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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苦,今日多謝你了。不過你私自出府萬一被人發現,你與我可都要捱打的。還是早早回去吧。”秦漫斟酌了一會兒,決定還是什麼也不問了,反正尤苦不能說話,問不出個所以然來。再說,當務之急是要將三擔水給挑回去,她還得來回好幾趟呢。
尤苦聞言,伸手將藏在懷裡的一小包糕點拿了出來,遞與秦漫瞧。
秦漫一瞧便笑了,這尤苦倒還不是那麼笨的。這是當地有名的小吃,老太太最喜了。尤苦定是借了這理由,將老太太房裡婆子的差事給搶來做了,也難怪她獨自一人出府,卻不擔心被人瞧見了。
尤苦見她明白了,便衝她打了兩個手勢,告訴她自己要走了,而後迅速的沿著小路回尤府去了。
秦漫見著尤苦離去,才轉身往前邊兒大路走去。等到了水桶前,她才忍著腳痛將兩隻水桶挑了起來,打算在天黑前將三擔水給挑回去,免得又要落人口實。
再說春桃偷偷打後門兒回了尤府,沒去尤姑娘院裡,卻到潘姑娘院裡去了。
“怎樣?可有抓到證據?”潘姑娘倒是早等在房裡了,一見春桃便趕緊上前問道。上一次沒能給那小少夫人一個下馬威,這一次卻是要給她點顏色瞧瞧的。
春桃做了個噤聲的動作,方才將潘姑娘拉到裡邊兒去了。她在被尤苦勒脖子時便被奪去了裹腳布,自是沒有什麼證據的。不過尤苦即便是沒有奪去,在聽了少夫人那些話後,她也得主動還給少夫人的。
“姑娘,這事兒揭發不得。姑娘還是莫要起這些心思,好好伺候少爺的好。”春桃又往房門口瞅了瞅,這才低聲道。
潘姑娘惱了:“這卻是什麼原因?怎地你出了門回來便不同意了?原先也是你自個兒來告訴我的不是?”
春桃臉一紅,卻是錯事被姑娘給說中了羞紅的。
原本春桃也是聽見尤姑娘在院裡嘆氣,方才開口問了。尤姑娘只道是聽說了哪位姑娘在水井邊種刺,要害少夫人受傷,卻不知該不該跟少夫人提醒一聲兒。
春桃一聽便喜了,這少夫人一受傷,水可就打不回了。即便是少夫人忍痛打回了水,只怕半路也要因腳傷而灑上一些,這可是挨板子的罪呢。
勸說完尤姑娘守口不言後,春桃便匆匆給自家潘姑娘報信兒去了。誰知潘姑娘卻比春桃更狠,直想讓秦漫護腳傷而在井邊脫鞋,如此便可治她個褻瀆神明的罪。這罪在尤家可不輕,不是挨幾板子便能輕易過得了關的。
春桃也不曾想到別的,只是姑娘這麼吩咐,她便這麼去做了。一路跟蹤,卻是空歡喜一場。她從中似乎隱隱覺察到什麼不對勁,但一時半會兒卻也說不上來。
“姑娘,那少夫人是有恃無恐的,但她說得卻是十分有道理。”春桃便將其中利害關係分析與潘姑娘聽,自個兒心中也是在嘆著氣。若姑娘能多幾分心機,她也不會到如今還不能回姑娘的院子了。
潘姑娘此時自己也是嚇了嚇,她只是想害新來的少夫人,卻不是要將自己也一併害了去的。復而又聽見春桃說起水井邊上發生的事情,她著實擔了些心,眼神老瞟著春桃的頸項。
等到春桃將事情說完,潘姑娘便去櫃子裡翻出了藥膏,遞與春桃道:“你這頸項上傷口,若被人瞧見又是一陣好問,趕緊抹藥給癒合了去。”
春桃原本見自家姑娘拿藥心裡暖暖的,卻又因後來的這一番話涼了心。姑娘贈她藥膏卻是怕這事兒敗露,並不是關心她死活的。她低低的應了一聲,拿了藥膏便不說話了。
潘姑娘卻是沒發現春桃的異樣,自顧自地說:“這藥膏是前些日子少爺賞我的,據說藥效奇好。我前些日子扭了腰也沒捨得用,還是給你了。或許這東西,別人拿去了我倒不心疼,自個兒用便心裡邊不舒坦。”少爺倒是經常賞她東西,只可惜那神情卻是萬年不變,著實讓她沮喪。不過她相信其他姑娘也有此煩惱,只除了那沈蹄子罷!
“姑娘,賤婢怎麼敢……”春桃急著就要將藥膏還回去,卻被潘姑娘又塞了回來。
潘姑娘跺腳道:“一家人怎地說兩家話!尤姑娘不知道你的傷,自是不會準備藥膏的,我手裡有自然是要給你了。”
春桃沒來由的就眼眶紅了,姑娘還是待她好的,她之前不該如此猜測姑娘用心的,姑娘也不過是不願再被人欺負罷了。她心裡感激,說出的話也就帶了幾分哽咽:“謝謝姑娘……”
“怎地有些要哭了的跡象?”潘姑娘訝然看著春桃,確定自己沒看錯後方才恨恨地道:“是不是尤蹄子待你不好?看我不罵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