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第十八章 牛鬼 (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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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非笑，斜靠在樑柱上，“回答我，牛鬼，為什麼……”
“為什麼會如此膚淺的想要殺了我？深謀遠慮到得名‘牛步’的你，為什麼會這樣做。那個舊鼠，也是你指示的嗎？”
牛鬼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自顧的說道：“到了早上，又會變回人類吧。然後還會忘記自己是妖怪的事，一心只想著當一個普通人。既然白晝的你不記得黑夜的你，那黑夜和白晝就是兩個完全不同的人嗎？”
“你就……那麼在意我嗎。”怡然自得的閉上了眼，著聽上去頗為曖昧的話夜陸生說得十分自然流暢。
倚靠在門邊的陰陽師聽見了這句話，第一時間捂住了嘴忍著不斷上湧的笑意。感覺妖怪姿態的陸生……說話似乎有種天然撩的趨勢，這樣的度要是沒把握好，可是會一不小心從風流變成流氓的。
“愚蠢！”牛鬼起身拔刀出鞘，刀刃抵在了夜陸生的脖頸處。
陰陽師的雙肩微微顫抖，棕黑的眼眸沁出了滿滿的笑意。
看，又翻車了吧。
“自血脈覺醒的那一刻起……”夜陸生髮揮出滑頭鬼的特性，神色從容的從牛鬼的劍下脫身而出，“我的決心就不曾改變過。”
瀰瀰切丸出鞘，刀劍相擊聲從屋內響起，抵住了對方襲來的刀，夜陸生不疾不徐地繼續說道：“我要成為第三代，立於你們所有妖怪之上。”
刀鋒劃開牛鬼的刀，最後指向他的頸間，夜陸生說得理所當然，“只要我有這個意思，隨時都能砍下你的頭顱。”
二者再度展開了激烈的交鋒，牛鬼一邊揮刀，一邊質問，“回答我，陸生！按照順序，一個個明確回答！”
刀鋒揮向夜陸生，他厲聲說道：“只要有一個不滿意，我就削掉你的耳朵，砍下你的手臂！”
幾番交手，兩人的刀劍彼此指著對方的要害，牛鬼冷聲回道：“隨時能解決對方的，可不是隻有你。”
隨著他的‘畏’發動，屋內相繼出現了曾經死於夜陸生之手的蛇太夫和舊鼠。
夜陸生微微側頭，“幻覺嗎……”
早已死去的二妖不斷的追問著，“那個時候的變身只是一時興起嗎？還有殺掉我的時候。”
“知道嗎，自從二代目去世後，奴良組就越來越弱小了。”
“你有心要繼承奴良組嗎？到底有沒有？！”
“你能否再次重整這個失去秩序的世界？”
“我想知道答案——”
“回答我——”
輕巧的甩開了牛鬼後，夜陸生將幻影斬殺，瀰瀰切丸被他隨意的扛在肩上，目光再度看向了牛鬼，“牛鬼，你殺死我之後準備怎麼做？”
“殺了你後……”牛鬼舉起了刀，目光決絕，“我也會自殺——”
刀光劍影閃過，夜陸生受了傷，胸口橫貫一刀，鮮血四濺。
昌浩依靠在門外，仰頭望著上方迷濛的月色，安靜的聽著屋內牛鬼的述說。從他的話語中，可以聽出奴良組於他的重量，那是超越了他的一切，最為珍視的存在。是奴良滑瓢拯救了他迷失的靈魂，給了他一個歸宿。所以現在，他也願意為了這個歸宿，不惜性命。
“……如果你想成為三代目的話，就超越我吧！陸生！”他怒聲吼道，“墜入魔道吧！陸生！像我一樣，捨棄為人——”
狠狠抵住了牛鬼的刀，陸生怒吼一聲，猛然發力。
“我會成為三代目！牛鬼！”
鏡花水月發動，銀髮滑頭鬼的身影虛幻了一瞬。
下一秒，牛鬼被橫胸一刀砍中，鮮血四濺。
“那……就……好……”他有些欣慰，倒在了地上。
“陸生。”
“我在這裡。”
“聽好。”他躺在地上，任由傷口處的鮮血蔓延開來，緩緩說道，“這座捩眼山，是奴良組地盤的最西邊。從這裡再往西，沒有任何奴良組的領地。正因為在這裡，我才知道，再這樣下去，我們奴良組會崩潰的。不管是從外部，還是從內部。”
“所以我行動了，我絕不允許有人企圖會掉我最愛的奴良組！”
“即便……”他努力側過臉看向了夜陸生，“是你也一樣。”
年輕的滑頭鬼站在原地凝視著倒下的牛鬼，神色平靜，看不出喜怒。
門外，昌浩睜開眼，看見了匆忙趕來的三羽鴉。
“……昌浩大人？”完全不是昌浩對手的三羽鴉自然不敢對他有絲毫不敬，且不提對方手下的十二神將實力強大，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