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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不會對這個來路不明的女子如此禮敬有加!自己好歹也是名門望族太原王氏之後,若非仰慕晉王賢德,斷不會屈身為王府侍從,所以對於一般的貧民庶人他可是從來放不到眼睛裡去的,何況又是個女子!
他出門後,燕妮明顯鬆了口氣,卻又眼巴巴的望著他離去,旋即低低嘆了口氣。
蕭冬兒頓生疑惑,卻也沒有問,畢竟人家有保護自己隱私的權利嘛。於是在初春料峭的寒風裡,蕭冬兒生平頭一次坐上了專門為自己準備的華麗車輿,不過鑑於獨樂樂不如眾樂樂的道理,她把燕婉和另一名留下來服侍自己的侍女秋娘也拉上了車。
燕婉被她洗腦後,說話做事都自在了許多,而秋娘還是畏畏縮縮的,做足了奴婢本色。
蕭冬兒說了幾遍,卻是毫無效果,氣得直翻白眼,只能判定此人乃天生的奴才命!
燕婉忍笑道:“你說了一車的話,就不覺得口渴麼?”
蕭冬兒接過她遞來的茶盞,大大地喝了兩口後讚道:“真香!”
燕婉得意的道:“那還用說,我家本就是做茶葉生意的,後來才”聲音忽然斷了。蕭冬兒回頭看去,她居然已經淚流滿面,不由得心裡一動。
燕婉抹淚續道:“後來有人妒嫉我家的生意興隆,也不知給官府送了些什麼阿物兒,結果官府不分青紅皂白就將我一家打入牢獄,若非當時我外出試茶的話,一定也給抓了去。”聲音又低了許多:“那時候當真是呼天天不應、叫地地無門。”
蕭冬兒補充道:“後來就遇上了樂宣公主!?”
燕婉搖搖頭:“不是公主,而是在公主身邊的一名侍女,已經年紀大了,公主特別開恩許她出宮完婚。她正好是我的同鄉,幼年時也曾見過,聽說我家的遭遇後在公主面前說了幾句,才解了潑天的大禍。打從那時候起,我就打算終身不嫁服侍公主的。卻沒想到陳國居然滅了,而公主她也”
蕭冬兒終於明白了一件事情:女人的眼淚不但對於異性具有極大的殺傷力,對於同性(尤其是自己這樣的同性)一樣能夠奏效,而且效力還是非常的持久。看到燕婉的淚水如同水龍頭一樣滔滔不絕,蕭冬兒只覺得一個頭有八個大,忙舉手投降道:“好姐姐,您別哭!再哭長城就要倒了!”
聞言後燕婉哭聲不由得一窒,嘴巴才剛彎出淺淺的弧度,不想那邊的秋娘卻抽抽嗒嗒的啜泣起來。
蕭冬兒只想狠狠抽自己兩個耳光:不用說這位一定是類似孟姜女的苦命人了。不然怎麼會在聽到“長城”二字時驟然淚如泉湧呢。不過這種苦情故事她實在不愛聽!扭頭朝燕婉使個眼色,自己撩開簾子坐到車伕旁邊,有一搭沒一搭的說些閒話。
那車伕卻挺著脖子根本沒有答茬的意思,蕭冬兒不由仔細看了他兩眼,這人正值弱冠之年,鼻直口闊,氣宇軒昂,通身的氣派可不像是以趕車為謀生手段的粗人,隨即注意到他的衣著,也比一般的侍從兵丁來的金貴,似乎是出身世家的子弟,但是現在卻在為自己駕車,這就難怪他不願意理人了。
蕭冬兒逗他道:“你是啞巴?”
年輕人好像什麼都沒有聽見。
“聾子?!”
還是沒有反應。
本姑娘還真就不信這個邪了!
蕭冬兒眼珠骨碌碌轉了幾轉,忽然湊到他耳邊發聲大叫:“你到底是不是聾子吶?”
年輕人險些當場掉下車轅,沒好氣地甩開她,空出一手按住自己受損的耳朵冷冷道:“別以為自己攀上晉王的高枝後,人人都得對你畢恭畢敬。你這點本事還放不到我李藥師眼裡,趁早走遠些!”
蕭冬兒眼睛立刻放出萬道光芒:他、他不會是李靖吧!?他真的是李靖麼?!隨即想起歷史文獻中記載李靖原名就叫李藥師,乃韓擒虎的外甥,此次伐陳戰役中韓擒虎是主將之一,而深受舅父信重的李靖還真的有可能來觀摩隋朝中期的統一天下的最後一戰。卻不知道“風塵三俠”的傳說是否真實!不由得微笑忖道:等到了京師後一定得去名義上的“舅父”楊素那裡拜望拜望,看看紅拂女的風采!
李藥師聽見小丫頭在旁邊傻笑,心頭越發的厭惡,若不是雙手都不得空,他真想一把將她拋進身後車廂裡去免得礙眼。
蕭冬兒越想越得意,隨即立起身來展開雙臂作飛翔狀道:“偉大的長安城啊,我來了!你們”疾風撲面而至,登時將她後面那句足以令人心驚膽戰的豪言壯語給逼回了咽喉,只有身邊的李藥師聽了個隻言片語,不禁皺緊了劍眉:“這丫頭到底是瘋子還是白痴,自己既不會駕車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