟之亞，啟之第二。程啟亞這個名字，從一開始就是為了元啟，從血脈、姓名、性格，從一開始，他就註定是元啟的替身。事實的真相遠比程啟亞所想象的更加可怕，程康異常冷靜甚至可以說是冷漠地回憶著當年的事情：&ldo;你還有個弟弟，小你三歲，是元啟和他妻子唯一的兒子，元啟不知道你的存在，因為你是我弄出來的人。&rdo;&ldo;我喜歡元啟，但他不屬於我，我就想著弄出一個他的克隆人，做他的替代品。但克隆人違法，於是我聯絡了一個秘密組織，偷來了元啟的基因，他和我是好友從來沒有防備過我。&rdo;程康眯起眼睛，回憶著當年的事情：&ldo;我想要養一個只屬於我的元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