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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面露疑惑,莫寓道也不解地問:“為什麼?”
“就怕你們偷奸耍滑、偷工減料,為了算計本帥的銀子,連質量也不要了!”蘇元春正顏道,“賞歸賞罰歸罰。醜話說在前頭,如果出現質量問題,你老莫賣田賣地賣老婆孩子,傾家蕩產也要返工。也勞各位師父把好關,南關是國家臉面,別弄成馬屎外面光的豆腐渣工程,落得子孫後代唾罵。”
眾人齊聲道:“大帥放心,人都有良心,工做不好,我們也問心有有愧啊!”
“大家明白就好。幹活吧,本帥幫不上大忙,也陪大家出身汗。”蘇元春從地上拿起槓子,同幾名親兵抬起一塊鑿好的料石走向砌了一截的城牆。德仔規勸不住,只得同他合用一根槓子,儘量把繩子挪向自己這頭。
董喬見勸他不住,悄悄叫過新來的親兵陳炳焜,讓他從關口下面叫回馬盛治。蘇元春放下槓子:“同番鬼吵架了?”
馬盛治餘興未盡:“可不是!番鬼五劃官過來找事,碰到標下心煩,藉機把他臭罵了一頓,真爽!”
俗話說兵熊熊一個,將熊熊一窩,王德榜雖然不是熊將,卻沒少給潘鼎新找麻煩,他帶出的兵自然也是難剃的頭。王德榜離營後,定邊軍兵勇因無人管束,又得不到遣散的底餉,受幾名心懷不滿的幫帶哨官挑唆鬧事。蘇元春令馬盛治前去收撫,沒想到幾句話不合,便把領頭的軍官殺了兩個,更加火上加油,部分兵勇譁變入越成為遊勇。
蘇元春召回馬盛治斥責一頓,改由原在定邊軍擔任管帶的永安人姚可定出面安撫,同意暫不裁減餘下的人員,從軍費中撥出些款子在駐地附近修築伏波山炮臺和伏波廟,讓他們有些事情幹,雖說沒了餉銀,衣食還算保障,事件才漸漸平息。
第五十三章 左弼右輔(2)
蘇元春知道馬盛治說的煩心事,正是因為他處理不當激起定邊軍士兵譁變受到斥責的事情。他沒有點破,問道:“又是因為陸阿宋那股遊勇的事吧?”
馬盛治欲蓋彌彰地笑一下:“其實也沒什麼,雞毛蒜皮的小事情,標下本來不想理他們,只想找人吵架解悶而已。大帥先到屋裡坐坐,喝杯茶。”
停火以後,清廷令唐景崧將景字軍就地解散。陸阿宋拉不下管帶的面子回老家耕田種地,手下一夥弟兄過慣了集體生活,又不願意各奔東西,便把他們糾集起來在水口邊境佔山為王,幹起綠林響馬的活路,專與販賣鴉片的煙幫和法軍作對,法軍恨之入骨,又無可奈何。
據水口關駐軍報告,兩天前陸阿宋襲擊了法軍運輸隊,搶走不少軍用物資,法國人吃了虧,抗議一下是少不了的。蘇元春早就聽說馬盛治和陸阿宋是結拜兄弟,陸阿宋惹出的事情,自然能包就包。他飲了口茶,問:“參加施工的兵勇每月另加的一兩賞銀都發了吧?”
馬盛治回答:“都發了,他們很滿意,做工十分出力。”
蘇元春沉思片刻:“他們做的是力氣活,很辛苦,多賞一點是應該的。這樣吧,參加工程計程車兵,每月三鬥米的定量增加到三斗六升;跟師父學手藝的人,每人再加賞一兩,讓他們有錢買些酒菜孝敬師父,師父才肯用心傳授手藝。他們早日出師,對我們也好,以後修防線築炮臺,工匠不夠哪!”
馬盛治贊同道:“這樣一來,他們做工學藝,就更加賣力了。”
蘇元春見一位年輕人正細心地在紙上描畫,便起身踱到他身後仔細觀察。
莫寓道介紹說:“這位後生也是永安人,叫蘇丕顯,上次的南關工程圖就是他連夜趕繪的。我讓他彩繪這張《南關設防圖》,以後關城竣工,大帥好送往朝廷銷差。”
蘇丕顯這才發現蘇元春站在身後,忙站起來:“大帥……”
蘇元春讚揚道:“畫得不錯。你家在永安什麼地方?”
蘇丕顯靦腆地回答:“回稟大帥,在東平裡青山村。”
“東平裡?說來我們還是同一門祖宗,你是‘丕’字輩,論輩份該稱本帥為叔公呢,”蘇元春掏出懷錶看了一眼,“還有時間,一起上金雞山看看。”
馬盛治道:“山上雜草叢生,路不好走,熙帥別去了吧?”
“其他地方可以不去,金雞山是非上不可的。”蘇元春走出門外,沿著關樓西側城牆向山頂走去。
說是城牆,其實只是明代修築的石砌階梯,朝越南一面築一道磚石砌成的齊胸女牆,因年久失修,山路上雜草叢生,女牆也已多處坍塌。
金雞山頂由三座山頭組成,是周圍群峰的制高點,在山頂極目遠眺,方圓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