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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不也是想知道先前後花園的事兒?夫人不弄清楚,只怕也睡不安穩的,正巧我也睡不著,來與夫人談談心。”尤姑娘笑道,便拉了尤夫人往房裡那張軟塌坐去了。
待兩人坐定後,尤夫人以手覆了尤姑娘的手,輕言細語地道:“蘭珍似是受了什麼天大的委屈,瞧這淚花兒還在眼角閃著呢。來,說與我聽聽,看看是誰給了我蘭珍排頭吃。”
“夫人見了我這模樣,想必也是猜著了。除了那新進門的少夫人,又還有哪個能給我排頭吃?”尤姑娘嘆了口氣,又說:“俗話說不看僧面看佛面,那些姑娘也知道我是夫人這邊兒的人,平日裡也與我相處的好。不過這位少夫人,卻是為了那病秧子來撕了我的臉,讓我在少爺面前跌了好大一個跟頭。”
“蘭珍別急,將這事與我仔細的說來。”尤夫人聽她長吁短嘆的,便知道自家媳婦是耍了什麼心機,讓尤姑娘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了。
尤姑娘便一字不漏的將後花園所發生的事情說了出來,而後靜靜的等著尤夫人發話。
尤夫人這邊兒是聽著,心裡也在琢磨。媳婦這招是妙啊,當眾打了尤姑娘的臉,又讓潘姑娘頂了黑鍋,自個兒還使了威風。不過按尤姑娘所說,媳婦竟是為了替那沈姑娘討個公道回去,便有些令她詫異了。
雖說那沈姑娘在尤府算是特殊,子君也待她甚好,但畢竟已經是凋零之花,這媳婦實在是犯不著去巴結討好的。而更重要的是,媳婦這番作為若無子君的幫忙……那是萬事不成的。所以說,子君那邊必定是跟媳婦串通一氣的,所以媳婦才敢這般為所欲為。
想到此,尤夫人的眉頭微微皺了起來。她思索了一會兒,抬頭笑道:“蘭珍啊,上次那事兒便已經辦的不好,這次又讓她搶了風頭,你似乎還從未這般失手過呢。”
說起水井邊上的事兒,尤姑娘那是更加鬱結在胸了:“夫人,我至今還未弄明白,那少夫人為何不與潘姑娘翻臉。她已經詢問過春桃了,想必也知道春桃不是我房裡的人,但她就是按兵不動,讓我好生煩躁。”
尤姑娘煩躁是必然的,她原本就等著秦漫出手,而後好見機行事加深內鬥。可秦漫卻偏偏穩如泰山,似乎不預備將害過自己的人怎麼著。秦漫這一按兵不動,尤姑娘便急了。但她急也只能乾急著,因為她猜不透秦漫心裡邊在想什麼。
尤夫人擺了擺手,輕聲說:“蘭珍,你向來是冷靜的,怎地這次變得如此心急?媳婦進門不過才兩三月,縱使她不敢做什麼,那也是在情在理的事兒。她一個女人家孤身在尤府,你卻是想她做什麼?就算她知道水井邊上的事兒是潘姑娘著春桃去害她的,難不成她還敢將潘姑娘給揪出來?”
被尤夫人這麼一說,尤姑娘逐漸冷靜下來。想想也是,她似乎真的是太心急了。不過她說不好心中的那感覺,就是覺得這位少夫人不容易被鬥垮,加上接連兩次吃了少夫人的虧,所以她才急了些。
見尤姑娘臉色恢復了些,尤夫人便又道:“這些日子,子君又是在靜寧院過的?”
“那倒沒有,昨個兒少爺才去的靜寧院,前些日子一直在頤院待著呢。想必昨個兒少爺去靜寧院也是為了今日的家宴,姑娘們都說少爺心裡邊兒還是最喜愛沈姑娘的。”尤姑娘想到那少夫人也受了這些日子的冷落,心裡邊又是一陣好受。
尤夫人默然半晌後,才低聲道:“房裡總是有那味道的,子君在哪裡歇著都一樣。”
尤姑娘便也沉默了,她是到今個兒也不曾想明白,夫人為何要讓少爺……不過,她不僅僅是替夫人做事,她也得替自己想著。所以她房裡,是沒有那味道的。但她也知道夫人不會讓她例外,便偷偷的瞞著。
“夫人,這位新來的少夫人雖說年紀小,但心機卻一點也不比他人遜色。依我看,我們還得防範於未然啊。”尤姑娘提醒道。
“蘭珍怕了?”尤夫人柔柔一笑,問的也是極為溫柔。
尤姑娘急忙道:“夫人,她不過是剛過門的少夫人,我為何要怕她?我只是擔心……擔心她利用了少爺啊。”先前後花園宴會上,她可是將少爺對少夫人的寵愛全都瞧在眼裡了,這才是最令她擔心的事情。少夫人一個人翻不起什麼浪,但就怕她將少爺迷得七葷八素的,少爺說話做事那可是有份量的。
尤夫人點了點頭:“蘭珍這話說的倒在理兒,就拿今晚的事來說,若非子君的縱容與配合,只怕媳婦是布不了這個局,也逞不了這個威風的。不過呢——”她頓了頓,笑說:“蘭珍卻又忘了兩點:一是子君頭上還有個‘孝’字,我和他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