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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有的是用手榴彈和敵人同歸於盡的,有的是被敵人的刺刀刺透了胸膛,而手中的大刀卻砍進了敵人的腦袋,甚至有的口中還咬著鬼子的耳朵和身上的肉……
入夜,戰鬥停止。王銘章和稅梯青到370旅視察。聽到呂康彙報戰況後,兩人感動得熱淚盈眶,隨即帶著師部軍醫前往前沿陣地看望慰問。
當一行人去看王麟時,他正躺在床上輸液。醫生診斷,已燒成肺炎,需要立即轉送太原。
王麟一聽,吃力地說:“我不去,現在戰鬥緊張,我要指揮戰鬥!”
王銘章說:“你和鬼子交戰的心願,我今天已經滿足了你,你已經是抗日功臣了。你接下來的任務,就是立即去太原把病治好,這是命令,必須服從。”
他隨即對稅梯青說:“請你立即派人把王團長送到火車站。”
剛送走王麟,王銘章等正要返回駐地,趙渭賓帶著幾個警衛騎馬飛奔過來,一下馬就氣喘吁吁地報告:“師長,集團總部急報,日軍從娘子關外增調大量部隊,沿正太路進攻太原,122、124師已完成掩護友軍撤退任務,總部令轉進壽陽城外南郊,部署保衛壽陽的戰鬥。”
王銘章聞訊,隨即下令兩師穩步撤退,自己率警衛連從平定縣西郊村往該縣西部轉進。
抵達龍泉鎮時,已經下半夜,正下著雪雨。龍泉鎮是一個只有幾百戶人家的小鎮,現駐紮了孫連仲31軍某部和八路軍某部,家家戶戶便都住滿了人。
穿著單薄的川軍戰士們,蜷著身子縮在雪雨中的屋簷和樹下,一個個冷得發抖。王銘章正在發愁,一個八路軍哨兵過來和他打招呼:“將軍,請問您是哪個部隊的?”
“我們是從四川過來的22集團軍122師,剛從陽泉撤掩護友軍撤退下來。你呢?”
“我們是八路軍115師的。”
“就是平型關大捷那支部隊?”趙渭賓問。
“嗯。”這個哨兵說完就走了。過了一會兒,哨兵陪一個同樣穿著八路軍戰士過來。這個戰士看了看天氣和王銘章所部官兵人數,跟王、趙兩人交談了幾句,確信是川軍部隊,沒再多說什麼就轉身走了。
過了一會,八路軍輕聲吹起了集合哨,召集分散在村裡各屋的部隊在街心集合。那個士兵裝束的人在隊伍前喊話道:“同志們,我們已經休息四五個小時了。川軍弟兄剛來沒住處。你們看,我們都穿著厚厚的棉衣,他們不少人卻還穿著單衣短褲。他們是從幾千裡以外來的四川趕過來打鬼子的,為了一個共同的目標走在一起來了,我們應當互相幫助。我提議把我們住的地方讓給川軍弟兄住,咱們提前趕路,大家說好不好?”
八路軍戰士一起說好。
王銘章忙上前去和這位戰士裝束的軍官握手,說:“實在不好意思,太謝謝你們了!”
八路軍幹部笑道:“不客氣,我們是友軍,應該互相關照。”他又補充說,“你們四川我去過,我原是紅四方面軍的。”
王銘章一聽,腦袋嗡的一聲。因為他自己曾是川北剿共的急先鋒,沒準還和這位八路軍指揮員廝殺過呢。
就在王銘章和川軍官兵不知所措之際,這支八路軍部隊已整隊完畢,朝著川軍來的方向開拔。先前那個士兵模樣的軍官路過王銘章面前時,王銘章趕緊和他握手,再次道謝。
那人說:“後會有期!”敬了個軍禮。
王銘章也答了句:“後會有期。”回敬了一個軍禮。
那人轉身消失在雪地中。王銘章望著遠去的背影矯健而安靜,再次靜靜地敬了一個軍禮,口中輕聲說道:“也只有如此訓練有素的神秘部隊,才能打出平型關大捷!”
“是的!”還在敬禮的趙渭賓跟著說。
第11章 松塔伏擊戰
1937年11月1日,出其不意,王銘章伏兵松塔,日軍中村少佐所部猝不及防,倉皇撤退。
10月31日,王銘章率兩個師轉進壽陽南郊後,進城到集團軍總部,向鄧錫侯、孫震彙報戰況。
第二天,集團軍總部召集41軍和45軍師長以上軍官會議。會上,王銘章彙報這段時間的作戰情況。當他講到陳永沛營誤入敵戰區,寧死不降,全營壯烈犧牲;團長王麟重病不起,令士兵用籮筐抬上陣地,指揮部隊打退日軍衝鋒,最後燒成肺炎;張超營掩護友軍撤退,全部戰死疆場……等典型事件,各位高階將領無不扼腕嘆息。
鄧錫侯說:“出川前,我們集團的主要將領,包括本人在內,都擔心我們的部隊由於武器太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