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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她很不願意，但還是叫了一聲桑太。 南楓似乎沒聽見，低著頭在電腦前工作。 方之璇頗為尷尬的在她辦公桌前站了好幾分鐘，她都有一種幾乎要奪門而去的衝動了。 事實上她也這麼做了，她都轉身走到門口，可是手剛觸碰到門把手又縮了回來。 她有什麼理由，什麼資格耍脾氣呢？ 她想一想他們大東洋滿坑滿谷的債主，低低嘆了口氣，又轉回身去叫了一聲桑太。 南楓這才彷彿聽見似的，抬起頭來一臉的不好意思。 “呀，方小姐，你什麼時候站在這的我都不知道？真是抱歉啊，懷孕的人比較反應遲鈍，你原諒我。” 她笑容可掬，方之璇彷彿在南楓的臉上看到自己當初的影子。 她也從南楓的笑容裡看出了輕慢和不以為意。 以前她雖然沒有研究過自己對用南楓的表情，但是大概也是這樣的吧。 風水輪流轉，這麼快就轉到南楓身上去了。 雖然各種情緒都有不甘和不爽，但事實擺在面前。 現在她有求於人家，只能陪著笑臉開口。 “桑太幾日不見，氣色是越來越好了。” “是嗎？”南楓驚訝地拿起桌上的小鏡子照了照，然後笑著道。 “能夠得到方小姐的誇獎，真是令我特別激動，方小姐的氣色也相當不錯呀。” 南楓這就是在睜著眼睛說瞎話。 方之璇苦笑道：“最近都焦頭爛額了。” “是嗎？”南楓故作驚訝地瞪大眼睛，她這是在明知故問，但又不把話往下說，故意把話題就這麼吊在那兒，還是方之璇自己給自己臺階下。 “我這次來找桑總，這有一個合作計劃，想跟桑先生談。” 聽到方之璇這麼說，南楓更驚訝了：“喲，方小姐 你大東洋還有專案要談呢？” 話說出來了，南楓表示很抱歉：“不好意思啊，方小姐，我不是有意的，只是最近新聞上關於你們大東洋的事情報道的多了一些，我還以為你已經把公司賣掉了。” 她太缺德了 南楓說完了又補上了一句：“還沒賣掉呢？” 方之璇握緊了她的裙襬，指甲都深深地陷入了掌心的面板裡。 此刻她真想抬手，狠狠的給眼前那張笑臉一耳光。 但是她沒有勇氣，也不能。 她知道她這一巴掌打下去意味著什麼。 她心裡是爽了，但卻意味著大東洋從此再也沒有任何希望。 所以她只能忍著，忍了又忍，都快憋出內傷了才開口。 “桑太，我能見桑先生嗎？我已經在貴公司等了一個星期了。” “是嗎？”南楓還是那副什麼都不知情的樣子，甚至埋怨起桑胤衡：“他也真是，怎麼能把方小姐你一個人扔在會客室那麼長時間呢，不管怎樣，哪怕看在你們的老交情的份上，也不能這樣做呀，等一下。” 她立刻叫來小關，裝模作樣的問她：“桑先生在哪，他在幹嘛呢？” 小關說：“桑先生剛剛出去，他去會展中心開會了。” “你看。”南楓頗為遺憾地向她攤攤手：“胤衡這幾天也是真忙，我都很少見到他，要不然這樣，方小姐你先回去，等晚上他回家之後，我見到他跟他說，到時候我們再聯絡。” 方之璇心想，她這次回去了，還不知道哪一天才能見到桑胤衡，說不定都沒辦法再踏進寰宇了。 所以，再陪不出來的笑臉也得陪，再難開口的話也得說。 “沒關係，那我就在這裡等。” “你要等嗎？”南楓表示不能理解：“可是今天他都不回來了呀。” 方之璇已經在翻臉的邊緣，她討厭南楓的惺惺作態，也討厭她那副偽善的笑臉。 看她一副小人得志的樣子，方之璇真想對著她的肚子狠狠踢上一腳。 她想象著南楓痛苦的倒在地上呻吟的場面，想一想就覺得渾身舒爽。 但是呢，也只是限於想一想而已。該做的不該做的，她都不能做。 看著方之旋這一臉憋出屁來的表情 ，南楓心說這就受不了了嗎？ 當初自己被她耍的團團轉，又是幫她的狗滴耳朵，又是幫去做任何雞毛蒜皮的瑣事。 南楓看著方之璇那個模樣，覺得自己真是缺德呀，怎麼能這樣呢？ 人家是人生低谷，雖然她們以前有過不愉快，方之璇還差點想殺了她，不過事情已經過去了呀，她南楓是正面人物，就應該寬宏大量，以德報怨。 於是她就跟方之璇壓了壓手說：“這樣吧，方小姐，你先坐下來，我看看等會能不能聯絡上胤衡。” 南楓忽然又給了她希望，方之璇趕緊道謝，在南楓桌子對面的椅子上坐了下來。 但是南楓很忙，各秘書和高層穿花燈似的，在她的辦公室裡面穿梭不停。 方之璇坐在辦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