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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過了多久王燦終於有了知覺,他的第一個想法就是:誰tmd打來的電話,害得老子的泡麵都沒得泡,只是當他想睜開眼時,卻覺得眼皮異常的沉重。
費了半天時間才睜開眼,卻是看到一個穿著奇怪衣服的陌生中年婦女正在他旁邊坐著,而中年婦女一看到他睜開眼,立刻激動地站起來喊道:“孩他爹快來,狗子醒啦!”
“真的?!”一箇中氣十足夾雜著激動的聲音在屋外應道,隨著腳步聲一個紅臉大漢走進了進來。
大漢快步走上前來看著他,伸出手顫抖的向他的頭部摸去,帶著一絲顫音兒向他問道:“狗子,感覺怎麼樣頭還疼嗎?”
王燦現在可是非常的震驚,因為他看到陌生的中年男子腦門錚亮,而且還有一條盤在脖子上的大辮子,上身穿著一個破爛的無袖褂子,下身倒是看不到。
而仔細看了一下坐在自己身旁的婦女,也是盤著頭穿著一身粗布衣服,那身打扮讓他想起了清劇中的農家夫婦的形象,難道這是在拍戲?他可不相信中國現在還有這麼落後的地方,還有自己啥時候有一個‘狗子’這麼難聽的名字!
再看屋子卻發現自己根本不是在自己租的房子中,因為遠處的窗上並沒有玻璃,仔細一看竟然還是古老的窗紙!再向上瞅則是裸露的房梁,上面還掛著幾個籃子,而自己躺著的地方根據他二十多年來的經驗判斷,絕對與自己小時候睡的土炕一樣,但是最大的問題是面前的夫婦他根本不認識。
他這一發傻不要緊,卻是急壞了眼前的兩人,男的急忙向前摸摸他的腦袋,一邊問他:“狗子沒事吧?哪裡不舒服?趕緊跟爹說一聲,”
而那婦女則是直接開哭:“狗子別嚇娘呀,要是你有個三長兩短,叫娘咋活呀!”
“閉嘴,你在這裡看著,我立刻去請郎中,哭頂個屁用,好好看著點我這就去!”大漢說完轉身就往外走。
可是農村婦女這一哭,卻讓王燦給反映了過來,他急忙對兩人說道:“我沒事,”
大漢一聽止住了步子,婦女也停止了抽涕聲,齊向他看來,那種擔心和關切的眼神一下溫暖了王燦鬱悶的心情,雖然聽著他們自稱是自己的父母,可自己確實不認識他們啊,因此他需要搞清楚狀況才行。
當然他此時最強烈的感覺就是餓,因此他小聲說道:“我餓!”中年婦女一聽忙說道:“狗子,等一下,娘這就給你做面去。”
那大漢也說道:“我去砍點柴火,我看還是去請郎中過來給診斷一下才好,”說完兩人便轉身出去。
王燦看兩人出去後,才有空思考一下到底怎麼回事,首先他想要解決腦後那不舒服的感覺,他抬起手來剛要往後摸去,直接傻眼,自己的手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小?!
再往腦後一摸,“靠!”王燦不禁罵了一聲,這頭髮也太長了吧!而且自己腦門上還纏著厚厚的布,怪不得躺著不得勁呢!原來是身體受了傷,腦袋疼加飢餓使得他一陣眩暈,眼前一黑便暈了過去。
王燦發覺自己來到了一個漆黑的地方,而在他前面有一個微弱的光點,好奇之下便向那個光點走去,這其中他發現自己根本就沒有身體,自己本身也只是一個很大光點而已。
此時那個微弱的小光點卻正在向他飄過來,他想躲開可是身體卻動不了,對方飄了過來後一下子撞向了他,之後散成光粒融入了他身體裡,頓時一陣疼痛向他襲來,驀地一個個畫面像電影一樣在他記憶裡流過:
一個叫狗子的小男孩,他父親叫王九興,母親姚氏,他從出生吃奶一直到記事前的一些情景。
記事後便是他兩個姐姐哄著他玩兒,一直到姐姐們跟著父母去幹活為止的快樂日子,而從那以後平時裡孤獨的他則是一個人在遠處,看著一群和他一樣大的小孩子嬉戲,很懂事的他經常在家裡的大人上山後,做一些力所能及的家務事。
等到他上私塾時,過了一天後他便能背誦百家姓和千字文,而被私塾先生所看重,並給他起名為王燦字子龍,名為命中屬火,字喻望子成龍。
在私塾裡一直呆到他十歲那年,由於先生沒有什麼學問再教給他,加上為了幫家裡減輕負擔,他便獨自一人到了青島去謀生,由於年齡太小卻是不好找工作,一個偶然的機會卻是讓他進入了一家洋人教會學校裡打雜。
這家學校是由德國人開辦的,在學校裡的人必須加入教會,而他因為小的緣故卻沒有強行讓他加入。
就這樣在教會學校裡呆了五年,在這段時間,他在空餘時間透過偷聽和旁聽等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