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睛。兩幅畫像幾乎一模一樣,除了那雙眼睛。
過會劉英進來,劉珏遞過新臨摩的畫像道:“把這幅畫照牆上那幅的樣子裱了送四皇子府。問及便答,物歸原主。”又取下牆上那幅看了看那雙眼睛交於劉英:“這幅燒掉。隱蔽點。”
劉英拿著畫走了出去。
劉珏算算時日,離子離娶顧天琳只有一個月時日了。他很想看看四皇子如何對阿蘿表白。
李相這天又召集全家人開會。阿蘿和七夫人還是坐在右邊末位。李相道:“阿蕾嫁入東宮已有三月,四皇子大婚在七月,還有半月時日。阿蕾從宮中著人傳話道太子為賀四皇子娶王妃特在東宮設宴。也為滿足阿蕾思念家人特意送來宴帖。這次大夫人,玉梅你們倆帶阿菲和阿蘿前往吧。阿菲,成侍郎已調任兵部侍郎。等四皇子的事忙過,爹作主讓你過門。”
青菲一臉嬌羞,紅著臉輕聲道:“爹作主便是。”
李相呵呵大笑:“李家兩個女兒有了著落,爹心裡著實痛快,還好有個阿蘿陪著爹。”
阿蘿馬上乖巧地回答:“是啊,阿蘿就一直陪著你可好?”
李相笑道:“女大不由娘啊。阿蘿也快滿十四了,等到及芨,怕是上門求親的人相府門檻都要被踏破嘍。”幾位夫人也跟著笑了起來。
如果不是看穿了李相賣女求榮的嘴臉,這一刻相府廳堂內的融洽倒真象是和和美美的一家人。
這是青蘿第二次進宮。皇宮對她已經沒有吸引力。青菲卻隱不住的高興,她很長時間沒有見著那個玉樹臨風的狀元郎了。
太子東宮居於大殿東側山谷,皇子沒大婚之前所居殿堂都位於此山谷,與后妃宮殿遙相呼應。半月後四皇子大婚將移出王宮,新府邸已經建好,皇子新婚夫婦將在皇宮裡再住半月就喬遷新居,太子此時設宴主要是依慣例表達兄弟間的不捨分離之情。
阿蘿不知道太子與子離感情如何,沒人給她說過。不過,她看過的書與故事大都是沒啥親情的。又不是一個媽生的,生下來彼此之間猜忌防範多過親情。她見過太子,的確是人中龍鳳,子離也不比太子差,都是優良品種。如果子離平庸一些倒還好。阿蘿只希望子離能與太子是好的那種關係,至少沒有仇恨猜忌的那種。
王燕回端莊秀麗坐在太子旁邊。她怎麼看也不如青蕾美。同樣都是高貴的氣質,可往太子身邊一坐,硬生生就把青蕾比了下去。
今天是青蘿頭一回見到盛裝的子離和劉珏。兩人均是蟒袍玉帶,除了衣服上繡的花紋與色澤有所區分不同。阿蘿暗暗喝彩,佛要金裝人要衣裝,換了身服就不知道你是王八啦?她卟地笑出來,不知道怎麼就想起這句話來了。
顧天琳沒有來,想來是嫁期臨近,家裡避嫌。青菲只痴痴地望著她的狀元郎。偶爾成侍郎一個含笑的眼神掃過來,青菲便激動地緊緊揉捏了帕子。阿蘿感嘆青菲的命還是要比青蕾好。
太子道:“今日設宴主要賀四弟大婚。大哥終是不捨。”言罷眼睛都紅了。
子離忙離座站起,惶恐之色溢於言表。阿蘿看得分明,心裡一動,這絕不是她所瞭解的四皇子。子離給她的感覺應是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子離臉上的微笑就幾乎沒有消失過。幾時見他如此!難道,子離在做戲給太子看?
太子嘆道:“以後,大哥就難得聽到四弟的簫聲了。如今這谷裡就只得我一個人和幾個幼弟。想找人喝酒品琴也難了。”
子離似是異常感動,語氣竟有些哽咽:“大哥,若不嫌棄,小弟常進宮看望大哥便是。”
好一會兒,太子笑道:“今日只盡歡,談這些作甚。來的都是至親好友,隨意些。如此良辰,當美酒歡歌才是。”拍了拍手,宮中樂起,樂伎舞動起來。只聽太子道:“四弟,我那四弟妹與蕾兒以前並稱風城雙絕,老天安排也是巧妙,咱們兄弟二人竟各娶一美。”
子離謙遜道:“子琳那及良娣,一曲秋水傳頌風城。”
太子哈哈大笑,溫柔看過青蕾,口中道:“當日四弟不在,我那四弟妹一曲佩蘭豔驚四座,蘭心慧質,大哥著實躊躕,蕾兒與之相比琴藝其實只在伯仲,不過,我獨喜歡蕾兒心境罷了。”
青蕾含羞低頭。阿蘿聽著嘆息,古人以琴為心聲,一曲琴音就可以看出一個人,著實和現代人的觀念不符。
只聽太子妃王燕回開口道:“既然四弟當日未能聽到青蕾妹妹的秋水,妹妹不妨再彈一曲秋水,說實話,我也很想再聽一次呢。”
太子大樂:“是啊,蕾兒,自從桃花宴上彈過之後,