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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當朝制度,宰相便是從翰林學士院中選拔出來,所以尤老爺倒還有這個面子,請得動以往的同窗好友。翰林學士都沒有其他官職,文人色彩幾乎沒有褪色,自是比朝中其他大臣要少了許多顧忌,也都願意前來尤家主持此次大典。
而倡修、主修、編修、監修等等成員,多達百人,尤閏壕的府邸如今是人滿為患。按照規矩,今日只不過是開局罷了。
在此之前,尤閏壕命尤老爺在尤氏族人中籌集了修譜費用,又讓尤世榮與尤世強著手收集修譜資料。這兩項任務便耗費了大半年的時日,直到前事都已備好,如今才擬定了修譜凡例,張榜告知了族人,在今日前往宗祠向祖宗稟告,然後便可以進入真正的編修之中了。
現在尤氏一族金部族人都已經彙集在祠堂前,等待族長開始主持大典。
尤閏壕神態莊嚴,見族人都恭恭敬敬的站在他下方,心下滿意極了。他便開始念敬詞,唸完後在宗祠門口朝裡跪下了,全族人也都跟著他一齊跪下。而後他將此次修譜大典的譜局成員向族人介紹了一遍,並讓全族人鞠躬行謝禮。
“現在,請各房保管族譜的人,用雙手將你們手中的族譜高舉過頭,我來一一驗收。”尤閱壕命令道。
於是從尤夫人開始,各房保管族譜的媳婦都將族譜高舉過頭,低眉順眼地等待族長前來檢查族譜是否完好無缺。
尤閏壕一一從眾人面前走過,將舊族譜檢查一番後交給了身後的當家頭。等到他經過尤夫人身邊,取走尤夫人手中的族譜時,他突然看向尤夫人身旁的秦漫,問道:“你的族譜呢?”
當然,尤閒壕不可能不知道奏漫的族譜在她離開尤府之前,就已經交還給族裡了。尤子君成為庶子後,按照規矩這族譜是不應該由秦漫保管的,所以秦漫如今又何來族譜?他故意有這麼一問,不過是藉機在族人面前羞辱秦漫的身份罷了。
秦漫低著頭,恭恭敬敬地答道:“回族長大人的話,奴家保管的族譜,已經在一月前交給當家頭了。”這一時的羞辱還真不算什麼,她到底也還是沒將這身份看的太重,再說茶底抽薪之計早已成功,如今又有新的把柄可以置尤閱壕於死地,就讓他得意這一時吧。
尤閏壕故作恍悟地說道:i,走了,你如今身份不同,例是我忘性了。”說罷他便傲慢地從秦宴面前走過去了。
秦漫依舊盯著地面,對他好挑釁毫不在意。
待尤閏壕將舊族譜全部收回之後,他便讓當家頭將族譜放入了宗祠內的神餘之中,又吩咐族人按照次序進去對族譜進行禮拜。聽見族人的應答聲,他才率先走進去,對著族譜恭敬的禮拜。
等到尤閏壕站起,其他族人便按照長幼尊卑的順序,一一往裡慢慢移動,一一對著族譜進行禮拜。尤氏族人少說也有三四百號人,這一番禮拜下來幾乎要三四個時辰。
秦漫頗覺無聊,若讓她拜拜尤家列祖列宗,她身為尤家媳婦倒心甘情願。但去拜家譜,她實在覺得沒有必要,這真是封建陋習。雖然說無規矩不成方圓,不過這規矩也實在折騰人,其本質也只是為了將族人的思想牢牢的控制住罷了。
不過這幾個時辰到底也是熬過去了,其實今日大典就是收回舊譜,祭告祖宗,然後拜別舊譜罷了。到了新譜修成之後,這儀式更加隆重,在拜譜之後,還有幾道隆重的工序。
尤閏壕今日也顧不得別的了,這大典一結來,修譜之事就緊鑼密鼓地要進行了。他照例說了幾句結束語,便放族人們回去了。
回到靜寧院,秦漫已是覺得渾身散了架,感覺比從前在學校軍i時站軍姿還累。她舒展筋骨,暗自埋怨所嫁非人。
“漫兒,明日我們就能離開了。“尤子君也頗覺疲累,坐下後倒了兩懷水,遞給了秦漫一杯。
秦漫頓時沒再在心中埋怨了,笑著接過水杯,啜了一口後說道:“不知道新譜修成後,是否還要像今日這般走一遭?“倘若是,她真希望那時自己一病不起,無法參加。一一
尤子君看出了她的埋怨,微微責備道:“修編族譜是一個家族的大豐,夫人不可心生埋怨。流芳百世或是遺臭萬年,都在這族譜之上了。”
那族譜之上怎麼會寫出什麼遺臭萬年的事情呢?除非是被除籍的人,才會在那族譜上留下臭名。至於那些道貌岸然的人,不該流芳百世也被族譜給流芳百世了。秦漫心中不敢芶同,但也沒有反駁於他:“夫君誤會了,我並不是埋怨,只是想知道多久之後我們會再回尤府來,又是否會如同今日這般舉行大典罷了。”
尤子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