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狠狠頓了一下發出刺耳一聲響。他又忙說了句:“抱歉抱歉。”
助理在林嘉和耳邊小聲埋怨:“業務能力這麼差,真是可惜了這麼好的生日會。”她也知道,林嘉和躥紅太快,配套資源跟不上是正常的,可就是覺得可惜。這是第一個真正意義上的生日會,對他來說,意義不同。
林嘉和拍了拍她胳膊,示意她不要再說了。這些年,他親身體驗,埋怨沒有任何意義。
生日會全權由哆啦打理,她應該盡力做到最好了。
音樂響了,他從微怔中緩過神來,把吉他往懷裡抱了抱,抬步往階梯上踏去,燈光暗了下來,追光打過來,他試了試麥,聲音起的那片刻,歡呼聲也沸騰起來。那一瞬,恍然若夢。於是他抬眸往下望去,茫茫人海,燈牌輝映,像一片海洋,波光粼粼,浩瀚無邊。
去年,準確來說,是去年年頭,他記得自己冒著雪去青島拍攝一檔節目,有一個環節是粉絲見面會,其他嘉賓的粉絲來了很多,他沒什麼粉絲,可現場歡呼聲熱烈,他聽見女孩子們撕心裂肺地叫,結束拍攝回酒店的路上,有一些還在外面等他,問他:“我們今天表現還行吧?”
他讓工作人員訂了熱可可給她們,這會兒剛送來,於是他親手拿了遞給她們,調侃道:“哆啦給你們包了多少紅包,嗓子都不要了?”
她們笑起來:“哆啦姐比你還摳門呢!況且我們是隨便被收買那種人嗎?”
他知道,她們只是不想他顯得勢單力薄,只是,自己何德何能,於是感慨了句:“做我的粉絲很辛苦吧?”不爭氣,也給不了她們成就感。
“怎麼會辛苦,你有點自己優秀得令人髮指的自知之明好不好?你以後一定會大紅大紫的,到時候我們都是元老粉。”她們玩笑道。
那時候,他只是笑了笑:“我盡力。”
盡力讓她們有成就感,還是盡力不讓她們更失望,他自己也說不清。
到今天,他忽然發現,十年不過是彈指一揮間。
他唱了一首歌,跳了兩支舞,下面的歡呼從未停過,音浪一陣比一陣高,他輕喘著,拿著話筒,一時竟說不出話來,只是目光掃視著臺下,大螢幕上切到他的近鏡頭,臺下喧鬧聲陡然停止了,所有人聽著他的喘息,屏氣息聲。
他忽然笑了:“謝謝。”
兩個字,下面又沸騰起來,他抬手,示意不要喧鬧,於是聲音又降下來,聽他說話,他說:“籌備得有些倉促,如果有不周到的地方,還請見諒。”
“沒有,你最棒,四哥你最棒!!”臺下在撕心裂肺地叫。
……
好幾次,他幾乎沒法開口說話,最後他搖頭輕笑:“算了,我還是唱歌給你們聽。”他實在不會聊天。
生日會兩個小時,倏忽就結束了,最後告別語的時候,他終於能握著麥,好好和大家說幾句話了,臺下安安靜靜在聽,他目光再次掃視下方,可惜,人太多了,他一個都看不清,他說:“禮物我就不收了,謝謝大家的心意,信我會看的。”
後援會很早就提醒過,只收信件,不準準備禮物,可還是很多粉絲準備了禮物硬要塞給工作人員。他只好再強調一遍。
他目光還在掃視,似乎在尋找什麼,最後大約沒找到,有些失望地垂下目光,輕笑道:“不知不覺,我出道已經十年了,有個特別的粉絲也陪了我十年,每年生日,她都會寫信給我,她的字……特別的醜,每個筆劃都能落在意想不到的地方。不知道今年她有沒有來,我看不到。”也並非真的想找到那個粉絲,只是突然有了這樣的感慨,迅速躥紅所帶來的擔憂和不真實感遠遠超過喜悅感。好像一切都是裹在泡沫裡的虛幻的夢境,一戳就破。
哆啦握著程昱的話筒,在臺下笑著說:“來了,我在後臺看到她的信了。”入場的時候有工作人員在門口收存信件,哆啦幫忙整理的時候偶然見到了,她記得自己還感慨了一瞬,十年是個多麼龐大的數字,而每次看到她的信件都會有一份踏實感,就好像一顆大樹紮根在那裡,不張揚,可你永遠知道,她就在那裡。
臺下歡呼聲炸裂,一個個扭頭朝周圍人看去,不知道哪個小姐姐這麼幸運,在他微末時就注意到他,並且一直陪著他,還被記住。恨自己認識他太晚,不能做被他記住的那個人。
初念聽到他說十年的時候就已經愣了,又聽他吐槽字醜,突然就捂著嘴笑起來,在丹麥兩個人一塊吃飯的時候他也說過,他很委婉地說:“我記得你,寫過很多信。只是字跡……嗯,有待加強。“
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